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做什麼呀!這外面真冷!”只聽落雨不耐煩的嘟啷道,她好不容易將被我給暖熱了就被拉起來。
而吳盞研則是推著她:“你快去燒水,然後端來偏房,速度要快,我等著用!”
“燒水?這大晚上的誰要用水?”落雨一聽,瞌睡醒了一大半。
“有人受傷了,你多燒點,快點送來,注意要隱蔽,千萬不能讓人知道!”說完吳盞研便不給她廢話,轉(zhuǎn)而快速的跑向自己的房間,將之前準(zhǔn)備的醫(yī)療箱拿了過去。
來到偏房的時候,屋子裡面已經(jīng)暖了起來。
吳盞研不由的有些惱,皺著眉,責(zé)備道:“不是說了讓你別動了嗎?你一動便會牽扯到你身上的傷口,你不想要命了?。 ?
“屬下怕主子的身子著涼,所以……”翎羽明顯比剛纔虛弱的聲音響起,說出的話往吳盞研一陣暖心。
“你是後背傷的重還是前面?zhèn)闹??”吳盞研有些心疼,這殷紅的血流出來,尤爲(wèi)的駭人。
“屬下真的沒事,不勞主子費心!”翎羽有些不適應(yīng),之前跟在三皇子身邊的時候,別說被關(guān)心了,只要不受罰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事情了。
“趕緊的?!眳潜K研最煩的就是支支吾吾婆婆媽媽的,既然不說,她便直接開脫,反正脫了衣服就知道了。
翎羽一看,忙想躲,吳盞研連忙說道:“這是命令,你要是不聽,我便沒有你這個屬下!”
“主子……”翎羽弱弱的叫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動,乖乖的站在原地,等著吳盞研一件一件的將他的衣服給脫掉。
“嘶……這個夜無籌還真是狠心!”當(dāng)最後一件衣服脫下的時候,吳盞研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只見翎羽的身上一片血肉模糊,整個腹部好似只剩下一層膜擋著,不然裡面的腸腸都能落出來,胸口更是有各種各樣的燙痕,真不知道翎羽是怎麼活下來的。
“誰給你撒的金創(chuàng)藥?”吳盞研細心的看到了一些粉末,便猜測道。
而翎羽則是說到:“是三皇子,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不審我了,而且還吩咐侍衛(wèi)給我灑了金創(chuàng)藥!”
“哦?!眳潜K研就說嘛,這麼重的傷,而且還血流如注的,任誰也堅持不下來,想來應(yīng)該就是三皇子被罰,又怕翎羽在牢獄中痛死了,所以才上的金創(chuàng)藥。
“我扶著你去躺下,等落雨將熱水送來了,我便給你清洗傷口,傷的這麼重,只怕要修養(yǎng)幾日了!”吳盞研便扶著翎羽,邊說道。
“這可使不得,屬下……”
“別屬下屬下的了,你的傷口不處理,你覺得你能挺多久?我要的可是一個健康的手下!”吳盞研打斷,她還有事情沒問呢。
“三皇子爲(wèi)什麼要費盡心機抓你!”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之中,現(xiàn)在終是問了出來。
“他要我去殺了我大哥,我自然是不會的。”翎羽也沒有隱瞞,直接便說了出來。
而吳盞研則是唏噓不已,這個她
已經(jīng)推測出來了:“就這樣?所以他就追殺你至今?”
“正是!”翎羽再次點頭。
“沒了?那三皇子知道不知道你就是張家堡的人?”吳盞研充分的發(fā)揮了好奇寶寶的形象,將不恥下問深刻的體現(xiàn)了出來。
“屬下不知道,三皇子爲(wèi)人很嚴苛,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背叛他,就算是他懷疑並沒有證實的事情,他也會將涉事者殺了,不給任何人背叛他的機會。”翎羽搖著頭,仔細的回想著。
吳盞研點點頭,並不懷疑翎羽所說的,因爲(wèi)上一世她就是因爲(wèi)夜無籌的懷疑而死於非命。
此時吳盞研一遍給翎羽清理著碎肉,一邊說這話,時間過很快,落雨的水也燒來了。
“小姐,是誰受傷了啊?” 還在門口的落雨什麼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詢問著。
吳盞研不想讓落雨看到那麼血腥的場面,便將她手中的水接了過來:“這點水不夠,你多去拿點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落雨好奇,將脖子伸長往裡面看去,不過並不能看到什麼,而且屋子裡面血腥味兒那麼重,想來是傷的不輕,便點點頭:“奴婢這就去!”
