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誰接待的客人誰就去跑腿。”夥計說道,“兩位客人,你們需要我去一趟嗎?”
我說道:“那算了吧,太麻煩了。”
夥計說:“只要客人想吃,我就願意去跑腿,不存在麻煩不麻煩的事情。”
我明白,夥計願意去做這個差事,畢竟能住進這樣房間的客人都是有錢的人,這一趟跑下來的小費應該夠他在這裡幹一個月的工錢了。
我說道:“那好吧,就麻煩一下小哥,去給我們兄弟倆買二斤醬牛肉,一壺酒。我給你拿多少銀子合適呢?”
“二斤醬牛肉是一兩銀子,一壺酒是一兩銀子,一共是二兩銀子。”
我拿出十兩銀子遞給他說道:“剩下的就是你的辛苦費了,麻煩你了。”
夥計很開心地出去了,估計這夥計是騎馬去的,很快就回來了,進來之後笑容滿面的,爲我們準備好了酒菜,說道:“兩位客人,我先退下了,你們看什麼時候我將洗腳水打來?”
我說道:“天黑透了的時候你來就行了。”
我和陸壓道君開始吃喝起來,吃完了的時候,天也就黑透了,夥計準時來了,一邊準備洗腳水,一邊和我們說話。
我這時候問道:“對了有件事情問你一下,你們的掌櫃的是哪裡人?”
“掌櫃的是本地人啊。”
“這金城酒店的老闆是誰呢?”
“老闆是誰我也不清楚,我沒見過老闆。只有掌櫃的能見到老闆。”
我頓時就有一種感覺,很可能這金城酒店的老闆就是那潘世亮。我說道:“你們老闆倒是很神秘的。”
“誰說不是呢。”
“剛纔我看到你們掌櫃的左手拎著酒罈子,右手拎著一個紙包去了後院,好像拎著的也是這醬牛肉和桃花酒啊,這後面有人在聚會嗎?”陸壓道君說道,“看來應該是大人物。”
夥計說道:“估計是老闆來了吧,老闆只要來了,掌櫃的就要去買這醬牛肉和桃花酒,說是老闆要帶走的。”
夥計弄完了所有之後就走了,我這是火看向了陸壓道君說道:“看來不會錯了,這裡的老闆應該就是潘世亮了。”
陸壓道君說道:“今晚我們就抓人,盯住掌櫃的一定就能抓到潘世亮。”
從這一刻開始,我倆輪番開始探查掌櫃的行蹤。
這掌櫃的一直在前面忙,到了夜裡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他去了後院,到了後院之後,一拐彎就進了一個小衚衕,順著小衚衕出了院子,到了後面的街上。之後順著街道一直走了有五十米往右一拐,又是進了一個小衚衕,到了掛著一雙燈籠的大門前面。
他很警惕地左右看看,之後也沒有敲門,拿出鑰匙來,打開門就進去了。進去之後快速地關了門,隨後,燈籠也就滅了。
我和陸壓道君此時已經上了院子裡的屋頂上,這掌櫃的進了屋子之後,說道:“老闆,店裡忙的差不多了,你看你什麼時候離開?我還用爲老闆準備什麼嗎?”
“本來想離開的,但是突然改變了主意,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我住的地方要千萬保密,今後你也不必親自來送酒肉了,隨便派個人送過來就行了。”
“我怕那些夥計不懂事,冒犯了您!”
這時候,我和陸壓道君已經下到了窗戶外面,腳剛落地,屋子裡的人就發覺了。當我衝進屋子裡的時候,這屋子裡哪裡
還有人,人竟然鑽進了後面的屋子。
我直接就追了進去,剛好看到一道影子從旁邊的小窗戶鑽了出去。此時的陸壓道君剛好站在外面,一伸手就抓住了這傢伙的頭髮,說道:“看你還往哪裡跑!”
想不到的是,這小子竟然一伸手,直接割斷了自己的頭髮,繼續往前跑。陸壓道君一掌打出去,直接就打在了這傢伙的後背上,這人的身體直接就被打飛了出去,但是他沒有落地,趁勢就飛出了院子。
我和陸壓道君一直就追到了院子外面,他竟然鑽進了一個樹冠,接著從一個樹冠竄到了另一個樹冠裡。我們就這樣一直追了下去,我說道:“你逃不掉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要是你下來算你投案自首,要是你一直這麼玩,被我們抓到之後,那就沒有寬大處理的機會了。”
我在下面等著,陸壓道君在樹頂緊追不捨,這樣下去,他遲早是會被抓住的,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他逃跑的能力,我倆這樣圍追堵截,愣是不能將他按住,甚至到現在都沒看清他的臉呢。
不過我知道,被盯上了他也就逃不掉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就在這城內飛竄,最後,這傢伙竟然直接飛身上了屋頂,這一落下可就露出了行蹤了。但是當我們追過去的時候,這貨竟然直接直接就從屋頂上落到了屋子裡,屋頂瞬間就被砸了一個大洞。
接著就聽屋子裡有人喊道:“快來人,有刺客!”
