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開封府的屋頂上浮現(xiàn)出並肩而坐的兩個人影。
“白兄,怎麼不去房間喝?偏偏上屋頂?”展昭把巨闕放在腳旁,抱著酒罈。
白玉堂挑開自己手中酒罈上的紅布塞,一股清醇的幽香溢出撲鼻而來,他高舉著罈子,仰頭連飲幾口,纔回道:“今天是滿月,對月酌酒更有詩情畫意,不過......像你這個呆頭貓是不會懂的?!彼旖呛粗拐训膫?cè)臉。
怎麼又叫自己呆頭貓了,這人就這麼愛給自己取外號麼!展昭幾縷烏潤的秀髮隨風(fēng)晃動,然後緩緩的散落在額前,濃濃的月色下他顯得遙遠(yuǎn)迷茫。白玉堂伸出手想把他額前的髮絲撩到耳際。
“那是,白五爺可是天下風(fēng)流第一!”沒事幹嘛呆頭貓的叫自己,展昭揶揄道,側(cè)過臉正看著白玉堂把手慢慢伸過來,“你幹什麼?”
白玉堂張開的手在空中頓住,修長的手指微縮,最後落到展昭懷前的酒罈上:“怎麼不喝!”他一把拔開布塞。
展昭馬上抓住他的手腕:“白兄還是蓋上吧!我不喝酒,你知道展某酒量不好。”說完他尷尬的臉上帶著淺笑,清澈的眸子看著白玉堂,讓人呼吸緊促,卻也無法移開視線。
五爺手腕用力,把布塞甩的老遠(yuǎn),然後反手握住展昭的腕子。“現(xiàn)在布塞掉了,你不喝的話只有浪費了!”白玉堂眨眨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展昭看到他孩子氣的動作,沉默的看著他一會兒,然後抽回自己的手。“白兄,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笨粗约簯阎械倪@壇酒,雖然不多,不過自己若是喝完一定會醉倒。
“就是想讓你陪我喝喝酒。”讓你在我身邊多待會,白玉堂看著他眼睛認(rèn)真的說,然後慢慢的低眼看著酒罈,一副受傷的摸樣:“不陪我吃飯就算了,酒也不陪我喝嗎?如果還在生我盜三寶的氣就說,要打要罵都無所謂。是我把你關(guān)進(jìn)氣死貓,還讓你染上風(fēng)寒的!”
“白兄......”展昭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的,可還是忍不下心來,“喝!喝還不行嗎?”還裝,也真是服了他,平時一副生人勿近,冷酷的樣子是怎麼裝的啊!
看到他喝完酒後,喘著粗氣,一副像是吃了辣椒的樣子,白玉堂笑著說:“還真是隻三腳貓,連喝酒都不會?!?
酒微辣中帶著絲絲的香甜,展昭歇了口氣反駁:“自然是比不上你這隻酒耗子!”
夜色本是暗的,卻因爲(wèi)今天的圓月而變得像是蓋上了一層薄紗,院中古樹上的葉子隨風(fēng)緩緩流動,泛起層層波瀾。
五爺撐著瓦片,往右邊移了許些,然後把右手撐在展昭的左肩上,白玉堂感受著夏風(fēng),舒適的閉了閉眼又張開,感到十分的安心。
“別用力,很痛?!闭拐崖柫寺栕蠹纭?
也不知道是幾時了,四周安靜的連蟬鳴聲都沒有了。
“白,白兄,酒喝完了,回去吧!”展昭把酒罈擺在一邊,右手在瓦上摸索著巨闕,風(fēng)吹在身上感到昏昏沉沉的,果然不應(yīng)該對白耗子心軟。
白五爺拿著劍,把已經(jīng)空了的酒罈隨手丟在屋頂:“是很晚了,走吧?!卑子盎蝿?,白玉堂先一步跳下屋頂。
展昭飄然落地,身子有些搖晃。
白玉堂抓著他的手臂。展昭晃了晃手臂:“白兄,展某沒醉,不......不用扶?!闭拐褣昝撍氖?。
五爺小心翼翼的走在展昭身後,不打自招,還說沒醉!
“白兄,王朝說你的房間在另一個院子裡?!闭拐衙偷幕仡^,差點撞到白玉堂,收住身子腳步往後一個踉蹌。
白玉堂眼疾手快的撈住他的肩膀,“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爺還是送送你?!绷硪粋€院子?怎麼隔那麼遠(yuǎn)!白玉堂不禁撇嘴。
展昭半開半合的眼睛輕眨,緩然的點點頭,藉著月光,白玉堂清楚的看到他迷糊朦朧的臉,白玉堂寵溺一笑,扶著展昭穿過長廊,來到房前。
展昭推開白玉堂的手,“白兄,到了?!彼瘟嘶晤^,覺得視線看是模糊了。
白玉堂看見他推開房門,腳尖踢到門檻,身子直傾往前倒,“慢點!”白玉堂左臂挽著他的腰,拿劍的右手忙扶著他的肩膀按住。
頭隱隱作痛,醉意開始上涌,身體有了支撐後,展昭把身體徹底放鬆下來,壓在白玉堂的手臂上。
“喂,貓兒你可別睡!”
展昭沒反應(yīng),頭在空中輕晃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垂下。
“睡著了?”白玉堂疑惑,胸膛貼上他的後背,臉靠近展昭,看見他雙眼已經(jīng)閉上,長長的睫毛變得很安靜,淡粉色的嫩脣微微開張,伴隨著呼吸輕輕顫動?!罢媸菦]有防備??!”五爺感嘆了聲,舔了舔自己的嘴,逼迫自己的視線從他的紅脣上移開。
白玉堂左手環(huán)過展昭的背穿至腋下,右手輕托起展昭的雙腿,把他抱進(jìn)房間。笨貓兒,真是輕的很,爺以後得好好給你補(bǔ)補(bǔ)!把他放在牀上,白玉堂取下他手中的劍掛在牀頭,然後坐在牀旁,把被子輕輕的給他蓋上:“貓兒,爺怎麼照顧你,你以後可等好好補(bǔ)償?!蔽鍫斒址笤谒淖竽樕?,輕輕摩挲。
他睡得很香,也許是因爲(wèi)喝醉酒的緣故,清秀的容顏透著紅色,帶著說不出誘惑。“貓兒,我會等你明白我的!”說完,俯身在他的脣角親了口,誰知道軟軟的觸感加深了心中的渴求,白玉堂閉上眼睛移脣深入,溼潤的口腔帶著淳淳的酒味,甜甜的滑滑的。
牀上的人哼唧了一聲,難受的動了動,白玉堂嚇了跳,以爲(wèi)他醒了,馬上坐直身子。誰知道展昭也只是不舒服的動了動,眼皮子根本沒張開,只是泛著水光的嘴脣嚅動了會。
“呼?!卑子裉皿犃丝跉?,剛纔心裡很矛盾,他醒來不是更好嗎!這樣自己的心意他也明白了!不過萬一......那種情況沒想過,自己也不敢想!
深深的看了他眼,白玉堂幫他掖好被子,走出房間,輕關(guān)上門。
月光從檐角瀉下,在長廊的地板上投射出一團(tuán)朦朧的光暈,似美人的面紗,牽引著人的思緒。
貓兒,我會讓你接受我的心,那顆已經(jīng)爲(wèi)你淪陷的心。
小焉給各位送上丟丟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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