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本王就是喜歡你!
上一次他說的要去邊疆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後,端木煌卻是妙計推了返回邊疆的事情,而今,這一次,又是類似於上一次那樣嗎?
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並非如此的簡單。
鳳無憂爬起來,然後就坐在這牀榻上,看著他上前來。
端木煌雙眸幽深,上前來坐在鳳無憂的身邊,“醒了?”
“嗯?!兵P無憂點了點頭,明眸看著他。
自己有時候都分不清楚,他到底真的是忘記自己,還是在假裝。因爲(wèi),自己有時候感覺他還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得讓自己恨不得就撲上去緊緊地抱著他。
但是想想,對,有個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邊疆有事兒了?你是不是要到邊疆去?”鳳無憂忍不住問道,自己到底的是擔(dān)心,若是他當(dāng)真的到了邊疆去,其實也挺好的,他就可以完全做回他自己,然後將她忘記。只是,自己到底是擔(dān)心他的安全問題。
“邊疆有戰(zhàn)事,但尚可處理,本王不必親自去一趟。”端木煌道,“鳳四小姐很關(guān)心本王?”他說著揚起嘴角的弧度來。
“也沒有多關(guān)心,就問一問……”鳳無憂頗爲(wèi)嬉皮笑臉地嘻哈了一下,然後稍稍向後退去。
可端木煌一手早已經(jīng)握著鳳無憂的腰,讓她無處可逃,而另外一手已經(jīng)愛憐地伸出,然後撫上鳳無憂的小臉,那雙異瞳分明有著魔力,不禁地就讓她淪陷進去,到最後,鳳無憂被他這般就親吻了臉頰也不知道。
等到回神的時候,端木煌那眼神已經(jīng)又幽深,又滿滿的笑意。
鳳無憂驚了驚,趕緊躲開他那帶著火的大手,“我該回去了。”不知道鳳秋旭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有什麼反應(yīng),還有,鳳久麟他們肯定也會知道這件事情,若是知道了,自己該是如何逃脫他們的懲罰纔好?
“有件事情,你得要先負責(zé)一下。”端木煌對於鳳無憂的偏過頭去並不惱,看著她,然後伸出他的手來,“鳳四小姐做的事情,應(yīng)該要負責(zé)一下吧?”端木煌沉聲道,然後在鳳無憂的眼前揚起了右手來。
鳳無憂順著他的意思去看,不料到正看到他的那右手背正有著一排的血牙齒印。
鳳無憂驚愕了一下,“你,你還沒有處理?”是自己在他懷裡的時候咬的,不過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處理,還真是……夠任性。
“等你處理?!倍四净驼f得理所當(dāng)然一般,將手就放在她的面前,那眼神擡起就看著鳳無憂,似乎是對著她笑。
“你?!兵P無憂無言,她看著他,最後無奈地拿起他的手,然後看了一下,“我,我咬得太狠了。對不起?!?
“往後再咬?!倍四净偷σ?。
“往後再咬?”鳳無憂嘆了一口氣,當(dāng)真的他的腦子沒有問題?
“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你怎麼就不自己處理一下?”鳳無憂撇開思緒,擡頭問他。
端木煌不回答,就是看著鳳無憂。
鳳無憂被他這般盯著不好受,最後默默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張絲帕來,她給端木煌的那右手背擦了擦,但是分明的血跡已經(jīng)幹了。
鳳無憂看了周圍,旁邊的架子上有放水。
“你等等?!兵P無憂說著從牀榻上下來,趕緊到了那架子邊上洗了洗那絲帕,然後上前來給他擦了一下右手背。
“疼不疼?”鳳無憂忍不住擡頭問他,道。
端木煌那眸光幽深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鳳無憂低頭,繼續(xù)給他擦了擦那傷口。
然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個金瘡藥來,給他輕輕地撒了一些的藥。
端木煌看著她給自己處理,只感覺那幸福滿滿。
“你不感覺我不可理喻麼?”冷不防,鳳無憂低聲問道。
“嗯?!倍四净蛻?yīng)了一聲,“貌似有點。”
“那你……貌似還很什麼的樣子……”鳳無憂將頭埋得低低的。他貌似很享受什麼的……
端木煌濃眉皺了皺,“本王就是喜歡你,喜歡你不可理喻。”
“什麼?”鳳無憂驚了一下,“我不但不可理喻,而且,刁蠻,任性,脾氣暴躁,還惹你生氣,咬你,你還對著我笑,這……爲(wèi)什麼?”鳳無憂數(shù)了自己幾大壞脾氣,擡頭再看著他,“你不是最討厭這些的麼?”
