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殤攥緊拳頭,沒想到吳盞妍如今竟說的出這樣的話,真是讓人生氣。
見夜墨殤一直不說話,吳盞妍趕緊站起來說,“既然五皇子沒事,我們還要趕在天黑之前下山,我們先走了。”
吳盞妍說些自顧自的往外走去。
不料還沒有走到五步,就被一隻大手拽住了,“除非你飛下去,不然天黑之前你下不了山。”
夜墨殤冷冷的聲音響起,吳盞妍感到十分不爽。
“這就不勞煩五皇子操心了,晴天陰天,我們走!”吳盞妍甩開夜墨殤的手冷冷的說道。
晴天陰天爲難,一個是培養(yǎng)自己長大的五皇子,一個人待真心待自己的吳盞妍,他倆爲難到底該走還是留。
想到吳盞妍一個女子不會武功在這深山中,晴天陰天趕忙跟夜墨殤告辭追了上去。
“小姐,五皇子也是好意,他…”
見吳盞妍心情不好一路上都閉口不言,晴天想要勸勸吳盞妍卻被陰天一個眼神制止了。
“小姐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少說話爲好。”陰天小聲說道。
晴天點點頭不再說話。
果然還沒有走出去天就黑了下來,吳盞妍悲傷的情緒在夜色的籠罩下不斷放大放大。
吳盞妍低著頭一個勁的向前走,不知不覺竟迷了路。
“他既然是爲我好,爲何總是冷言相向,她的臉真是比冰泉的冰都要冷。”吳盞妍此時又困又餓又冷忍不住抱怨。
晴天陰天默默聽著也不敢說話。
見走不出去吳盞妍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爲什麼每次遇到他都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明明是我們走過的路,竟然迷了路,這個夜墨殤真是陰魂不散。”吳盞妍說著折斷了一根樹枝。
“是你每次遇險我來救你,如今你卻在埋怨我。”
夜墨殤冷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驚得吳盞妍一骨碌坐了起來,拿起那半根樹枝指著夜墨殤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夜墨殤不理會吳盞妍的無理取鬧,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道,“我們還是在此休息一夜,等天亮了再下山吧。”
吳盞妍瞪大了眼睛,“我們?”
“你想在此休息我不管,但我要下山。”吳盞妍扭頭就走。
“那邊有吃人的花,你確定要去?”夜墨殤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夠吳盞妍聽得到。
只見吳盞妍邁出的腳生生退了回來,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又向左走去。
“聽聞那邊的狼很是兇狠,不知今日捕到了食沒?”依舊是夜墨殤標誌性的聲音。
吳盞妍無奈,看著剩下兩個方向一個是他來的方向,一個是夜墨殤來的方向。
“別看了,都不是。”夜墨殤說著將吳盞妍拉了回來,“晴天去找著樹枝生堆火。”
“是。”晴天趕忙跑去找?guī)謽渲α恕?
吳盞妍被夜墨殤一把拉下,原以爲會重重坐在地上,不料卻感覺到一片柔軟,原來是夜墨殤的腿。
吳盞妍慌亂著要起來,被夜墨殤死死的按住掙脫不得。
“好好坐著,地下涼。”夜墨殤的聲音似乎柔軟了些。
吳盞妍本著有便宜就佔的原則穩(wěn)穩(wěn)
的坐在夜墨殤腿上。
陰天見狀也隨晴天去找樹枝了。
“你爲何會知道我在此處?”吳盞妍問完就想打嘴,這不是表明了他知道夜墨殤是專程來找他的麼。
果然夜墨殤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是懂得。”
“我懂什麼?我不懂!”吳盞妍否認。
夜墨殤不理會他的否認自顧自的說道,“慧空大師同我說的。”
“慧空大師?”吳盞妍疑惑,“噢,怪不得!”
“怎麼?”
“慧空大師有好多不能透露的事是不都與你有關?”吳盞妍拽著夜墨殤的下巴問道,一副大爺調(diào)戲婦女的霸氣模樣。
夜墨殤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角色互換,保持著下巴不動說,“什麼不能透露的事?”
見夜墨殤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吳盞妍放開手說,“不是你?那是誰呢?”
“今日是我初次上山的日子,特地來看望慧空大師,不料進了寺廟聽說他與女官大人出去了,我就追了過來。”夜墨殤一字一句的交代著自己的行程。
吳盞妍低聲說,“我知道了,不必說的這樣清楚。”
“你要顏泥草有何用?”夜墨殤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吳盞妍淡淡的說。
只見夜墨殤眼神黯然道,“你…那日說的可是真心話?”
