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霜聽得樂不自已,興致勃勃的繼續(xù)問道:“那第三個駕校呢?”
蔣茜自以爲進步很大的自豪道:“之前確實是我開的太猛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比之前好很多了,但是科二我考了四次……都沒過。”
白謙忍不住扶額,陳霜也是一臉好笑,這丫頭著實太可愛了,這一頓飯下來她起碼是認可了侄子給自己挑選這個未來媳婦,她這次願意過來的目的自然也是因爲這個,雖然對方並未察覺到這一點。
想著她笑道:“這有什麼關係,謙兒的開車技術就很好,謙兒,沒事的時候就教教人家,這最後一次機會,再考不過就要重來了。”
白謙很是情願的點了點頭,倒是蔣茜不以爲然, 她纔不會讓他來教呢。
陳霜看到兩人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她這次來的目的已經(jīng)大概完成了,這個時候該退場留給孩子們單獨相處了,於是她站起身,“好了,我就不繼續(xù)跟你們聊了,一會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
蔣茜一愣,看了看纔上來不到一半菜的桌子連忙道:“陳霜老師,飯還沒有吃完呢。”
“我就不吃了,待會見到老朋友免不了又得吃一頓,你們兩個吃吧,等將來有機會,咱們再聚。”陳霜衝著蔣茜笑了笑,說不準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蔣茜見留不住人便也不再繼續(xù)強留,看著陳霜離開之後,現(xiàn)場只剩下她和白謙兩人坐在一起大眼對小眼,對方倒是神色從容,好像這幅恰似約會的場景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但蔣茜卻是坐不住了。
“我也有點……”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打斷,“你也有聚會?”
白謙微微擡眼含笑看著她,那目光似是能看透她的心似的,頓時激的她一咯噔,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有幾分好看。
“一頓飯而已你怕什麼?”男人勾脣看著蔣茜,她看著只覺得對方是在笑她膽子小認慫。
這麼一想她的勇氣頓時涌上心頭,她掏的錢憑什麼要走,當對面這人是個專門陪飯的不就得了。
想著她一屁股又坐了回去,不過剛一坐下她便又站了起來,雄赳赳的走到對面陳霜坐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將自己的碗盤筷子挪過來,十分“心安理得”的品嚐著闊別已久的美味佳餚。
白謙見之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然而這時候蔣茜卻擡頭對他認真道:“不論如何,謝謝你,白謙。”
只見女孩擡起的眸子裡閃著晶亮的光,似是比得世上最美的的寶石,他正想說些什麼時,卻聽身後傳來一道男聲,“茜茜?”
他只見蔣茜看著自己身後表情一僵,眼底閃過無數(shù)複雜的情緒,他皺了皺眉轉身向身後看去,只見一個眉眼俊美的男人正看著她驚喜的笑著。
這是誰?她的另一個追求者?
白謙皺著眉,正在揣測來人和她的關係時,卻聽蔣茜動了動嘴角,輕聲喊了一句,“哥。”
十分鐘後,厲睿澤看著妹妹和她身邊的陌生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這位是?”
既然知道了對方就是厲睿澤,蔣茜同母異父的哥哥,白謙懸著的心也沉了回去,伸出手主動介紹自己道:“我叫白謙,厲氏的珠寶設計總監(jiān)。”
“你好,我是茜茜的哥哥,厲睿澤。”厲睿澤也伸出手跟他交握了握。
蔣茜看著眼前這個謙和消瘦的有些不像當初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厲睿澤,忍不住心裡酸了酸,自從她和母親離開厲家之後,她和厲家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只聽說他的婚禮搞砸,厲文駿的西區(qū)分司總裁位置也被剝奪了,後來就再也沒見他們鬧過什麼事情。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見。
蔣茜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厲睿澤上下仔細看了她一眼,神色很是欣慰,“看來你過的不錯,本來我很早就想聯(lián)繫你,但是怕你還在怨我們,現(xiàn)在看你過的好,我和爸也就放心了。”
這句話包含著太多關懷,讓蔣茜立即紅了眼,她忍了忍,半晌才僵硬道:“他……還好嗎?”
厲睿澤自然知道她問的是誰,目光閃了閃笑問:“既然關心,爲什麼不回去看看?”
蔣茜撇過臉不說話,她始終是有自尊心的,問一句已經(jīng)是極限,她斷不可能再回去,當年她和母親在厲家老宅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過誓再也不會跟厲家有什麼聯(lián)繫,她絕對不會違背誓言。
厲睿澤見她倔強的表情忍不住嘆了口氣,白謙看著兩人的表情不說話。
“他最近身體不好,經(jīng)過那些事情之後他夜晚很難安眠,經(jīng)常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一夜,也經(jīng)常會不經(jīng)意念叨你的名字……”
“不要再說了!”蔣茜低著頭站起身,手指尖微微收緊顫抖著,“我有事先走了。”
說著便抓著包包衝著門口跑去,厲睿澤目光暗淡了一瞬,白謙見此對他客氣道:“抱歉,先走一步。”
說著便衝著女孩跑走的方向追了上去,只留下厲睿澤坐在原地,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苦笑。
白謙跑出飯店,追出路口,然而卻發(fā)現(xiàn)不見了女孩蹤影,這時候天色已黑,她還能去哪?
正在他擔心時,一瞥眼卻在一處路口小公園的長椅上,看見了一抹身影,旁邊挨著一個孤零零的路燈,顯得那抹背影十分孤單。
他鬆了口氣,慢慢走過去,只見她正低著頭抱著包包,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茜茜。”
蔣茜發(fā)覺有人,便立即轉過身去擦了擦眼睛,避著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你跟過來幹什麼,晚飯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白謙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長椅的另一端,“讓女士自己走夜路,我可不是那麼沒風度的人,再說我也不放心。”
蔣茜仍舊避著他甕聲甕氣道:“關你什麼事,我自己待夠了自己會打車回家。”
這話就有點亂髮脾氣的嫌疑了,白謙看著對面這個自己給自己找的小祖宗,半晌嘆道:“就這麼抗拒我?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是守口如瓶的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