“誰告訴你,本王討厭這些東西?”端木煌倒是問道。
“貌似整個金城的人都知道……難不成要我說東大街的李大媽,西大街的吳老二?”鳳無憂倒是學(xué)了他的話,快口就說了出來。
端木煌聽著倒是嘴角一笑,“本王的確討厭那些東西。”
鳳無憂頓時眼前一亮,“那你怎麼還不討厭我?”
端木煌一愣,她要他討厭她?
鳳無憂看著他的這個吃人眼神有些害怕,想了想,趕緊下了牀榻,然後與他保持距離一米。
端木煌倒是沒有阻止她跟自己如此的距離,他擡眸看著她,“鳳二少就在府上,你跟著他回府去吧!”
鳳無憂聽著趕緊點頭。
端木煌心中嘆氣,起身就走了出去,“跟上來?!?
鳳無憂立即跟上他。
“別忘了明日的畫作,如實將本王畫出來,懂麼?”端木煌此時等著鳳無憂靠近了,便道。
鳳無憂頗有無奈的味道,但最後還是撇撇嘴,點頭,“是?!?
端木煌卻是非常地開心。
他走在前面,鳳無憂走在後面,兩人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到了正堂裡。
正堂里正坐著鳳秋旭和司馬奕,邊上站著的還有紅燭和吉祥兩人。
司馬奕和鳳秋旭此時都是沉默,這氣氛倒是當(dāng)真的沉悶。
當(dāng)聽到腳步聲,立即轉(zhuǎn)頭看過去,看到鳳無憂和端木煌都來了到這裡來的時候,都驚了一下。
鳳秋旭趕緊起身來,司馬奕也起身看著他們。
鳳無憂看著鳳秋旭在那裡,心中一喜,趕緊要跑過去,卻不料倒是前面這男人突然停下,轉(zhuǎn)身盯著自己。
鳳無憂向後退了一步,不明白端木煌這是要做什麼。
端木煌走到她身邊,然後竟然牽起鳳無憂的手,在鳳無憂驚愕的眼神當(dāng)中,帶著她進了正堂裡。
鳳無憂回神,趕緊要脫開端木煌的手,而另外地趕緊對著鳳秋旭和司馬奕笑了笑,“二哥,王世子。”
“見過王爺?!兵P秋旭和司馬奕自然都是要給端木煌行禮。
端木煌輕哼了一聲,算是應(yīng)了,見鳳無憂執(zhí)拗想著要掙開自己的手,便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了她的手。
鳳無憂舒了一口氣,看著端木煌雖然黑著臉,但是沒有說什麼,才放了放心。
“那……天色不早了。下官和妹妹就不打擾王爺了,告辭?!兵P秋旭拱手道,然後看了一眼鳳無憂。
鳳無憂也趕緊行禮,“是,不打擾王爺和王世子?!?
端木煌看了鳳無憂一眼,輕輕拂袖轉(zhuǎn)身就離開。
鳳無憂微微愣了一下,剛剛端木煌那眼神,似是很受傷,又像不是,那眼神深沉得令人心亂。
是不是自己傷害他了?
他帶著自己進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司馬奕看著端木煌離開,立即道,“恕不遠送了。”拱手然後也離開,去追上端木煌。
鳳無憂看著端木煌離去的方向,久久失神。
鳳秋旭濃眉一皺,他上前,語氣徵詢道,“四妹,回府吧?”
“嗯。”鳳無憂點頭,跟著鳳秋旭離開。
鳳無憂此時就坐在那馬車上,而鳳秋旭則是走路,他在她的車簾邊走,他看著鳳無憂靠在那馬車上陷入沉思,不禁地小聲問道,“你對小云下藥,然後讓她先回府了?”
“是?!兵P無憂聽著回神,然後看向鳳秋旭,“二哥放心,我會向嫂嫂道歉的?!?
鳳秋旭搖了搖頭,“昨日聽聞你說要跟著我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做些什麼事兒,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在睿鬼王府的府前放風(fēng)箏,你可是夠大膽的?!?
“他還不是沒有生氣麼?”鳳無憂嘆氣,“你說,怎麼樣纔可以讓他對我生氣?”
“你不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是多麼可怕,你怎麼要想到令他生氣呢?”鳳秋旭實在是不太明白。
“我犯錯、不可理喻、各種刁蠻任性,那他就會討厭我,生氣,而且發(fā)現(xiàn)我的各種缺點,厭惡我,退婚,就是這樣?!兵P無憂美眸看向鳳秋旭,“要不然,怎麼才能夠讓他厭惡我放棄我?”
