那天的皇后簡直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直到李宇走之前,說過的話,她都顯得很模糊。只是不斷的回味著,剛纔李宇曾經(jīng)說的話。完全沒有了平時威嚴(yán)莊重的皇后的形象。
其實,那天去椒房殿去給皇后請安,李宇是想著,將這次去南方遊玩的事情,告訴皇后的。
但是,卻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只好在臨走之前,輕聲的說出了,自己這次要去南方遊玩的事情。
但是,這個時候,皇后還哪有心思聽李宇說這些。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李宇說完後,俯身拜道:“兒臣告退。”
靜靜的等候著皇后的吩咐,但是,皇后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李宇不好打擾,自己退了出去。
待李宇退出椒房殿後,皇后這才意識到,賢王已經(jīng)離開了椒房殿。
於是,暗自在心中想著,剛纔李宇說過的話。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的想,都還是沒有想起來。
但是,此刻的她,卻在心中暗自後悔著。
自己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李宇會不會笑話自己,或者看不起自己,又或者將這件事情講出去。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回想著自己剛纔的言語和行爲(wèi),皇后自認(rèn)爲(wèi),並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爲(wèi),於是,心中便也釋然了。
這已經(jīng)好幾天了,李宇都沒有來請安。這在以前是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皇后的心中自然很是擔(dān)憂。
在心中暗自思索著:“會不會是前幾天,我的言語和行爲(wèi)嚇到他了?”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又不能證實這件事情,於是,皇后很的苦悶。
這兩日更加嚴(yán)重了起來,於是叫來了自己的兒子李濟(jì)。
在說話的空當(dāng),自然而然的將話題轉(zhuǎn)移向了李宇的身上。
聽到李濟(jì)說,賢王去南方遊玩去了。
皇后在腦海中回憶著那天李宇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好像,是這樣說的。”
皇后自言自語的說道。
聽到皇后說道這個,李濟(jì)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后,問道:“母后,您這是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皇后,看向,一臉疑惑的兒子,輕聲說道:“呵呵,哀家沒事。只是,想到了,前幾天,賢王來給哀家請安的時候,好像說過此事。”
“恩恩,這個,他應(yīng)該給母后說的。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而且,母后又是那樣的疼愛於他。”李濟(jì)輕聲的,不滿的說著。
聽到兒子的這番話,皇后的臉上立刻飛出兩朵紅暈來。
“濟(jì)兒,說什麼呢,哀家自然是疼愛自己的兒子多點啦。”
聽到這個,李濟(jì)笑著說道:“那是當(dāng)然了,兒臣可是母后的親兒子。”
“呵呵……”皇后只是微微的笑著,看向遠(yuǎn)方。
那日,林子淵和李宇在福仙居的時候,同時聽到了周圍的動靜,便細(xì)細(xì)的向周圍聽著。
找準(zhǔn)時機(jī),林子淵縱身過去,將那人擒住。
“哎呦,爺饒命啊。”
只見,門外,一個店小二提熱水壺,向林子淵求饒道。
李宇快速的走了上來,看到此刻的情景,和林子淵交換了一個眼神,林子淵會意的將店小二的放了。
“你怎麼在這裡?”林子淵質(zhì)問道。
其實,林子淵想說的是:“你怎麼偷偷摸摸的在這裡?”但是,想到,對方,可能說,只是從這裡經(jīng)過,那他不是沒話可說了。
果然,店小二的討?zhàn)埖溃骸盃敚抑皇菑倪@裡經(jīng)過。鞋子突然掉了,所以,剛纔在這裡穿鞋著。”
邊說,邊將腳上的鞋子遞到林子淵的面前。
林子淵無奈的看著店小二的,心裡暗自說道:“其實,如果,他這樣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能,林夕兄弟在的話,肯定能將這小二的問住。”
想到這裡,林子淵便開始想念,剛剛離開的林夕了。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的,起碼,在口才上面,是沒有幾個人能超越的。
林子淵看向李宇,希望對方可以提供好的建議。
李宇向那個店小二的看去,只見,那店小二的,此刻,也正在小心翼翼的向李宇望去。只是,即將碰到李宇的目光的時候,又慌忙的低下頭去。
“老爺,您就繞了小的吧。小的,也只是,在您的門前,穿了一下掉了的鞋。”
聽到這個,林子淵說道:“我糾正一下啊,你是在窗邊,而不是在門邊。”
聽到林子淵這樣說,店小二的忙賠罪道:“是,是,是,老爺,您說的是,剛纔,小的,這不是一時著急,把這個給忘記了嗎?”
