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大力將北冥冽甩到地上,接著冷泠就被一個突然來的物體給抱住了,“冷,你沒事吧?”
“筱……竹……”冷泠聽見熟悉的聲音,收回軟劍,驚訝的看著像章魚一樣趴在她身上了宮筱竹。
“冷,嚇?biāo)牢伊?,我一直以?wèi)你死了,又像上一次那樣拋下我一個人離開了,還好你沒有事,你以後要是敢再拋下我一個人,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這一次我說的是真的,真的不理你了?!?
冷泠見宮筱竹抱著她不鬆,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全部都抹在自己的衣服上,又是難過又是想笑,還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diǎn)都沒有變,還是那麼喜歡哭鼻子。
兩個人從上次匆匆見過一面後,便沒有了音訊,她從石榴那裡已經(jīng)知道筱竹被人救走,但是筱竹卻不知道她是假死,一定把她給嚇壞了……
兩世的姐妹之緣,穿越時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再次相遇,冷泠心中亦是白百感交集。
“冷,你沒有死,竟然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快擔(dān)心死了,如果不是下午我看到一個和你很像的背影,你是不是就打算永遠(yuǎn)都不來找我?!睂m筱竹抱怨著,如果不是小兮兮下午硬是把她從客棧裡拖出去玩,她們這一次怕是又要錯過了。
冷泠苦笑,不是自己不去找她,而是她的行蹤飄忽,自己也能夠打聽的到才行?
“我不管,你以後再也不準(zhǔn)離開我……”
“咳咳……”終於被忽視的已久的白衣男子,忍不住出聲打斷沉浸在激動中的喋喋不休的某女。
他可不想在自己未來的二人世界裡,多出一個大電燈泡,應(yīng)該是叫電燈泡沒錯,筱竹常常掛在嘴邊的詞。
他廢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小聰打發(fā)到十萬八千里的山溝去採藥,可不想再多出一個人,況且有了這個在筱竹心裡比他的地位還高的女子在,恐怕當(dāng)電燈泡的就是自己了?
“對了,冷,我給你介紹,他就是小兮……”
“咳咳……”他雖然默認(rèn)了她叫自己小兮兮,可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大男人,被外人聽了去豈不是丟死人了,即使這個人是自己妻子的至交好友也不行。
杯具的百里凌兮哪裡知道自己早就被賣了一個徹底,冷泠早就知道了小兮兮這個鼎鼎大名的人物存在。
“冷小姐,常常聽筱竹提起你,謝謝你照顧筱竹這麼長時間,在下百里兮凌,筱竹的丈夫。”百里兮凌宣告自己的主權(quán),自己現(xiàn)在纔是筱竹最重要的人。
冷泠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說話的男子,此人一身白衣,溫文爾雅卻又淡漠至極,楊慕風(fēng)也喜歡穿白衣,和楊慕風(fēng)的犀利冰冷的眼神不同,這個男子渾身上下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和冷漠,看似如蘭般溫潤,實(shí)則如梅冷冽淡漠。
原來他就是筱竹口中的小兮兮,冷泠自然聽的出他話中的意思,連自己的醋都吃,心中覺得好笑,看來筱竹真的是常常在他面前提起自己。
冷泠微微頷首道“聞名不如一見……”
“筱竹,他剛纔說自己叫什麼來著?”冷泠腦子裡閃過一個名字,一把抓住宮筱竹的手,像抓住唯一救命的浮木,期待的看著她。
“你是說小兮兮嗎?”百里兮凌聽見小兮兮幾個字,臉黑了黑。
“不,不是這個,他叫什麼?”
“冷,你抓疼我了……”宮筱竹的手腕被冷泠勒出一道紅痕,不知道冷泠爲(wèi)什麼突然變的如此激動,她很少見過冷泠如此失控的樣子?
冷泠急忙鬆開,內(nèi)疚的看著宮筱竹白皙的皮膚上被自己勒出的紅印。狠心鬆開抱著自己的宮筱竹,小心翼翼的扶起倒在地上的北冥冽,見他背後一片血紅,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剛纔只顧著驚訝,竟然把狐貍給忘了。
幸好沒有傷到要害。
宮筱竹瞪圓了眼睛望著冷泠溫柔的神情,向見了鬼一樣,拽著百里凌兮的衣袖張著嘴巴,“她……她是冷嗎?”
百里凌兮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宮筱竹耳邊輕聲到了一句話。
“怎麼可能?”宮筱竹不假思索的反駁道,看到冷泠小心翼翼的樣子,又有些不確定的問,“我是不是幹了壞事?”
如果她親愛的冷,真的陷入了愛河,而她好死不死的把自己從前世盼到今世,好不容易盼來那個人給殺了。
不過殺了也好,反正這個人也配不上她家冷?
“小兮兮,他還能活嗎,我那一劍應(yīng)該沒有刺中要害吧,他怎麼會就暈死了,你說是不是我的武功又見長了?”小兮兮說過就連他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爲(wèi)什麼被自己輕輕刺一劍就暈了,宮筱竹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自己的武功她還是知道的,應(yīng)該死不了。
她可沒打算去幫忙,雖然冷喜歡他,可是那一劍自己永遠(yuǎn)不可能忘記……
冷的脾氣自己最清楚不過,面冷心善,只要認(rèn)定的事就是一根筋到底,若是愛上一個人,即使那個人曾經(jīng)傷害過她,她也會選擇原諒。
她聽小兮兮說了北冥冽的事,知道他是東夌的皇帝,能在敵國隱忍近十年,回來後行事狠絕以雷霆之速奪得兵權(quán),三年平定戰(zhàn)亂收回失地,登基爲(wèi)帝,如此之人又怎麼會是等閒之輩,這樣的人不適合冷。
和冷十幾年的朝夕相處,自己最清楚不過冷想要是什麼樣的生活,她爲(wèi)了報(bào)仇進(jìn)了組織咬牙隱忍,在黑暗和鮮血中掙扎,比誰都厭倦殺怒和鮮血,渴望的不過是一抹陽光,一份平靜。
更讓她厭惡的是東夌皇帝的傳言著實(shí)不好,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她可以不在乎,因爲(wèi)論起冷情狠戾,冷比之絕對不少。讓她不能容忍的是這個長相妖孽的皇帝是個花心大蘿蔔,還爲(wèi)了一個另一個女人去傷害冷。
就算撇開這一切不說,即使他也愛冷又能如何,難道還能爲(wèi)了冷放棄皇位不成?他給不了冷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