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父親都聽你的,只要你不願意,皇后不會強迫你的。”皇上安慰道。
“真的嗎?”落雨很是開心的問道。
“當然了,我可是皇上,皇上說話可是一言九鼎的。”皇上滿眼都是寵溺。
落雨開心的點點頭,“嗯!”
吳盞妍在外面當然不會是乾站著,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淑妃,吳盞妍自然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淑妃滿眼的疑惑,她能看得出皇上看落雨的眼神不對,可是卻不知道哪裡不對。
一出門,吳盞妍不等淑妃問,自己主動說了。
“淑妃娘娘不必詫異,父女相見的場面自然不希望有別人在一旁。”吳盞妍的這句話說的有些隱晦,可其中的信息已經(jīng)足夠了。
淑妃這下徹底明白了,“怪不得我看她那麼眼熟。”
吳盞妍趕忙問道,“眼熟?”
淑妃點點頭緩緩說道,“這丫頭跟他母親長的幾乎一個樣子,奈何我這個記性不好,不然第一眼我該看出來的。”
吳盞妍點點頭,看來自己猜的不錯。
淑妃看吳盞妍這個模樣不禁來了興趣,“女官這是爲何點頭?”
吳盞妍本就想拉攏淑妃,淑妃這個問題拋的整合吳盞妍之意。
只見吳盞妍很是恭敬的說道,“淑妃既然認得落雨的親孃,那方面的事情定也是知曉的吧。”
淑妃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的等待著吳盞妍繼續(xù)說下去。
吳盞妍當然沒有辜負淑妃的期望繼續(xù)說道,“不瞞您說,剛剛我先帶著落雨去了皇后那裡,皇后說要恢復落雨的身份。”
吳盞妍點到爲止,相信淑妃是個明白人,自然想的明白。
果然淑妃半瞇著眼睛分析道,“如今夜無籌和夜墨殤的大戰(zhàn)在即,皇后這個時候突然出來回覆這個丫頭的公主身份,不正是把她往風口浪尖上推嗎?當時候隨便找個藉口說落雨不祥,引得鳳翎不安,到時候皇后提出來把落雨斬首示衆(zhòng)定會是民心所向,皇后這一招還真是音效。”
吳盞妍對於淑妃這番分析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吳盞妍突然跪下,淑妃被吳盞妍的舉動突然嚇到,“你這是做什麼?”
“不瞞您說,落雨從小跟我一塊長大早就親如姐妹,我定不能看著她就這樣跳進火坑,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沒辦法和皇后對抗,早就聽聞淑妃研讀鬼谷子,盞妍請求淑妃給盞妍指條明路,拜託了!”
吳盞妍說完直接趴在了地上,真誠的態(tài)度自是不用說。
只見淑妃聽了淡淡的退了半步說道,“女官對於後宮的事這樣清楚,定是知道我爲何能做到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吧?”
吳盞妍抓住一切能夠拍馬屁的機會說道,“淑妃爲人真誠,不喜勾心鬥角,在這後宮裡不爭不搶,一心只做一個嫺靜的女子,可是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淑妃高貴品德最終還是被皇上察覺了,所以纔有今日的輝煌。”
淑妃聽了吳盞妍這一大段的讚美之詞並沒有露出笑容,只是淡淡的說道,“吳盞妍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只不過你說的也不全對,我
是不爭不搶,可有時候在這個偌大的後宮不爭不搶纔是最大的爭搶,你明白嗎?”
吳盞妍似是大徹大悟,擡起頭看著淑妃嫺靜的雙目,不由得讚歎這個女人,雖然不知道將來是敵是友。
對於吳盞妍的要求,淑妃表面上是拒絕了,可在吳盞妍看來,淑妃這番話卻是有另一番含義。
吳盞妍來到夜墨殤的宮殿,可這裡卻空無一人,夜墨殤一大早就去了練兵場,想想夜墨殤這麼幸苦的爲他們的未來,吳盞妍又是沒忍住感動了一番。
看到夜墨殤的案幾上還有一盤下了一半的棋,吳盞妍閒來無事只好坐了下來研究。
只見黑子勢力很大,佈陣也很是巧妙,大有一種壓迫白子的意思,似乎把白子懟的無路可走,可仔細看看似乎白子還有些轉圜的餘地。
吳盞妍手握白子,想要爲白子相處一條出路,可是足足做了一個時辰愣是還在原地,沒有一絲進展。
只見陰天這個時候緩緩走了進來,“小姐,門外有個宮女說要求見您。”
“求見我?”吳盞妍指了指自己,這可是稀奇了,想?yún)潜K妍雖然已經(jīng)快把皇宮當家了,可畢竟不是這裡的主人,所以從來沒有人來求見她,這個宮女得出現(xiàn)不由得讓吳盞妍好奇不已。
吳盞妍思索了片刻,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誰,“讓他進來吧。”
只見一個模樣乾淨的小丫頭走了進來,一舉一動都在告訴吳盞妍,這是個資深的宮女,看她靈動的眼神,吳盞妍頓時就明白了。
而吳盞妍卻緩緩說道,“來,幫我看看這盤棋。”
那宮女也很是聽話走了過去,吳盞妍給了她一顆白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只見這宮女仔細瞧了片刻,將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盤最中間的位置。
吳盞妍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個位置並沒有對白子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宮女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做不了勝者那就做一個最璀璨的人吧。”
吳盞妍看著棋盤上最中央的那顆白子突然明白了什麼,頓時對這個小丫頭刮目相看。
“年紀並不能代表什麼,就像女官大人,十三歲就是京城第一才女了,不是嗎?”