李宇認(rèn)真的聽著,並且細(xì)細(xì)的看著這個店小二的。
一個直覺告訴他,這個店小二的在撒謊。但是,又沒有證據(jù)證明,也只好就此作罷。
“好了,子淵,讓他走吧。我們一會還要啓程呢。”李宇輕聲提醒道。
林子淵看向李宇,接著一臉無奈的看向那個店小二的。說道:“還不快走?”
“恩恩,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那店小二的邊說邊向樓下跑去。
李宇遞給林子淵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注意著對方的動向。
林子淵會意的向樓下的方向走去。剛走到一般,他停止了隱蔽處,只見,那店小二的慌忙的跑到大廳裡,緊接著,向四處,尤其是
向上面仔細(xì)的看了看。
這才放心的跑向櫃檯。走到管賬先生那裡,輕聲的說著什麼。
那老者只是點著頭,接著,便囑咐了幾句,那店小二的便去做其他事情去了。
看到這個,林子淵便走上樓去。
待回到房間,林子淵走到李宇面前,正想說自己的觀點。
李宇便興味十足的說道:“子淵,你先別說,讓我先猜猜看。”
聽到李宇這樣說,林子淵笑著說道:“好啊,四爺,那您就先說說自己的觀點。”
李宇沉聲說道:“這個店小二的有問題。”
聽到李宇的回答,林子淵好像並沒有感到驚訝。只是輕聲的笑著說道:“恩恩,四爺,不錯啊。不過,您可就只說出了一半。”
聽到林子淵的說法,李宇到是驚訝的問道:“哦,你到說說,還有什麼?”
在李宇看來,那個店小二的眼神,絕對有問題。那是一種心虛夾雜著害怕,驚慌的感覺。
在酒店裡的夥計,哪一個不是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的人。
無論怎樣說,李宇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店小二的有問題。
他也只是想到了這一步,當(dāng)聽到林子淵口中所說的話的時候,於是便覺得,這件事情,更加有趣了。
“呵呵,其實,不只是那個夥計有問題。這整個福仙居,恐怕都有問題。”林子淵猜測著說道。
聽到林子淵這樣說,李宇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異的神色,暗自在心中想著:“這個恐怕不可能吧。這福仙居可是幾十年的老店了。如果,這個店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不可能開到現(xiàn)在啊。”
李宇在心中暗自猜測著,但是,不知道,這林子淵剛纔說的話,到底指的是什麼,於是接著問道:“恩恩,不過,你剛纔說的太過籠統(tǒng),能不能詳細(xì)的說一下?”
聽到李宇這樣問,林子淵笑著說道:“四爺,您這還看不出來啊。這個店裡,肯定是知道咱們的身份的,不然,怎麼會這樣關(guān)注呢?”
“哦,你原來說的是這個啊?”李宇聽到林子淵的說法,笑著說道。
看到李宇的神態(tài),林子淵疑惑的問道:“不是,難道,四爺,有其他的想法?”
其實,李宇心中想的是,那個店小二的,可能是刺殺自己的人。但是,聽到林子淵說的話,李宇感覺,自己的猜測有些可笑了。
是啊,如果,真的想要殺他的話,那昨天晚上,不是最好的時機(jī)嗎?他們幹嘛不動手。
昨天晚上,因爲(wèi)喝了酒,所以,李宇和林子淵睡覺都甚至沒有了知覺。如果,那個時間,有人想要殺他的話,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這種事情,並沒有發(fā)生。
於是,李宇的想法,也是有點無厘頭了。
想到這裡,李宇笑著說道:“不是,我想的是,可能那個店小二的想問我們是否要熱水。然後,聽到我們的談話,又不好意思打擾我們,所以纔在窗邊等著我們將話談完後,才進(jìn)來吧。”
聽到李宇的解釋,林子淵哈哈大笑起來,看向李宇說道:“四爺,要你說的,這福仙居的夥計的素質(zhì),也太高了吧?”