於是,這大屋子周圍瞬間涌過來了有一百多人,將這屋子給包圍的嚴嚴實實,並且直接衝進了屋子裡,開始捉拿刺客。一直到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已經來到了神王的大殿。
這被砸破了的屋頂,就是神王的寢宮。
我從這大洞裡落下來,而陸壓道君則繼續再屋頂上觀察著一切,當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之後,他也落了下來,說道:“人還在這大殿裡。”
此時我看了出去,神王驚魂未定,坐在自己的牀鋪上,指著屏風說道:“在,在那後面去了。”
有侍衛開始朝著屏風過去,屏風被慢慢推開,後面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吹動了紗簾。侍衛喊道:“刺客從這裡跑了。”
我過去看看外面,這裡出去就是後花園了,這花園裡吹著風,有蟲在鳴叫。之後我走了回來,說道:“人還在屋子裡,不可能出去。”
陸壓道君說道:“神王,那人什麼樣子你看清了嗎?”
神王說道:“沒有看清,只是覺得是一團黑影,這人的動作真的太快了。兩位前輩,你們追的人是誰?”
陸壓道君說道:“潘世亮,一個夜行大盜。”
“我聽說過,是鴻鈞老祖的第四個徒弟,他來我這有什麼好偷的,糟了,難道是來偷玉璽的嗎?”
說著,這神王慌亂地下了牀,從牀下拽出一個箱子來,打開後是一個布包裹,解開這個包裹,玉璽就漏了出來,他捧在手裡說道:“還好,沒有被那賊人偷走。”
陸壓道君這手擡頭看看屋頂,又看看地上,最後走到了開著的窗戶那裡,用手摸摸窗臺。
我說道:“這窗臺上沒有灰塵,很乾淨。”
陸壓道君說道:“看來你也注意到了,這人沒有從這裡出去。人穿透了屋頂,弄了一身的土,結果這窗臺上一塵不染的,怎麼可能是從這裡逃走的?”
他一步步到了神王的牀上,然後從牀這裡看著屋頂的洞說道:“按理
說這牀離著這個洞這麼遠,不該有多少灰塵纔是,刺客從屋頂下來,下來之後直接繞過了屏風,從窗戶逃走了。但是這牀上爲什麼這麼多的塵土呢?”
說著他一拽這牀上的褥子,用力一抖,頓時塵土飛揚。
我這時候看向了神王說道:“潘世亮,你藏不住了,承認了吧!”
神王說道:“兩位,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啊!”
我說道:“其實很好證明我的推論,切開你的胃,看看你肚子裡是不是有醬牛肉就知道了。”
陸壓道君說道:“不用切開肚子了,我已經聞到了酒氣了,正是那桃花酒的味道。潘世亮,你逃不掉了,見到四師叔還不拜見等什麼呢?”
神王說道:“兩位,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能明示嗎?”
我說道:“你裝傻沒有用,好吧,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就是潘世亮。不要再抵賴了,抵賴也沒有用,沒有人能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你也知道逃不掉了,這纔出此下策,打算矇混過關是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大人,我看你想太多了,我不是什麼潘世亮。”
陸壓道君這時候看向了旁邊的衣架,這衣架上掛著一件黑色的衣服,這衣服他摘下來,雙手拎著,後背上有一個清晰的掌印。陸壓道君將自己的手放上去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還有就是,你後背上一定還有個掌印的,我這如意掌雖然力道不足,但是能讓人留下一個清晰的紅色掌印,沒有一個月是退不下去的,神王,你脫了衣服給我看看後背吧,如果沒有掌印,我就承認你不是潘世亮。”
神王這時候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四師叔,我想知道,你和陳大人是怎麼盯上我的呢?”
我說道:“廢話少說,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既然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該想到有今天。”
“陳大人,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過。”
陸壓道君說道:“有人已經指認你了。”
“指認我?什麼就指認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我說道:“不和你兜圈子,端木軒你給弄哪裡去了?說吧!”
“什麼端木軒?我不認識端木軒,我弄她去哪裡做什麼呢?”
我過去直接就薅住了他的衣領,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之後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拉著他就往外走。陸壓道君攔住了我說道:“驗明正身,之後再做處置!”
我點點頭,陸壓道君直接掀開他的衣服,在他的後背上,清晰的印著一個紅色的掌印。陸壓道君把手放上去,嚴絲合縫。他點點頭說道:“就這他。”
我說道:“潘世亮,你還抵賴什麼?老實交代,饒你一條狗命,不然就算是你師父也保不住你。”
“陳大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笑著說道:“想不到在這裡隱居都藏不住,還是被你們給揪出來了,我只是想靜靜地生活,告別江湖,四師叔,陳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陸壓道君說道:“誤會?既然是誤會,你見到我們跑什麼?要不是我和陳師弟有點本事,還真的抓不到你。”
“四師叔,我是個賊,有人追我,我當然要跑,做賊心虛難道你沒有聽過嗎?”
陸壓道君直接就抽了他一個大嘴巴,然後對我說道:“走吧,帶回肉鋪,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就不信他不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