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一路狂奔,一路上只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和一些呻吟的著的傷兵,並未見到蕭肅的影子。
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此時她的心像是被人緊緊的抓著一樣,窒悶的很。
她很想見到蕭肅安然無恙的樣子,再見到他那清冷的臉龐。
她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越往裡面去越沒有人影,她一度懷疑蕭肅有沒有進入谷中。
她正想掉頭離開,忽然聽到隱隱的兵器交接的聲音,她頓時來了精神,揮下馬鞭,衝著聲音那邊奔去。
片刻後,他看到了一身黃金甲的蕭肅,他正揮著刀子砍殺敵人,他的周圍圍著三十幾個人,他孤身一人廝殺著。
冷峻的臉上濺上了幾滴血漬,卻不影響他的氣質,他仍然還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冷麪王,蕭肅!
蕭肅的眸子裡透著凌冽的光芒,看著眼前這些虎視眈眈的東縉士兵,他不知道莫較到底許下了什麼諾言,能讓他們如此的不顧一切。
“啊啊……”不遠處傳來兩聲慘叫,東縉士兵們立馬回頭,見到冷然正提著兩把刀子,眸子是一副嗜血的表情。
恐怖的眼神在接觸到了那抹金黃色時,頓時變得柔軟。
蕭肅感激的看著冷然,更加奮力的揮舞著手裡的刀。
冷然衝破了包圍,來到了蕭肅的身邊,向他伸出手,蕭肅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一翻身,上了冷然的馬。
不過是一羣潰敗的士兵們,橫豎也是死,冷然懶得和他們糾纏,殺出了一條路,帶著蕭肅衝了出去。
天色漸漸的黑暗,腳下的路已經變得模糊,冷然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著。
心終於在這一刻靜了下來,身後的蕭肅依舊沉默,她也沉默著,兩人騎著馬慢悠悠的走著。
走了一段路,一條小溪出現在了眼前,冷然躍下了馬,自顧自的喝著水。身體裡的水全部變成汗流乾了,她急需補充水。
灌了幾口水後,她才滿足的起身,卻發現蕭肅疲憊的坐在了地上,眉頭緊皺著,手捂著腹部。
“王爺。你受傷了!”冷然猜到蕭肅定是腹部受傷,而且是很嚴重,不然他也不會把眉頭皺的這麼緊。
“沒事!”蕭肅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這下冷然更加的著急了,立馬查看他的傷口,只見蕭肅的腹部的鎧甲被砍破,正淌著血。
“該死!”冷然心裡責怪著自己,這麼長時間居然都沒有發現蕭肅的傷。
傷口這麼長,必須縫合,否則蕭肅就會失血過多,但是這裡又沒有針和線。急的她像熱鍋上的螞蟻。
天色已經黑了,找草藥也艱難,她恨不得受傷的是她自己,內疚的看了一眼蕭肅。
蕭肅也正看著她,眸子裡卻是笑意。
冷然更加的懊惱了,急忙堆起了枯枝開始生火。
針,就用她固定頭髮的那根細簪子吧,可是線怎麼辦呢?她找遍了全身,卻沒有發現一根線。
正鬱悶中突然想起電視裡的鏡頭他們是用頭髮代替線的,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她立馬解開了頭髮,去下了簪子,又拔了幾根比較粗的頭髮,猶豫的看著蕭肅。
“縫吧!”蕭肅知道冷然要幹什麼,主動出聲。
“可是沒有麻藥!”冷然苦著臉,這該多痛啊。
“沒事,男子漢這點痛怕什麼!”蕭肅深吸了口氣,看著冷然。
冷然只能把那根簪子,湊近火堆烤著,視線從沒離開過蕭肅。
果真是真男人,受個傷也能這麼帥氣,冷然自顧自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