“你今日刁蠻任性了?”鳳秋旭問道。自己聽聞的是,她在端木煌的府前放風(fēng)箏,而且大膽用畫作醜化了他,可是端木煌非但不惱不怒,還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抱著她進府,到後來,連早朝都不上了,而且,還命人做了一隻大風(fēng)箏,帶著她飛了很多地方,滿金城的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情。
端木煌不但對她的不可理喻和任性不生氣,而且還萬分寵溺她上天。
“我今日我感覺我很任性,很不可理喻,但是他就是……”鳳無憂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鳳秋旭笑著搖了搖頭,“此事不能急,四妹還有很多時間?!?
鳳無憂聳了聳肩膀,“二哥真會安慰我?!?
“說的是真的?!兵P秋旭道。
鳳無憂抿了紅脣,不再說話。
“不是說你想開個藥坊麼?二哥帶你去看看那房屋地兒,可感興趣?”鳳秋旭此時倒是道。
“好!”鳳無憂立即點頭,明眸裡滿是希冀。
“四妹先在馬車裡歇會兒,等到了地兒,我再喊你?!兵P秋旭此時道。
鳳無憂笑,“謝謝二哥!”
鳳秋旭就知道她會喜歡,遂讓人趕緊催了馬車,往金城的另外一條街道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馬車停了,鳳秋旭靠近來,“四妹,四妹?”
“嗯?!兵P無憂幽幽醒來,揉了揉眼睛,擠了擠太陽穴,醒神了,才撩開了簾子。
鳳秋旭擡眸看著她,“還累麼?”
“不累?!兵P無憂笑笑,這個鳳秋旭,真的挺好人。
“紅燭,扶小姐下來。”鳳秋旭稍稍偏了一下身。
“是?!奔t燭趕緊上前來扶著鳳無憂下來。
鳳無憂看了看周圍,這條街道還算繁華,人來人往的。此時這暖陽正好,不太熱。
鳳秋旭上前來,“四妹,看?!彼f著就指了指一處店面。
雖然不太大,但是看上去令人感覺很舒適。
鳳無憂嘴角一笑,看著那上面的幾個字,念出來,“無憂藥坊?!?
“這般的起名,好像藥坊有點古怪的味道?嘻嘻,”鳳無憂說著笑看鳳秋旭,“這是二哥寫的字是吧?”
“是我寫的?!兵P秋旭說道,自己原本只是爲(wèi)了讓她開心,讓她玩的,所以,纔會寫了這四個字,寫上她的名字,自己倒是不曾想過會有什麼影響,也不曾想到鳳無憂會將這個藥坊弄成什麼樣子。
“要是這個名字不好,改一個?!兵P秋旭見她不說話,便立即補充道,“四妹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叫做無憂堂。”鳳無憂眸裡熠熠生輝,自己就是希望這些人進了這裡來,全都無憂?!八幏弧边@兩個字,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無憂堂”貌似順口一些。
“無憂堂,好?!兵P秋旭點點頭,擺手,立即那些侍衛(wèi)趕緊就去做了。
此方的這堂裡還有很多地方在打掃和整理,鳳無憂看著便小心翼翼地跟著鳳秋旭走。
鳳秋旭一邊護著鳳無憂進來,讓她看看這周圍,一邊儘量介紹一些事兒給她。
往後她就是這裡的掌櫃,應(yīng)該要注意什麼,鳳秋旭都一一說了。
鳳無憂笑著對上鳳秋旭的黑眸,“謝謝二哥。”
鳳秋旭笑,帶著鳳無憂上了樓去看。
鳳無憂將這些地方都看了一個遍,心中滿意又開心。
“明日開始置辦藥材,到時候二哥再給你找?guī)讉€大夫來坐堂。”鳳秋旭笑道。
“嗯。”鳳無憂點頭,有個二哥真是不錯。
“好了,現(xiàn)在該回去了,爹和娘那邊,我已經(jīng)給你擋著了,你往後……不要再如此任性了,嗯?”鳳秋旭說道。
鳳無憂點頭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來,“謝謝二哥!”
“小丫頭,客氣作甚?”鳳秋旭笑。
夜色漸漸深沉下來,鳳無憂還伏在自己的書案前,手中拿著狼毫,慢慢地一點點作畫。
此時,她正披著袍子,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之後,繼續(xù)作畫。
鳳無憂黛眉微蹙,要如實畫出端木煌的神韻,還真是難。
“讓我明日就畫出來,我怎麼畫得出來?”鳳無憂頗爲(wèi)不滿地嘀咕著,卻不料到的又一陣忍不住咳嗽,“咳咳,咳咳?!?
