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上完茶,微微打量了下蕭肅和慕容鶴,便再次離開了。
“冷兄弟真是謙虛了,如果你的叫愚見,那恐怕世間便再也沒有幾人是清醒的了。呵呵……”慕容鶴顯然對冷然的態度很滿意,眼裡的讚賞又多了幾分。
“先生謬讚了。”冷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果然是中華五千年的精粹,自己不過是隨意挑了幾句就能這個仙風道骨的人如此的佩服。
“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你的箭法!”蕭肅輕輕啜了口茶,淡淡的看著冷然。
“箭法?是自幼愛好而已。讓兩位見笑了。”冷然語氣謙恭,心裡卻頗爲得意,她現代的爺爺非常喜歡射箭,從小耳濡目染,確實練了很多年。雖然弓箭不怎麼一樣,但道理是一樣的。
蕭肅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冷然糾結的看著他,和他聊天還真是有壓迫感,就像是讀書時被老師盯著一樣,一舉一動都受到了牽制。
“難得,難得!”慕容鶴摸著鬍子,笑呵呵的看著冷然,“此次武狀元考試,老夫料定你能中榜。想必你也是爲了報效國家才參加的吧。”
冷然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汗顏。如果她說她是爲了金子,估計眼前這兩人會從凳子上跌落吧。還是說說假話算了。
“我自小喜歡舞刀弄棍,粗人一個。做別的事情也沒有興趣,聽聞朝廷在招武狀元,便心血來潮的參加了。倒讓先生見笑了。”冷然不好意思的笑笑。
“哎,冷兄弟有謙虛了,沒想你看似柔弱,卻如此的優秀。老夫佩服佩服。”慕容鶴對著冷然再次的做輯。
“不敢當,不敢當!”冷然回禮。
蕭肅淡淡的看著二人,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個子小小,一副女子樣的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特別是他認真時候的樣子,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但是仔細回憶起來,卻又想不起來。
蕭肅只是聽著二人侃侃而談,並不插話,彷彿他們的談話,他不感興趣。心裡卻不禁爲冷然的見解折服。
不過一個將軍不僅要見識廣,騎射精準,更重要的是品質和精神上的修爲。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個子的又長相柔美的人怕不怕死。
“你可有想過做將軍?”蕭肅依舊面無表情。
冷然正和慕容鶴聊的火熱,聽到蕭肅冰冷又奇怪的問話,兩人都驚愕的看著他。
冷然一頭霧水,說實話,她只是爲了那金子纔去參加考試的。至於將軍嘛,她著實沒想過,雖然古代有花木蘭代父從軍,她不確定有花木蘭那麼堅強。
“正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力求上進自然是高尚的品質。不過在下,離那將軍可是差的很遠。”冷然看著蕭肅,緩緩說道。
蕭肅再次輕輕的嗯了一聲,又沒了下文。冷然滿頭黑線,和這個傢伙說話著實無趣。有種每次話都說一半的感覺又不接下的糾結感。
“慕容先生,剛纔講的那個糧草的問題,自然是以戰養戰,取用於敵國。如果敵人採取以戰養戰,我們便可採取堅壁清野的戰術,絕不留一粒米給敵軍。用掉敵國一斤米,相當於爲自己國家節約了兩斤米。相反如果留給敵軍一斤米,我軍損失就大了。必要的時候,並可一把火燒了也不能留給敵軍。”冷然想起孫子兵法裡的作戰篇,和慕容先生侃侃而談。
“冷兄弟真是難得,取捨有道。頗有氣魄!”慕容鶴自然對兵法自然是很懂的,但是這些道理從一個十六歲的黃毛小子口中說出,著實讓他非常的驚訝。
始終蕭肅都只是靜靜聽著,一臉的不在意。他的態度著實讓冷然憤怒,貌似他根本對自己很不屑一樣。
冷然在心裡悄悄的給了他一個自大狂妄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