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你再這般的老不正經(jīng),我就不理你了
端木煌聽著鳳無憂甜甜又軟綿綿的呼喊聲,才稍稍緩了緩情緒。
蕭太后聽著端木煌的話,倒是心頭一怔,眸神卻看向鳳無憂,語氣也跟著軟了,頗心疼地道,“哀家雖然並非看著小六長大,但是也清楚小六爲(wèi)人,哀家可是信了小六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母后!”崇帝聽著隱隱帶怒。她今日是燒了腦袋不成!竟然替端木煌說話!平日裡都沒有見她如此,今日卻是由鳳無憂扶著前來就變了一個模樣!
“皇帝,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jù),那就不必多說!”蕭太后冷哼板起臉來,“還有,自上次小六犯病以來,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皇帝要懲戒小六因犯病而犯下的錯也已經(jīng)夠了!他乃是六皇叔!是聞名朝野的睿鬼王!先帝之所以賜封號‘睿’,乃是深名通達,大智福壽安康之意!皇帝莫要無視了先帝的遺願!”蕭太后說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一點也不含蓄。
端木煌倒是驚了一下,自己這個賜封號“睿”當(dāng)真如此之意?這當(dāng)真是先帝的意思嗎?還有,這蕭太后這般的替自己說話,似是打抱不平,這是阿九的意思,還是這蕭太后的意思?
鳳無憂明眸帶笑,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濃眉微皺,但衝著鳳無憂自然是一笑,不過自己心中太多疑問了。
崇帝聽著蕭太后如此說,內(nèi)心更加不滿,“太后深居後宮,吃齋唸佛,不太懂得這朝廷之事!兒臣一向尊崇先帝遺願,怎敢違背!太后若是不理解,則回去您的寧慈宮罷!”
“放肆!”蕭太后瞬間就一拂了袖子,“竟然也敢斥責(zé)起哀家來!”
“兒臣不敢!”崇帝冷冷地看著蕭太后,“但,睿鬼王之事,太后最好不要插手!”
“皇上,可是忘了你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蕭太后那美眸瞪向崇帝。
鳳無憂聽著這一句頓時一怔,而端木煌卻是更加陰沉了臉。
崇帝吃了一驚,頓時壓了自己的火氣,趕緊變回尊稱,“母后,您息怒,這朝廷之事,母后還是莫要插手比較好,畢竟朝堂複雜,比後宮複雜千百倍!”
“睿鬼王的事兒,哀家豈會坐視不理!你與他皆是喊哀家一聲母后,就是哀家的皇兒!哀家不多關(guān)心皇兒那關(guān)心誰去!兩個多月的懲罰已經(jīng)足夠,更何況你們是兩兄弟!兄弟情面難道皇上都忘了!”
“兒臣不曾忘記。”崇帝語氣不得不軟了一些。
“那還要哀家教皇上如何做?”蕭太后氣勢著實的猛,也怪不得能在那後宮爭鬥中成爲(wèi)最權(quán)勢的蕭太后。
崇帝怒氣也涌上心頭,想要更加反駁的時候,卻被朱皇后輕輕拉了龍袖。
朱皇后笑,“的確,睿鬼王是個將帥之才,是我們宣和皇朝中所向披靡的戰(zhàn)神王爺,只是母后,俗話說的覆水難收……”
“哀家與皇上說話,豈由你來插嘴!”蕭太后打斷了朱皇后的話,冷眸狠狠地瞪了朱皇后一下。
朱皇后被蕭太后一句話戳得口中無言,而且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頓時心中的恨意燃起又燃起。老妖婆,看你什麼時候死!
“臣妾知罪。”朱皇后行禮退到一邊不敢再說。
崇帝眸色陰冷,但隨後一笑,“母后說得有道理,不必再多次提醒兒臣了!”