“你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吳盞研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夫,頂多就是一個半吊子,所以她的處理方式自然和一般的大夫不一樣,因爲(wèi)這些都是在佰草集裡面看到的。
待傷口清理完畢,藥一灑下,饒是鐵血漢子翎羽都沒能忍住,發(fā)出輕哼聲。
吳盞研有點害怕,這是她第二次處理傷口,第一次的人是昏迷的,她並不知道,而這一次卻是不一樣。
“你忍著點,這藥痛是痛了一點,但是效果好。”吳盞研嚥了咽口水,有些緊張,額頭上的細汗也密密麻麻的出了不少。
對於吳盞研的細心,翎羽都看在眼裡,很是感激的點點頭:“主子放心上藥吧,屬下忍得??!”
說完,還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不過吳盞研能感覺得出,因爲(wèi)她看見翎羽將牀上的牀單都快要抓碎了。
而吳盞研想要提高速度還不行,這要是包紮不好,便會影響到恢復(fù),剛好她還是一個生手。
好半天,終於弄好了,吳盞研來不及欣賞她包紮的成果,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腳榻上,喘著粗氣,可算是好了。
“小姐,怎麼樣了?熱水端來了。”落雨手中端著盆子,正往裡面走。
翎羽很是防備,吳盞研則是說道:“別擔(dān)心,這是我的侍女!”
翎羽這才放下心來,而落雨在進來的一瞬間差點將手中的盆給落在地上。
只見落雨端著盆站在原地瞪著眼,一臉的驚恐:“這……這不是那日三皇子前來抓走的黑衣人嘛,小姐,你你……怎麼……”
“噓……你小聲點,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我的手下了,趕緊的,去認識一下!”吳盞研拉過落雨,害怕落雨吵到了巡邏的人。
“可是小姐……”落雨不怎麼願意,畢竟三皇子說了,這
人是綠林大盜,多麼可怕!
“這是我的丫鬟落雨,膽子小,以後你竟管奴役她?!眳潜K研見落雨膽小的模樣,壞壞的一笑,而後又看向落雨說道:“這是翎羽?!?
“啊……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甭溆昀u不管什麼翎羽不翎羽的,她纔不要被一個男人差遣。
而吳盞研已經(jīng)轉(zhuǎn)身洗手去了,並不聽落雨嚷嚷。
第二日一早,吳盞研用了早膳,看著一臉不高興的落雨,忍不住笑,不過惡作劇的心並沒有停止:“落雨,將這些菜和饅頭給翎羽送去。”
“小姐你……”落雨哭喪著個臉,她知道自家小姐是故意的。
而吳盞研則是故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怎麼著,不樂意啊!”
“奴婢這就去!”落雨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端著托盤便氣沖沖的走了。
吳盞研覺得心中一陣舒坦,想必日後的樂趣會更多。
“一大早便這麼開心,遇到什麼事情了,快給我說說!”林靜之從外面走了進來。
吳盞研答非所問:“母親這麼著急,怕不是來聽我說遇到什麼開心事吧?”
“你這丫頭,既然如此那還不快點動起來,落雨呢?讓她去給你找一件宮裝,宮裡來人了,讓你去司樂坊教蘿呢!”林靜之纔是開心,能得到皇后和皇上的賞識,而且還派皇家專用的車,這該是多大的殊榮??!
“呃……這個啊,我自己去找好了,落雨被我吩咐去做別的事情了?!眳潜K研懨懨的,她纔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林靜之因爲(wèi)興奮,並沒有察覺到吳盞研的心情狀態(tài),而是快速的朝著屋子裡面走去,既然落雨不在,那麼她就親自挑選好了。
“六妹妹在嗎?”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韰清\然的聲音。
吳盞研挑眉,看了一眼正在給她挑選衣服的林靜之,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走了出去:“二姐,今兒可是什麼風(fēng)將你吹來了?”
“我聽說宮裡來人讓你去司樂坊教她們樂器呢!”吳錦然嗲聲嗲氣的討好,要是給她一條尾巴,用搖頭擺尾來形容都不爲(wèi)過,全然忘了,前不久,在三皇子面前落井下石的時候她是個什麼態(tài)度。
“是的呢?我正在愁司樂坊的人那麼多,我怎麼教的過來呢!”吳盞研不以爲(wèi)意,而是裝模作樣的皺著眉頭,一副很苦惱的模樣。
“哎呀!妹妹可要小心了,伴君如伴虎,雖說司樂坊裡面沒有皇上,但到底在皇宮,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殺頭的呢!”吳錦然突然大叫了一聲,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而後又說道:“要不這樣吧,我陪著妹妹去吧,咱們姐妹倆相互之間還有一個照應(yīng),剛好我對樂器這方面比較熟悉,你看怎麼樣?”
吳錦然極力自薦,就差拍著胸脯說我能行,別說司樂坊了,就是後宮那羣玻璃心的娘娘她都能搞定!
“二姐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吳盞研低著頭冷笑,語氣則是感動的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