深夜總是容易咳嗽,尤其是到了子時後。
鳳無憂捧起熱茶來,然後慢慢地喝了。
“小姐,該安寢了?!奔t燭從外面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的蓮子羹。
鳳無憂頭稍稍擡起,看了紅燭一眼,“不要蓮子羹,去把藥再熱一熱給我。”
“是?!奔t燭聽著趕緊下去。
鳳無憂低頭繼續(xù)作畫。
這一次鳳無憂作的是彩色畫作,用的時間更加多。
“小姐,藥來了?!奔t燭再次來了,端著藥放到鳳無憂的書案上。
鳳無憂點點頭,放了狼毫,慢慢地喝藥。
“小姐,要不要先休息?明日還有一些時間來作畫的。”紅燭上前來道,她偷偷看向鳳無憂的那畫作,見的正是端木煌的畫像。
“小姐,您,還畫王爺?shù)漠??”紅燭立即驚訝地道。該不會又去做幾個惡作???
“他要求的,我不得不畫?!兵P無憂嘟了嘟嘴,放下碗,繼續(xù)執(zhí)了狼毫來畫。
“王爺要求的?”紅燭不禁問道。
“嗯,他說要如實畫出他來。你下去吧,不用守著了,我稍後畫好了就休息?!兵P無憂道。
“是?!奔t燭聽著應(yīng)了,只好退了出去。
夜色深沉了一些,鳳無憂才終於畫完了最後一筆,她看著面前的這幅大型的彩畫,自己儘量將他的神韻都畫了出來……算是很完美了,最起碼自己認爲(wèi)的完美。
鳳無憂撐著腮幫看著面前這幅畫,宛如地就是他在自己的面前,凝視著自己,那眼神深邃,又柔情。
“阿六……”鳳無憂不禁地溢出一聲來,手忍不住地就撫上畫作上他的臉。
“我到底該如何才能夠讓你退婚?”鳳無憂縮回了自己的手,看著面前的畫,“雖然我不想退婚……可是也不得不退啊……”鳳無憂皺眉,嘆了一口氣。
“你說,我到底什麼好?”鳳無憂微微蹙眉,“我會給你整天闖禍,會給你下難題,而且按照你的話說,就是不解風(fēng)情……還有,我命都沒多少了。到時候,你都不曾娶我回去呢,我也許就去了。到時候你又落得個克妻什麼的,我不想這般你受到他人的指點,你知道麼?”鳳無憂趴在這書案上,擡眸看著那畫作。
端木煌一直站在那屏風(fēng)後,看著她作畫、咳嗽、蹙眉、吩咐紅燭溫藥、喝藥、又作畫、現(xiàn)如今的對著他的畫像自言自語。
他那幽深的雙瞳沉下。
還說她有什麼好……爲(wèi)他著想還不夠麼?自己卻默默承受這麼多。
這丫頭,什麼克妻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纔不在乎!
鳳無憂嘀咕著,也還真是累了,便伏在那書案上睡了起來。
端木煌隔空點了她的睡穴,然後才走了出來。
他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抱著她入懷,眸光落在那書案上,他的畫像。雙瞳炯炯有神,那半張的黃金面具遮擋著半張右臉,而另外左臉宛若天神之容,萬千風(fēng)華。
那畫上的自己站在那無憂樹下,眼神深邃地看著遠方,似是正看著從遠處走來的鳳無憂。
端木煌心中一陣感慨,她當(dāng)真是將自己如實地畫了出來。但是也同時表明,她心目中的自己,就是這般模樣。
端木煌輕輕地抱起鳳無憂來,進了內(nèi)室,將她放在那牀榻上,看著她,端木煌忍不住地低頭吻了吻她的脣,嘴角那笑容燦爛,又美好。
他翻身上了牀榻,擁著她入懷。
“阿九,阿九……”他覆在她耳邊,輕輕地喊道。
鳳無憂聽著他的聲音,身心一顫。
自己的耳邊似是聽到他在呼喊自己,但是自己想著要睜開眼的時候,卻眼皮子很重,根本睜不開眼。
“阿六?”鳳無憂喃喃。
端木煌握上她的手,輕輕地揉了揉,“乖,睡吧!”
鳳無憂聽著似是心安了,窩在他的懷中,蹭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才沉沉睡下。
翌日清晨的時候,鳳無憂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這牀榻上,大概是紅燭看到她在書案上睡著了,然後扶著她上牀榻來吧?要不就是自己糊糊塗塗上來的。
還真是忘了,這記憶不太好了。
“咳咳,咳咳。”鳳無憂輕輕咳嗽了兩聲。
外面守著的紅燭和吉祥趕緊進來,“小姐,您醒了?”
“嗯?!兵P無憂下牀來,她擡頭看了一下不遠處的書案,正看到自己所作的畫。
貌似有什麼不一樣?鳳無憂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