“呵呵,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啓程了。”
其實,李宇也實在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解釋,但是,心中總是感覺蹊蹺。
但是,如果要找真正的蹊蹺的地方,好像也是無處可尋。
一路上,兩個人疑神疑鬼的,尤其的林子淵,總覺得有人會傷害自己的四爺,總是小心翼翼的。
對於,接觸他們的人,總是防著三分。
就像對林夕一樣,將他的基本情況瞭解到,並且,覺得,對方?jīng)]有任何能夠傷害到自己的地方的時候,纔可以放心的和其交往。
如果,不是這樣,或者,有一點點可疑的地方,林子淵都會果斷的讓李宇遠(yuǎn)離那個人。
由於林子淵一路上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使得,李宇也變成了這樣神叨叨的。
可能,根本沒有人想要殺害他這個,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名氣的賢王。
如果,要刺殺,那也要刺殺太子吧,太子,畢竟是皇位的繼承人。
想到這裡,李宇不由的想起了當(dāng)朝太子李濟(jì),和皇后。
想到皇后,李宇自然想到了那天,在椒房殿內(nèi),皇后的表情和神色,和平時根本不同。
那個時候的自己,怎麼會那樣的緊張。
事情,並沒有向自己想象的方向發(fā)展,皇后也並沒有誣陷自己。後來的皇后,便對自己不予理會,只是沉思著。
看到這個,李宇想到了自己的母妃。當(dāng)年,受到皇上冷落的時候,自己的母妃曾經(jīng)也是這樣的孤獨寂寞。
於是,李宇便開始同情起皇后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母妃是被皇后害死的。一股恨意,從心中慢慢的生長起來。
而且,在母妃再世的時候,母妃和皇后就一直不和,明爭暗鬥著。
自從母妃死後,皇后對自己,雖然比平時好上很多。李宇,在皇后面前也表現(xiàn)的極其的溫和,不與勢爭的稟性。
有時候,還和太后暢談詩書,雖然,那個時候的自己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但是,在心中卻不知有著多少的恨意。
表面一套,內(nèi)心一套,確實讓人活的很累,但是,有時候,人們必須這樣做。因爲(wèi),只有這樣做,才能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權(quán)勢和榮耀。
李宇沉思著,想著以後的生活。他在心中暗自問著自己:“難道,真要像舅舅安排的計劃生活嗎?”
是的,這不僅是母妃所希望的,也是舅舅所希望的,更是自己現(xiàn)在所希望的。
因爲(wèi),如果,不是這樣做的話,以後,可能永遠(yuǎn)也就沒有機(jī)會得到這些,本來能夠得到的權(quán)勢和地位。
林子淵默默的收拾著行李,看著李宇的沉思的神態(tài),他心裡明白,不能就這樣去打擾四爺?shù)某了肌?
一路上,林子淵對李宇瞭解不少。平時,賢王的言語不多,總是微笑著。看人的目光,總是那樣的溫和。
無論是對待什麼樣的人,他總是那樣的溫和。
可能,賢王,根本就不適合爭奪帝王之位,而更適合閒適的生活吧。
想到這裡,林子淵在心中暗自羨慕起賢王的溫和來。
這點,林子淵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起碼,不會做到,對任何人溫和。
和李宇相處的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見過他發(fā)過脾氣。這點人,讓林子淵很是驚異。
哪一個皇子沒有脾氣啊,想到,時常會發(fā)脾氣的太子,林子淵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苦笑的意味。
看來,同胞兄弟,也是有不同的。
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林子淵,李宇這纔回過神來。
笑著看向正在看向自己的林子淵,說道:“怎麼,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嗎?”