蕭太后“嗯”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回鳳無憂和端木煌,“小六和無憂丫頭,來,到哀家的寧慈宮來說說話兒。”
“是。”端木煌想知道蕭太后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東西,自然應(yīng)了。
不稍片刻已經(jīng)散了這場,崇帝因爲(wèi)被蕭太后如此一來,倒是權(quán)衡之下,不得不對端木煌的這件事不了了之,而且還不得不將端木煌的俸祿以及特權(quán)等的進行恢復(fù)。但,依舊並無實權(quán)。
端木煌心中已然無所謂,這給不給的什麼權(quán),自己都還是一樣過,而崇帝等的他們還是不會放過自己和鳳無憂。
蕭太后回了她的寧慈宮,而端木煌倒是趁機一把拉住了鳳無憂,拉著靠了到牆角那邊。
鳳無憂驚了一下,趕緊的撐住,不敢讓他太靠近自己,“別。”
“爲(wèi)何蕭太后會突然出現(xiàn)在殿上?還有,你怎麼入宮來了?你跟她做交易?”端木煌低沉了聲音,那眸色深沉地看著她。
“沒有。”鳳無憂搖了搖頭,“我只是說了一些話而已。”
“什麼話?”端木煌立即問道。
“我,小小的威脅了一下她,其實也不算是威脅吧,就是簡單地協(xié)商……”鳳無憂低眸,一副任他打罵的樣子。
端木煌怔鄂,黑眸一沉,“你跟她協(xié)商什麼?蕭太后當(dāng)年的手段乃是毒辣之極!她豈會與你協(xié)商?”
鳳無憂擡眸看著他,“我怎麼會騙你?”鳳無憂拉著他的袖子,“鳳詩櫻死的時候,我二哥在她房裡搜出很多關(guān)於匈奴干謁和赤王之間的來信,其中有談及當(dāng)年崇帝與先帝的一些事兒。我便說了一些,蕭太后面色變了,就跟著我來了。”
端木煌微微皺眉,“不對,有點不對。如果按照你所言,她不至於替我擋了崇帝的故意刁難與誣陷,還將我失去的那些特權(quán)以及俸祿也追回來。再看她,此番的在殿上不惜與崇帝翻臉,卻爲(wèi)的是我和你。如果僅僅按照你所說的這些書信,她根本都不會瞧上一眼。阿九,你不太懂蕭太后。你肯定還說了什麼,或者是你無意間被她看到了什麼。”
鳳無憂微微怔愣了一下,但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自己有給她看什麼東西。
“我真的沒有。”鳳無憂搖了搖頭,擡頭看向端木煌,“阿六,你信我,我算是威脅了她,我說的是利害關(guān)係,當(dāng)時還挺劍拔弩張的,但是她到最後軟了下來,順從了我的意思。”鳳無憂聳了聳肩。
端木煌皺眉。
這時候,一名太監(jiān)小心翼翼走來,當(dāng)看到端木煌與鳳無憂一起躲在那小角落裡不知道幹什麼的時候,一頓尷尬,“咳咳。”
端木煌聽著一怔,立即摟著鳳無憂的小柳腰就走了出去。
鳳無憂想著掙開來,他卻更加摟緊了。
“王爺,四小姐,太后娘娘有請。”那太監(jiān)行禮來,道。
端木煌眸色微冷,“嗯。”他說著就摟著鳳無憂的腰直接走。
“這麼多人看著呢,不要這樣。”鳳無憂小聲道,然後輕輕地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誰不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喜歡摟著你,就摟著你,管他們作甚!”端木煌沉聲道,依舊摟著鳳無憂一同走。
鳳無憂無奈,本來自己是個庶出的四小姐,做夢都無法高攀上他這王爺?shù)摹,F(xiàn)如今他可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而如今,在這皇宮當(dāng)中,他可是更加放肆的趕腳。
“放輕鬆。”端木煌此時在她耳邊暖暖說道。
鳳無憂被他那呼吸的熱氣弄得渾身顫了一下,但還好很快就定了定心。
端木煌輕笑,摟著鳳無憂就進了寧慈宮中。
自己就是要試試這蕭太后到底是賣的什麼藥!試試她底線到底如何!