對於這個宮女每次都能看出自己的心思,吳盞妍除了感到震驚還有讚歎,“是。”
其實吳盞妍想說,“比起你還差點。”
可是驕傲的吳盞妍並不想對一個宮女承認自己不如他。
吳盞妍放下棋盤站了起來,“我正好看的乏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那宮女點了點頭,對於吳盞妍的要求欣然答應。
與其說那宮女陪吳盞妍逛,不如說是那宮女帶著吳盞妍走。
只見嗎宮女帶著吳盞妍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個很是僻靜的一處地方。
吳盞妍看差不多了開口問道,“說吧,淑妃娘娘找我有什麼事?”
對於吳盞妍猜出自己的身份,那個宮女並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而是淡淡的說道,“淑妃讓我?guī)Ь湓捊o女官大人,鳥擇良木而棲。”
吳盞妍細細思索這句話,知道淑妃
這是在告訴自己,皇后並不是一個良木,淑妃這是在拉攏自己。
淑妃的做法正合吳盞妍的意,早上淑妃的那一番話就表達了自己的志願。
淑妃畢竟也是後宮女人,如今皇上病危,她自然要爲自己的下半輩子做打算,而一向善妒的皇后自然是容不得淑妃。
吳盞妍問道,“淑妃娘娘這會兒在哪?”
只見那宮女指了指遠處,吳盞妍順著宮女的指向望去,只見湖面上淑妃娘娘坐在船上,吳盞妍不由得感嘆淑妃好心態(tài),這小小的湖面愣是讓淑妃游出了縱情山水的畫面。
淑妃感受到吳盞妍的視線,朝吳盞妍笑了。
吳盞妍也回以微笑。
不一會兒淑妃的船劃了過來,下船的動作都那樣的得體,吳盞妍不由得感嘆,怪不得淑妃能夠做到這後宮裡的第一。
吳盞妍第一句話就問道,“淑妃娘娘對於觀望的風景可還滿意?”
淑妃笑了,知道吳盞妍這是對於自己在遠處關注她抱以不滿。
只見淑妃緩緩說道,“特殊情況不得已,還望女官大人見諒。”
淑妃都這麼謙卑了,吳盞妍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二人的合作最重要。
“娘娘說鳥要擇良木而棲,不知這良木挑不挑鳥呢?”吳盞妍問道。
淑妃淡淡的說道,“當然,你就是我選出來的好鳥。”
吳盞妍行禮說道,“多謝淑妃娘娘賞識。”
淑妃擺擺手,“這不過是兩相情願的事情,我們互相索取,互不相欠,這是最好不過的了,女官看來呢?”
吳盞妍自然沒有異議,“淑妃娘娘說的有理。”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爲落雨丫頭的事情著急,我可以保證落雨的安全。”淑妃首先向吳盞妍拋出好處。
吳盞妍知道既然是交易,那就沒有單方面的,“淑妃娘娘想爲自己尋退路,盞妍自然可以幫忙,只是皇后畢竟是墨殤的母后,我…”
“這個簡單,到時候我們就說皇后並不是夜墨殤的親孃,夜墨殤的親孃早就被皇后殺害了,夜墨殤自然不會怪罪與你。”
吳盞妍看著淑妃笑了,“淑妃娘娘爲我打算的還真是全面。”
淑妃坦然的對上吳盞妍的視線,“這世上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千萬不可婦人之仁,而且你想想依著皇后的性子,你若是嫁給了夜墨殤定也會萌生一些念頭,這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淑妃把這一切說的這麼赤裸裸,著實讓吳盞妍很是吃驚。
淑妃打量著吳盞妍,似乎在等他一個答案。
只見吳盞妍堅定的看著淑妃娘娘的眼神說道,“只要能救落雨,盞妍全聽淑妃娘娘的。”
淑妃看著吳盞妍笑了,“你放心,改日我就會把對策給你拿過去,這幾日你就靜靜在家裡候著,皇后礙於皇上還不敢太放肆,這些日子你那妹妹還是安全的。”
吳盞妍點點頭,“多謝淑妃娘娘。”
看著淑妃娘娘離開的背影,吳盞妍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其實無論是淑妃還是皇后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吳盞妍突然有一種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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