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了防止姑娘再次被水草纏住,在下護(hù)送你回岸上。”蕭肅淡定的摟著她的腰,儘管夜晚的湖水有些涼,他手上傳來的溫暖卻足夠溫暖了他的身心。
他這二十幾年從沒碰過女人,他不感興趣,或者說是不屑。建功立業(yè)是他的目標(biāo),其他的在他心裡都是浮雲(yún)。
但是懷中的這個女子,他卻不牴觸,反而來樂在其中一樣。
如羊脂玉的皮膚,帶著絲滑和溫暖,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讓他的心裡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雖然他沒看到這個女子的面貌,心裡卻她很有好感,她的神秘,她的狡黠,她的聰慧和膽大,讓他打心裡佩服。
冷然感覺身子不像是自己的一樣,連動一下都困難。她從沒被男人抱過,何況是這個冷冰冰的傢伙。
雖然她是現(xiàn)在人,思想比這些古人開放,但是也沒開放到被一個認(rèn)識不久的人這樣赤裸的抱著。
“不需要。”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她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沒想到冷麪王如此的腹黑完全不在她之下,看來以前是小瞧他了。
看了只能出絕招了,冷然靜靜的待了片刻後,使勁的掰開了他的手。
快速的把手裡的手帕扔在了他臉上,趁著他不備,對準(zhǔn)了他的下身狠狠的踹了一腳。
只聽到悶哼一聲,冷然便赤裸的上了岸,隨意披了一件衣服,也不看蕭肅,抱著衣服就死命的跑。
孃的,洗個澡居然淪落到了裸奔的地步。讓她情何以堪啊,一世英明盡毀啊。
蕭肅吃痛的捂住了下身,眸子裡閃過一絲薄怒,隨後又被笑意代替。
很聰明,很狠的一個女子,居然對他哪裡下了手,他想過她會扇他巴掌,她痛拳頭捶他胸膛,但是踹他那裡是他意料之外的。
畢竟一般的女子都是很矜持,很害羞的。
他望著冷然狼狽逃竄的樣子,眸子裡閃著勢在必得,這個女子他一定要找到。
他也狼狽的起身,卻發(fā)現(xiàn)手中還抓著她的帕子,白色絲綢繡著淡紫色朝顏花的帕子。一股淡淡味道傳進(jìn)他的鼻子,他的心情忽然變得更加的好了。
看來今夜出來散步真是值得,居然讓他碰上了月下美人。
像是在他平淡如水的生活中,開出了一朵淡色的花,不是那麼高調(diào),卻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一筆。
他起身,望了望漣漪層層的湖面,這地方果真很美。月色美,湖面美,那女子更美。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轉(zhuǎn)身離開。
冷然騎著棗紅馬狂奔了一段路後,發(fā)現(xiàn)後面的人沒追上來,這才下了馬穿了衣服。
真是嚇?biāo)浪耍男⌒呐K都快爆裂了。
從沒覺得自己人品這麼差過,居然來了這麼烏龍的一出,也不知道冷麪王被踹的那一腳要不要緊,如果……萬一……他斷子絕孫了,她可真是罪過啊。
畢竟人家還沒娶妻呢,大罪,絕對的大罪。
“啊啊……欠!”冷然打了個特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鼻子癢癢的,看來是受寒了。
心裡暗暗責(zé)罵腹黑的蕭肅,都是他害的,他不會回營裡大搜查吧。冷然的腦子裡忽然冒出這個念頭,頓時一驚,立即快馬加鞭的飛奔向軍營。
剛靠近就看到一個焦急的身影,正坐立不安的望著她的方向,看到她的影子後,才裂開嘴笑了起來。
“虎平,王爺回來了嗎?”冷然焦急的問道。
“你們……王爺剛回去,渾身溼漉漉的,他看到你了?”魯虎平驚訝的張大嘴,“我就覺得蹊蹺,王爺怎麼那麼狼狽。”
“他沒看到我的臉,快回營裡幫我掩飾。我估計他肯定要大搜查了。”冷然知道蕭肅不會放過自己,就衝著她那一腳。
恐怕傲氣十足的冷麪王從沒被人這樣傷過,自然是記憶深刻,誓不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