母妃的死,一定與這蕭太后有關(guān)!
端木煌臉上黑線滿滿,但是摟著鳳無憂的手卻是萬分的暖,投向鳳無憂的眼神也萬分的柔情。
鳳無憂有些無奈,便由他來。
但是,自己想到剛剛端木煌所說的事兒,也不禁地去多想幾個,難道自己捏的還不夠準(zhǔn)?
“別多想。”端木煌此時又稍稍地攬了攬鳳無憂的柳腰,“有些事情輪不到你想,就不要想。”
“你想麼?”鳳無憂倒是笑道。
“嗯,讓爲(wèi)夫想。”他也是一笑。
後面跟著的太監(jiān)和一邊守著的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等等,都被他們兩人甜蜜得快要捂眼捂臉,尤其是那不曾婚娶卻摟抱、不曾婚娶端木煌卻自稱“爲(wèi)夫”……但是這一行人等全都不敢說個字。
“額,你。”鳳無憂扯了他的袖子,“怎麼可以這樣說的呢!”
“有何不可?”端木煌嘴角揚起笑容。
“你再這般的老不正經(jīng),我就不理你了!”鳳無憂佯裝怒道。
“好,好,阿九別生氣。”端木煌嘟起嘴來,一臉的撒嬌賣萌。
鳳無憂汗顏,他貌似剛剛是黑著臉萬分的陰沉吧?可是如今怎麼換了一個人似的?
周圍的人看著端木煌那一臉討好鳳無憂的樣子,瞬間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端木煌不管衆(zhòng)人的目光,一手輕輕地攏了攏鳳無憂的秀髮,“阿九不生氣。”
鳳無憂徹底被他打敗,趕緊將他的手握住,不讓他亂動,“不生氣不生氣,別這樣了。”
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寧慈宮中。
蕭太后在內(nèi)殿裡坐著良久了,等著他們來,一路上有人來報,說的是端木煌和鳳無憂如何膩歪膩歪,各種恩愛放肆。
那稟告的小心翼翼,生怕蕭太后聽了會大發(fā)雷霆說的他們尚未婚娶就如此乃是大大的不檢點!可是沒想到,蕭太后聽著倒是又是笑笑不語,又是笑笑擺手讓宮人繼續(xù)去打探。
一時間弄得這一行的宮人都感覺這太陽估計是從西邊出來的。
此時聽得通報說鳳無憂和端木煌來了,在外殿候著。
蕭太后點頭,稍稍坐得端正了,“請他們進來。”
“是。”太監(jiān)立即跪下去請人。
此時,鳳無憂無奈地任由端木煌給自己整理衣裳,明明自己的衣裳不亂,他卻是像個丫鬟似的給她整理,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後,他就站在那裡看著鳳無憂了。
鳳無憂嘟嘟嘴,這男人真是的。
鳳無憂踮起腳尖來給他整理,“感覺這樣可不可以?”
“繼續(xù)。”端木煌微微沉聲。
衆(zhòng)人看著聽著都捂嘴笑了,這兩口子明明還沒成親呢,就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甜蜜,而且這是在蕭太后的寧慈宮中啊,他們還真是夠膽兒。
鳳無憂再給他整理了一下,但是還真不知道該往哪裡整理了。他是個端正愛乾淨(jìng)的男人,平日裡就已經(jīng)夠嚴(yán)肅夠清爽,可是他這方的還要自己給他整理。
“王爺,四小姐,請進。”那太監(jiān)有些著急,這兩人還不是一般的甜蜜,看得自己都酸死了!
鳳無憂立即停下來,“阿六,我們進去吧?”
