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另類。

龍至言現在感覺就是如此。金泰妍不說話，讓他感覺通向公司的路程之中有點空洞而漫長起來，雖然坐在後面的崔秀英、林允兒依然在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談論著哪個藝人的搞笑事蹟，但是他莫名的聽不進去，這一切的聲音似乎都被他的腦子自動過濾了一樣。

“喂，有男朋友了？”權侑莉逗趣的遞給身旁的龍至言一瓶水。

龍至言喝了兩口水，有些尷尬，沒說話。

“真想見見你的‘男朋友’啊啊。”權侑莉八字紋展現，笑容漂亮綻放，不過，對於龍至言來說，這是在笑話他呢。

“什麼時候能見見你的‘女朋友’就好了。”龍至言隨意搭了一句，在‘女朋友’三個字上特別著重了一番。

權侑莉聽著龍至言的話，也不多說，只是心內掩不住喜樂的“撲哧”笑了一聲，對龍至言越來越惡搞與另類的行徑感到荒謬有趣起來。

車上的黃美英卻是無奈的拍著身旁金泰妍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幾個小時前，似乎是金泰妍發現了信被動過，就來找了唯一接觸過她衣櫃的黃美英。

“帕尼，那封信你看到了？”金泰妍嘗試著問道。

“信？！什麼信……”黃美英故意裝作沒事，但是她那老實人的樣子怎麼能夠欺騙得了別人的眼睛。

“那封信……”金泰妍輕輕一眼瞄過，黃美英那閃動的眼神就被她進入眼底了，兀自欲開始解釋起來。

“是假的吧？一定是惡作劇！”黃美英抓了抓腦袋，笑道。

金泰妍洗完的頭髮溼漉漉的，帶著一種出水芙蓉般的美貌，原本就顯得非常孩子氣的她更加清純，抿了抿嘴脣，淡淡笑了一下：“嗯，是惡作劇。前天情人節我原準備整蠱他的。”

她的話語過於輕描淡寫，換做他人，或許誰都不信，但是對方是黃美英，一個一直純真的認爲世界上沒多少欺騙的女孩，根本沒能捕捉到金泰妍眼神之中的落寞，彎了彎嘴：“我就說嘛！不然爲什麼小龍和權……”半句話之後，卻是很適時的斷了下來。

“權？”金泰妍半疑惑的問道。

“沒事……”黃美英立即如撥浪鼓搖起頭來，心中道：千萬不能讓泰妍知道小龍已經有男朋友了啊，不然得傷心死了。

“哦。”心境低落的金泰妍也沒多加考究，淡淡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表達什麼意思。

少女時代的專屬保姆車在公司的停車場停下。

少女時代衆人跟著皇甫元進了公司。

作爲公司重點培養的團隊，少女時代與李秀滿的見面卻沒有那麼多，龍至言或許還是見過李秀滿時間最多的成員。

這一天，李秀滿就難得的見了少女時代的全員。

“我不怎麼喜歡拐彎抹角，直接說吧。其實，今天見面的最大一件事情，就是安排小龍的轉型問題。”李秀滿沒有站起身，看著少女時代的衆人站在面前，微微的顯露一股笑意。

“轉型？”當事人龍至言“啊”的張著嘴巴。

“雖然中性風在現在反響不錯，但是，畢竟，這是建立在‘創新’這個概念上的，以前沒有‘帥氣擔當’這個正式的另類團隊擔當位置，但是現在估計著其他公司也會打造帥氣的團隊擔當，物以稀爲貴，當人多了，你的引人度就會下降了，所以，策劃組和我都覺得你應該轉型，迴歸女子團體的女子本色。”李秀滿將一份資料拿出來，分發給衆人看。

“根據策劃小組派出去的街頭調查，大約有百分之四十的人都對你的風格表示贊同，百分之十的人表示否定，不過比起這些，有近乎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半的人對此保持觀望與中立態度。”

“按照往年的藝人形象定位曲線報告，小龍的帥氣定位影響會隨著時間而漸漸擴大，但是同時，負面的影響也會不斷的堆疊。”李秀滿的語氣不溫不火，“衆多網絡調查之中都提醒著我們見好就收，策劃組和我已經達成了共識，小龍在二月末正式轉型，也就是還有五天的時間。”

“轉型？轉成什麼樣？”龍至言聽李秀滿說得頭頭是道的，他這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管理這方面知識的人對於此完全沒有反駁能力。

“轉成最適合少女時代的模樣。”李秀滿一眼道破：“你以前的定位確實是爲少女時代帶來了很強的吸引力和關注度，但是卻也在同時，你將製作組和企劃組的歌曲和形象定位都導致了偏移，少女時代主打的是青春可愛，但是，很顯然你不怎麼適合，尤其是專輯即將發佈改版，《BabyBaby》的形象造型都偏向清純可愛，是你現在這個形象無法消化的，現在專輯的定位照還沒有拍，在這之前，必須對你進行實施轉型。”

龍至言臉上顯露無礙的神情，但是心中卻早已翻江倒海：難不成要我和允兒她們一起穿裙子？或者還要穿高跟鞋？想一想，不禁感到雞皮疙瘩勾起一片。

“具體的安排皇甫室長會將策劃組的系統文案交給你們的，我過來就是通知一下，最後說一聲，加油！如果有什麼困難，公司儘量幫你們解決。”李秀滿親和一笑，那一笑，讓龍至言的心更加的迷惘——皇甫元說的是真的嗎？

離開了李秀滿的辦公室，林允兒立即激動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李理事這麼溫和的對我們說話，而且竟然會因爲轉型的事情親自來向我們解釋。”

“不過，讓我很有負擔感。”黃美英訴說著自己的感覺。

“小龍要轉型，這個建議倒是很不錯哦。”權侑莉滿臉欣然，如今的她總非常樂意看龍至言的窘境表情，瞅了一眼他，卻沒有看到期望之中的神情，心中默默有些失望。

“小龍再穿我們這些女裝，那我的門面位置就更加不保了啊。”林允兒嘆了一口氣。

“不要緊，允兒姐姐就要去演戲了嘛，會當實力演員的。”徐珠賢的話總讓人能感覺溫和暖意。

“轉型，我總覺得不太適合。”一直不說話的鄭秀妍此刻啓口道。

“一開始我覺得小龍的帥氣擔當不適合，現在如果讓他轉型，我倒也覺得很不適合了，都習慣他一副‘男人婆’的模樣了。”崔秀英笑道，這“男人婆”三個字還是龍至言自己發明的。

“今天泰妍都不說話啊。”李順圭勾起金泰妍的肩膀，很親密的靠近她。

金泰妍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尷尬道：“沒什麼好說的，轉型就轉型吧。”

難道說昨天做得太過了一點？直接說有女朋友是不是太傷人了？這個“龍至言”畢竟也算是她以前喜歡的人吧！今天的金泰妍似乎完全沒了底氣了。龍至言感覺到自己竟然有了幾分歉意。

“這個轉型的事情，既然理事已經定下了，我們就只能照辦了。小龍，咳咳……”皇甫元臉帶歉意，“你應該能接受吧？”

春季的氣候之中卻撒露著秋季的蕭瑟，龍至言尷尬一笑：“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