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你可知,我是愛你的
前往邊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紫媚凝讓紫秋帶夏曉念去兵部領(lǐng)教,面對著滿場帶著潮氣蓬勃的士兵們,夏曉念顯然站不住腳了。
“啊哈,啊哈哈,那個,大家好啊,我,我叫夏曉念!”她顫顫巍巍的走到高臺上,恐高的感覺又來了,桑不起啊!
“……”下面的士兵們仰著頭看著她,直接議論了起來,“她是誰啊?”
“不認(rèn)識,聽說是郡主。”
“啊,郡主,怎麼可能?她那麼呆頭呆腦的樣子!汊”
夏曉念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她真想此時此刻衝下去佔到她們面前耀武揚威,亮出來皇上賜給她的金牌,看她們還敢不敢再議論她,神馬!她難道就長得不像郡主嗎?!
‘啪!’猛的一拍掌,高臺上的磚頭碎成一塊塊的掉了下去,落在士兵們的面前,她們都驚訝了起來,“哇!那個人居然真的是郡主,而且還把圍牆給弄破了!”
“是呀!好厲害,咱們那麼堅固的圍牆,居然被她隨隨便便輕輕鬆鬆的弄掉了!天啊!我沒看錯吧!朕”
看著那些陣腳亂了的士兵們,夏曉念無語的把磚頭拿了起來,暗罵道:“擦!質(zhì)量居然這麼差!”
根本就不是她力氣大的原因,而是這圍牆十分脆弱的原因,她真想哈哈大笑,大聲叫道,天助我也啊!
連天都在幫她啊!看來她的威望就這麼奠定啦,啊哈哈,輕而易舉的得到這一切,她難免有些得意,旁邊的教官看到她這個樣子,真是懷疑她是不是有病。
她突然腳下一個不穩(wěn),眼看就要掉下去的時候,手慌腳亂的拉住了教官,結(jié)果,教官掉下去了,而她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驹谠兀碌舻娜擞埃罡斜福邦~,教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下面的快把她接住!”
下面的士兵‘嘩啦啦’的傳來腳步聲,好不容易接住了教官,還犧牲了三個人當(dāng)墊背。
“哎呀呀,疼死我了,快扶我起來!”教官罵罵咧咧的被士兵扶了起來,她攙著腰,呲牙咧嘴,看著士兵們的目光十分輕蔑,但當(dāng)這些眼神轉(zhuǎn)到夏曉唸的時候,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教官,本郡主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了好麼?”夏曉念雖然表面上這麼說,但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笑的不亦樂乎,別以爲(wèi)你偷偷嘲笑老孃的時候沒有被我看見!
“是是,郡主,小人不怪你,不怪你。”教官裝作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推開那些攙扶著她的士兵,一步一歪的重新回到夏曉唸的身邊,“郡主請繼續(xù)吧,小的就在旁邊看著。”
“嗯。”夏曉念點了一下頭,對著下方的士兵們說道:“立正!”
雖然一開始比較混亂,但從現(xiàn)在看出,一聽到口令的她們,立馬站成了整整齊齊的隊伍,絲毫不懈怠。
“很好!”夏曉念再次大聲說道,“本郡主受女皇之命,下個月將會去邊疆攻打想要侵略我國的敵人們,在這一個月內(nèi),你們要和本郡主共患難,共進(jìn)退,懂嗎?”
士兵們齊聲答道:“懂。”
“本郡主聽不到!”
“懂!”這次的聲音更加大了,看來大家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她,很好,這樣以後就能更好的接觸軍中的事物了。
“告訴我!你們愛不愛國?”她俯視著她們,一字一句的問道。
“愛!”
“你們願不願意自己的國家被他人欺負(fù)?”
“不願!”
“很好!作爲(wèi)國民,我們需要的,就是能勇敢爲(wèi)國家奉獻(xiàn)的勇士,今天大家先訓(xùn)練,明天本郡主將會實行新的計劃!”
“是!”
士兵退場,塵土飛揚,在這黃土的沙場中,她那志氣昂揚的笑臉,顯得格外突出。
教官看她已經(jīng)沒什麼大事了,訕笑道:“郡主,小的在府中已經(jīng)備好了宴席,請郡主親臨。”
夏曉念瞟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行,不過,先把圍牆的質(zhì)量提高。”
留下一臉尷尬的教官,她微笑一下,徑直走下高臺,走向綠地,那裡,正有一個人等待著她。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靠著皇上撐腰,憑什麼對著本官大呼小叫!”教官望著夏曉唸的背影,不屑的說道,哪知她剛說完話,一顆石頭就彈到她的腦門上,皮膚變得又紅又腫。
她慌亂的轉(zhuǎn)過頭,“誰?!出來,敢做不敢當(dāng),小人!”