周圍的人聽著又是一陣感嘆,當(dāng)朝中還沒人敢如此稱呼端木煌的。
“嗯。”端木煌牽起鳳無憂的手,帶著她就進了殿內(nèi)。
“鬆開吧?”鳳無憂小聲,“被太后看到,貌似不太好。”
“一路上我們的事兒都已經(jīng)傳到她耳朵裡了,這牽手算什麼?”端木煌輕笑在她耳邊私語。
鳳無憂驚了驚,但是下一秒,“你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是我情不自禁跟阿九做出來的。”端木煌暖道,“何必做給什麼人看?”
鳳無憂臉上一紅,“好了,別說了。”
端木煌嘴角淡笑,將鳳無憂帶著進了殿內(nèi)。
蕭太后坐在那鳳座上,看著他們進來,那美眸就一笑,“來了。”
“兒臣見過母后。”端木煌此時還是拉著鳳無憂行禮。
鳳無憂跪下,“無憂參見太后娘娘千歲!”
“免禮。”蕭太后從座上起身,然後就下來。
端木煌聽著便拉起鳳無憂來,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蕭太后眸光看向鳳無憂,“無憂丫頭,你在鳳武丞相府如何?你府上可是誰當(dāng)?shù)闹髂福看闳绾危俊?
“額……”鳳無憂怔愣了一下,她問這個做什麼。
“母親她前些日子病逝了,現(xiàn)如今府上還不曾新立主母。”鳳無憂簡單道,“爹爹待我很好,二哥也待我很好。謝謝太后娘娘關(guān)心。”
“如此就好。”蕭太后點了點頭,“你那個二哥,可是那旭哥兒?”
“正是。”鳳無憂頷首。旭哥兒,這稱呼,可是萬分尊重和讚賞,尤其是從蕭太后這說出來。
“聽聞是個不錯的哥兒。”蕭太后笑了笑,然後看向端木煌,“跟的可是小六做事兒?”
“是。”端木煌大方承認(rèn)。
“那就更應(yīng)該嘉賞了。”蕭太后道,“不知道小六和無憂丫頭覺得應(yīng)該嘉賞旭哥兒什麼?”
鳳無憂臉上抽了抽,這蕭太后真的貌似是吃錯藥了還是之前自己給的書信,她看到了什麼東西?自己跟端木煌來,在她面前恩她沒有惱,如今才提及鳳秋旭,就說嘉賞鳳秋旭了。
“他的能力很好,朝廷中正缺一名宗人府丞,他能擔(dān)當(dāng)此任。”端木煌正色道。
宗人府丞,那可是正三品的文職!
“既然小六如此讚賞他的能力,哀家也就信了。小夾子。”蕭太后擺了擺手,那小夾子立即站著上前行禮,“是。”
鳳無憂驚了一下,但是瞬間就明白過來,立即跪下行禮,“無憂謝過太后娘娘。”
“免禮。”蕭太后上前扶起鳳無憂來,“你二哥,定是個文德兼?zhèn)涞娜瞬牛蝗灰膊粫玫叫×馁p識,也不然不會得到你如此的尊重。”
鳳無憂笑了笑,“二哥的確很好。”
端木煌嘴角撇撇,鳳秋旭很好,那他呢?
“哀家的小六也很好。”蕭太后笑著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頓時一愣。
自己小時候因爲(wèi)想著要給母妃爭寵而自小就離開金城掛帥出征,所以沒有正面接觸過這蕭太后,可也聽聞過此人苛待皇子的事情,自己也並非是她所生,她何必來替他說話!