聽到李宇的問話,林子淵笑著說道:“呵呵,早就收拾好了。只是,看到四爺正在沉思,沒有好意思打擾。”
“呵呵,也只是胡思亂想罷了。”李宇輕聲嘆道。
“呵呵,四爺,咱們該走了。”林子淵笑著提醒道。
可能,和四爺在一起久了,也就知道,何爲(wèi)溫和做人了。
林子淵在心中暗自想著。
“好的,走吧。”
說著,只見,李宇站起身來,走到林子淵的面前說道。
再說,那日,杏兒從李相府回去後,徑直向租住的客店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剛剛回來不久的景頤輕聲問道:“誰啊?”
“我。”杏兒乾脆的說道。
“哦,你等一下。”
聽到是杏兒的聲音,景頤連忙將身上的夜行衣?lián)Q了下來。接著,便忙走上去開門。
故意裝作睡眼朦朧的樣子,景頤揉著眼睛,走到門前。
“咯吱。”只聽到開門的聲音。
杏兒看到正在打著哈欠的景頤,說道:“你剛纔睡著了啊?”
景頤輕輕的點著頭,說道:“是啊,睡著了,你沒看到,我身上穿著的睡覺的衣服嗎?”
杏兒向景頤的身上看去,笑著說道:“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是看到了,你身上穿著的睡覺的衣服。但是,不是所有的穿著睡覺的衣服,就是睡覺啊,你說是不是?”
杏兒在門口說道。
因爲(wèi),景頤站在門口,沒有想讓杏兒進(jìn)去的意思,杏兒也只好站在門口說道。
看著景頤的架勢,像是不想讓自己進(jìn)去的樣子。
“公子,你是不像讓杏兒進(jìn)去嗎?”杏兒疑惑的問道。
景頤遲疑片刻,說道:“哦,這個啊,杏兒姑娘,你看啊,現(xiàn)在都是深更半夜了。你一個姑娘家,進(jìn)一個青年男子的房間,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聽到景頤的話,杏兒笑著說道:“呵呵,我一個姑娘家還不在乎呢,你想這麼多幹嘛?”
“哦,這樣啊,其實,我很疑惑,你們這裡的姑娘,是不是,都是這樣大膽,對這些都不在乎?”景頤看著杏兒,疑惑的問道。
“你說什麼呢?”
聽到景頤說的話,杏兒便硬闖了進(jìn)去。
因爲(wèi),杏兒在回來的路上,總是感覺,一個黑影人,進(jìn)入到景頤的房間。現(xiàn)在,景頤又是這樣的想要阻止自己進(jìn)去,杏兒在心中暗自想著:“想不讓我進(jìn)去,看來,這個房間,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杏兒的這樣的舉動,景頤也只好讓道。
如果,這樣,再阻止杏兒進(jìn)去,到好像真是自己有什麼問題似的。
“好吧,好吧,那爲(wèi)了我的清白,我們還是將門開著吧。”景頤委屈著說道。
聽到,驚異的這種說法,杏兒看向委屈的景頤,笑著說道:“唉,果然啊,俊美的男子,還真是有資本啊。可惜,本姑娘,就是不喜歡你這樣妖媚的男人。”
什麼,這個女人,竟然說自己妖媚。如果,讓別人聽到了,我可怎麼做人啊。
想到這裡,景頤笑著說道:“呵呵,是啊。我是有資本啊,難道,長得美麗,也是罪嗎?”
看向杏兒那張平凡的臉龐,景頤在心中暗自想著:“唉,也真是不知道,我那救命恩人,是何方聖神,竟然會教出這樣的奴婢。”
想到這裡,景頤又不由的想到,自己的那兩個貼身侍婢。
唉,不知道,她們兩個是否還好。
正在景頤沉思的時候,杏兒在房間裡,搜尋著,關(guān)於剛纔看到的那個黑影人。
不可能啊,我的眼睛是不會看錯的。就在剛纔,我明明看到,有個黑影人,向景頤的房間走去。
他到底在哪裡呢?
杏兒邊四處看著,邊在心中疑惑的反覆的想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