“什麼?”吳盞妍條件反射的問道。
“解除聯(lián)盟關係…”夜墨殤表現(xiàn)的很痛心的樣子。
“我…”吳盞妍不知怎麼說,“聽說你搜集的證據(jù)已經(jīng)差不多了,現(xiàn)在吳越溪也死了,雲(yún)芝蘭也病了,我們…”
“不!”夜墨殤出聲打斷他。“還不夠。”
吳盞妍不說話看著夜墨殤震顫的眼球。
“我是說夜無籌還沒有徹底被打敗,我們還需要聯(lián)手。”夜墨殤很快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吳盞妍扭過頭彆扭的說,“其實我那日說的全是氣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吳盞妍想著也對,一定要看著夜無籌悲慘的死去,這纔是徹底報了仇。
夜墨殤似乎很激動,沒有講話,握著吳盞妍的手卻越來越近,似乎生怕吳盞妍跑了似的,直到吳盞妍疼的齜牙咧嘴的,夜墨殤才慢慢放開了手。
晴天陰天也回來了,點了一堆火能讓大家勉強御禦寒。
“山中寒氣比較重,莫要著涼。”夜墨殤小心叮囑著。
吳盞妍點點頭,靠著火的身子又近了一步。
有夜墨殤在吳盞妍睡的似乎格外的安穩(wěn),一夜好眠,終於天亮了。
一束陽光打到吳盞妍的眼睛上,吳盞妍這才動了動眼皮,擡手遮住了這晃眼的光。
“醒了?”夜墨殤冷冷的說。
吳盞妍趕忙坐了起來,只見夜墨殤晴天陰天都醒了,只有她一個人睡到太陽高照。
“你也真是心大,睡的這麼香。”夜墨殤嘲諷道。
“怎麼?我娘說了,能睡是福。”吳盞妍說著撇了撇嘴。
夜墨殤噗嗤一聲笑了出聲,“你娘說得對,我們還是快下山吧。”
吳盞妍臉紅著想,難道自己說的不對,爲何夜墨殤笑成那個樣子。
只
見夜墨殤一路上都笑嘻嘻的,這是極爲稀罕的場景。
夜墨殤幼時在這山上長大,對這裡熟悉的很,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路。
“哎,想不到你還挺有用。”吳盞妍錘了一把夜墨殤的胸膛。
“我何時沒用了?”夜墨殤瞥了他一眼。
吳盞妍啞然,“我不就隨便說說,何必當真?”
吳盞妍先是到寺廟裡和慧空大師告辭就下山了。
“小姐,這番倒是順利。”晴天輕快的說。
“那慧空大師太囉嗦,我告辭就趕緊出來了,不然還得聽他在那裡說教一番。”吳盞妍一想起慧空大師那個囉嗦的樣子腦子都疼。
夜墨殤找慧空大師有事就沒有送吳盞妍回府,吳盞妍也不介懷,沒有夜墨殤跟著反而輕鬆些,不然看著他那冰塊臉也是影響心情。
吳盞妍一回府就吩咐陰天去吧採來的顏泥草磨成粉。
“大師說了,這東西量不可太多,你每日放一些在他的湯盅裡就好。”吳盞妍吩咐著。
“是,奴婢定親自照看著。”
吳盞妍點點頭,陰天辦事他真的放心不少。
接下來就是跟落花撕破臉皮的時候了。
吳盞妍想著冷冷的笑了。
次日,吳盞妍又來到落花處。
落花看到吳盞妍好不開心,趕忙出來迎接。
“不知小姐今日要來,落花真是失禮。”落花小心翼翼的說。
“確實失禮!”吳盞妍冷冷的說。
落花不明白爲何吳盞妍是這樣的態(tài)度,以爲吳盞妍是怪罪他沒有提前出來迎接。
“小姐莫生氣,這裡本就沒有幾個奴婢,所以奴婢無從知曉小姐要來的消息。”落花解釋道。
“確實沒有幾個奴婢。”吳盞妍冷冷的環(huán)顧四周,諾大的院子只有落花一人,除了在早午晚間有人送來吃食外再沒有任何人。
落花以爲吳盞妍理解了她,鬆了口氣。
吳盞妍又冷冷出聲,“你可知爲何?”
落花不接的問,“爲何?”
“因爲是我不讓人來服侍你,你不過一個賤婢怎會需要人服侍。”吳盞妍冷冷的說。
“是,落花是賤婢,不奢求有人服侍,能回到府上安心養(yǎng)胎,落花已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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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盞妍聽到這兒更是冷冷一笑,俯下身子看著落花這一張臉說,“你倒是想得開,若我說我接你回來只是爲了折磨你呢?”
落花不由得大驚,瞪著眼睛不願意相信,只能一遍一遍的說著,“小姐!”
“你本不該活,你腹中的胎兒當然也不該留在這個世上。”吳盞妍手指刮過落花的肚子,似乎都能感覺到孩子的心跳。
落花趕忙捂著肚子搖著頭不願意相信,“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吳盞妍冷哼,“你說爲什麼?你要知道我吳盞妍一點也不善良,我吳盞妍最是記仇!”
“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欠你的我用命還,我只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落花拽著吳盞妍的衣裙哭著祈求道。
“你的命值幾個錢?我要你生不如死!”吳盞妍說罷一腳踹開落花徑直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