鳳無憂臉上頓時一尷尬,她看向端木煌,“王爺待無憂很好,無憂一生感激……”
“嘖嘖,你們這些年輕人,哎哎,哀家沒心情看你們眉來眼去了,你們下去吧!”蕭太后是笑著說出這話來的。
鳳無憂立即掙脫了端木煌的手,低頭站著不敢說話。
端木煌愣了一下,“母后,您……”
“下去吧!”蕭太后輕輕地拍了拍端木煌的肩膀,然後她拿出了一枚玉墜來,“來,無憂丫頭,這玉墜,則是當(dāng)哀家送與你的見面禮物了。”
“無憂萬萬不敢收。”鳳無憂立即跪下來。
“讓你收下,則收下,豈由你不敢收?”蕭太后佯裝冷道。
鳳無憂和端木煌都是一愣。
“戴上。”蕭太后將那玉墜就掛在鳳無憂的脖頸上,“這玉墜,名爲(wèi)一心。”
“一心。”鳳無憂怔愣了一下。
“下去吧!”蕭太后擺手,“哀家也累了。”
“恭送太后娘娘(母后)。”鳳無憂和端木煌兩人行禮。
端木煌黑眸深沉地看著蕭太后離開的背影,消失不見了,纔看向鳳無憂。
他上前來牽起鳳無憂的手,“我們走。”
進了馬車,然後出了皇宮,端木煌立即將鳳無憂拉到自己的懷中來,他看向鳳無憂,“阿九,趕緊將玉墜脫下來給我看看。”
“好。”鳳無憂知道他肯定是懷疑那玉墜可能滲進什麼毒什麼東西的,他不太信任那蕭太后。
想想也是,這蕭太后豈是如此簡單的?
鳳無憂將玉墜放在他的手中。
端木煌捏了捏那玉墜,“上等的碧翠玉,能辟邪和壓毒。”端木煌皺眉,立即看向鳳無憂,“太后知道你中了黑蠱!”
鳳無憂怔愣,“我沒有告訴她。”
“再者,我中了黑蠱,她就算知道,也沒有理由救我。”鳳無憂補充,搖頭。
端木煌薄脣微冷,“往後就會知道這所有的原因的。”
鳳無憂將頭枕在他的懷中,“嗯。”
端木煌伸手抱著她。
司馬奕和鳳秋旭此時都在睿鬼王府等候著,當(dāng)聽到說端木煌和鳳無憂回府的時候,立即趕緊出門來迎接。
鳳無憂在馬車上顛得睡在端木煌的懷中,此時端木煌則是抱著鳳無憂進了府裡,直走自己的房裡。
鳳秋旭和司馬奕看著跟著上前來,但都不約而同地站在房門外。
端木煌放好鳳無憂讓她睡著之後,下了香帳就走了出來。
“王爺,我四妹她……”鳳秋旭立即上前來,看樣子,他們在皇宮中算是有驚無險,所以還是直接問鳳無憂的事情。
“她只是困了,然後歇下。”端木煌道,他看著鳳秋旭,“本王有必要跟你談?wù)劇!?
鳳秋旭一怔,而司馬奕也是驚了一下,這個談?wù)劇?
“奕也來!”端木煌此時已經(jīng)走了出去。司馬奕示意了一下鳳秋旭,兩人立即跟上。
“不知道王爺想著要談什麼?”鳳秋旭小心翼翼地問道。
“今日阿九入宮,是你帶的入宮是不是?”端木煌直接看向司馬奕。
“她請求的,我只好帶她入宮。”司馬奕擠眉弄眼,“我可是聽了她的話而已。”
“你有匈奴干謁與赤王來往的書信,爲(wèi)何不告訴本王交與本王?!卻在這時候讓阿九一人帶著書信獨闖寧慈宮!”端木煌眸光陰沉,看向鳳秋旭。
“她提出的事情,下官不得不做。”鳳秋旭正色,“那些書信,並非不告訴王爺,不交給王爺,而是尚未明確來龍去脈,不敢交給王爺定奪。請王爺恕罪!”鳳秋旭說著單膝跪下。
端木煌冷冷一哼,“若是阿九有事,本王定親自取你項上人頭!”
鳳秋旭不語。
這時候,倒是秦翎從外面匆匆走來,似是急事。
端木煌眸色陰冷,看向秦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