回答她的,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的冷哼。
大樹上,風(fēng)憶瀟望著一身桃紅色的白蓮,冷漠的開口:“爲(wèi)什麼不殺了她。”這人品德不好,一看便知,還誣陷他人爲(wèi)小人,真是可笑。
桃紅色的少年,側(cè)臉堪稱完美,自從夏曉念說過他穿桃紅色好看後,他就一直穿著這一系色的衣服,風(fēng)憶瀟認(rèn)爲(wèi)他完全就是在討好夏曉念,可他不知道的是,白蓮本身就喜歡桃紅,爲(wèi)了那種飄渺的感覺,一開始纔會穿白色。
“殺她?”白蓮看了一眼風(fēng)憶瀟,冷哼一聲:“不配。”
風(fēng)憶瀟不再說話,只是雙眼,盯著離這裡不遠(yuǎn)的樹下兩個般配身影。
樹下,文偃軒小跑到夏曉念身邊,將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絲巾拿了出來,細(xì)心的爲(wèi)她擦起了汗,“念姐姐,辛苦了。”
“我沒事,倒是你,等久了吧?”她調(diào)皮的颳了一下他的鼻子,靠他近一點,讓他方便爲(wèi)她擦汗,他的臉色不知是因爲(wèi)曬久了太陽還是看到她而突然紅潤了起來。
“沒有,軒兒一點都不覺得久。”能夠在自己喜歡的人身旁,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即使是這樣看著她,也會甜蜜的寧願一直做著夢不願醒來。
“哈哈,真乖”
夏曉念摸了一下他的頭,然後直接倒在了草地上,享受午後的陽光帶來的溫暖,這樣的日子,真是愜意啊
文偃軒輕輕坐在她的身旁,微笑的看著她。
“幹嘛一直傻傻的對著我笑?”她今天穿的是紫藍(lán)色的衣物,隨著微風(fēng)的飄蕩,衣物也在微微盪漾,看著文偃軒一直對著她笑,她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文偃軒沒有說話,只是也跟著她躺了下來,然後大膽的摟著她的腰,將小臉藏進(jìn)她的懷裡,“困了。”
“困了啊,那就和我一起睡個午覺吧!”夏曉念熱切的提議道。
“嗯。”他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不到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青草的香氣,圍繞著夏曉念。
其實他心裡想的什麼,她又怎會不知道?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難受的不只他一個,真希望成親之日早點到來,那樣,兩人就不會分開了,對,一輩子,都不分開。
兩人相互依偎的樣子刺紅了風(fēng)憶瀟的雙眼,他的心情,又頹廢了下來,那被他靠著的大樹幹上,留下了一個掌印。
“這麼容易生氣,還真沉不住氣呢。”白蓮慵懶的斜躺在樹丫上,優(yōu)雅的打了個哈欠,“這天氣,還真適合午睡呢。”
對,沉著冷靜纔是上策!此時越沉不住氣的人,就越可能輸!
風(fēng)憶瀟面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只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文偃軒,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都能得到念兒的歡心,爲(wèi)什麼他就得不到呢?
念兒,你可知,我是愛你的!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重複,他看著白蓮,又陷入沉默。
他並不是站在了白蓮的這一邊,而是爲(wèi)了監(jiān)督白蓮,以防白蓮做出什麼對念兒不好的事情。
而白蓮,也絲毫不介意他的糾纏,依然我行我素,偶爾跟他說幾句話外,其他時間都一個人自戀的照著鏡子,整理髮型和自言自語。
若不是他知道白蓮接近夏曉唸的目的,估計是不會把這樣的他放在眼裡的吧,可是見識過白蓮的武功後,他的心顫動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在他之下,用硬的是不可能的了,軟的,就更不可能了。
對於文偃軒與夏曉念親近一事,他只是在旁邊看著,並沒有上去打擾的意思,他也知道,一開始的甜蜜,總讓人忘我。
念兒,念兒,我對你的喜歡,不是普通的那種喜歡,也不是兄長對妹妹的喜歡,更不是無緣無故的喜歡,而是,真真切切的喜歡你,你可知道,可知道,這也許不是簡單的喜歡,而是,愛!
是的,念兒,我愛你,二十幾年來,我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了心,那個女子沒有精明的思維,也沒有算計他人的城府,有的只是單純的天真而已,這簡簡單單的單純,就這麼容易的捆綁住了他的心,再也不鬆開。
念兒,我發(fā)誓,你一定會真正的愛上我的!即使是與文偃軒爭奪,我也在所不惜。
大樹下的兩個人,真的睡著了,緊緊偎依在一起,汲取對方的體溫,來祭奠這麼單純的,沒有雜質(zhì)的喜歡。
高臺上,教官的眼中閃出輕蔑的眼光,什麼高高在上的郡主,居然連跟女皇搶妃子的舉動都做得出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這黃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