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員看我這麼問,不屑地一笑說:“陳大哥,你什麼意思啊?我是解放啊!難道你傻了啊!”
“你是解放,但是你還有別的身份。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衛生員這時候突然看著我一笑說:“那麼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好深奧啊!我是誰,誰是我,我是誰的我,誰是我的誰!”
她說完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說:“你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到底什麼目的啊!”
“快回家吧,難不成我還能害你啊!”她白了我一眼,之後一笑說:“快走吧,大家還擔心你呢。”
就這樣,我倆下了山。到了玲瓏屋前的時候,我回頭看看倉山之巔,心說這個蒼山玉女之所以放我下來,都是因爲衛生員吧。難道這個衛生員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姓姜,解放,姜婉睿,秦解放,黑色的獅子,這會是一個人嗎?
我進了屋子後,倒下就睡。這一睡直接就到了寶塔的第九層裡。然後開始從寶塔開始往下奔跑,到了第五層的時候我就聽到第四層裡有說話的聲音。
“陳哥,這是什麼地方呀!”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啊!”
我直接就推開了門,一眼就看到我的食人草妹子坐在牀上,而李尋妖站在窗戶前,背對著窗戶在和食人草妹子聊天。
食人草妹子看到我的時候一愣,猛地就站起來,看看李尋妖,再看看我,之後她喊道:“你們誰是真的?”
我也驚呼道:“我的天,你怎麼來了這裡了?我找你沒找到,還以爲把你弄丟了呢!”
食人草妹子說:“陳哥,我稀裡糊塗就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啊!”
外面猛地閃了一下,接著就是一個炸雷想起。
這把我嚇了一跳,問道:“難道是要下雨了嗎?”
李尋妖看著我說:“不僅是下雨那麼簡單,外面要大變天了。你過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景象啊!”
我和食人草妹子一起過去,看到窗戶外的黑暗處朦朦朧朧有一團光在遠處一閃一閃的,這也算是黑暗中的希望吧!就是在這光的方向,電閃雷鳴,風起雲涌,一團團的黑雲不停地翻滾著。
李尋妖說道:“她能來這裡,和這怪異的氣象是有關的。你看那亮光,有什麼猜想嗎?這亮光不是穩定的,而是五彩斑斕的,在閃爍。你有什麼猜想嗎?”
我頓時就瞪圓了眼睛,喊道:“那是內丹,是五行真氣滋潤下的內丹!”
李尋妖點點頭說道:“我們此刻很可能是在另一個空間裡,而這個空間和你的丹田是相連的,或者,這個空間根本就在你的丹田裡。你和我此時只是兩個靈魂,寄宿在這寶塔之中。一旦我們突破之後,也許就是那五彩之光照亮寶塔的時候。”
我說:“也是我們打開著寶塔最後一層的時候了。”
李尋妖點點頭說:“只有打開這一層寶塔,纔有可能快速的升級。我們和張真不同,他又一顆慧心,我們沒有,想要突破沒有外力相助,真的太難了。但是打開寶塔的頂層,又不確定
裡面到底是什麼,真的太難選擇了。”
食人草妹子說:“我還回得去嗎?這裡太無聊了啊!”
我說:“也許暫時回不去了,你可以在這裡陪著這個混蛋聊天啊!”
食人草妹子嘆口氣說:“也只能這樣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是我想知道,你倆到底誰纔是陳大哥啊?”
李尋妖呵呵一笑說:“他是你陳大哥,我是你李大哥。也許我倆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們白大哥也說不定呢。我倆的身份問題有些尷尬,也難以理解,說白了,我倆是一個人,只不過是分開思考的一個人。你明白了嗎?”
食人草搖搖頭說:“我雖然是個妖精,但是思維還有些欠缺,你說的這個邏輯太複雜,我想不通。”
我看看上層,說道:“姓李的,要不我們去打開那定層吧,該死該活就這一次的,怕什麼啊!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
“我覺得你想的太少了,你只是太好奇罷了,但是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好奇害死貓!”他說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去觸碰頂層,因爲裡面的東西很可能是我們不想看到的。”
我往牀上一倒說:“既然這樣,睡覺好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對了,那個衛生員一定是有問題的。”李尋妖說。“你說她到底是誰呢?”
“你又開始亂懷疑了。“我說。
他說道:“我很懷疑一件事,你說那個一直給你寫紙條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呢?你說會不會是她?”
我說:“會,就是她。”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翻過身看著李尋妖說:“免得你老纏著我,我要睡覺了。”
很快我就睡著了,到我睡醒的時候,我看到我的牀頭櫃上有一個紙條。
我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一行字:冰樹飄香,鎮妖石下。
這紙條的字跡是那麼的熟悉,我抓著紙條就出來了,虎子、何江和團長都在客廳裡坐著喝水,唯獨少了衛生員,我說:“衛生員呢?”
虎子嘿嘿地笑著說:“我可是看到她昨晚進了你的房間,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
我開始四下尋找,但是衛生員就這樣消失了。我重新打開了紙條,看著喃喃道:“是她!果然是她,但是冰樹是什麼啊!鎮妖石又是什麼啊!”
何江突然說:“冰樹?陳先生,你說的是冰樹嗎?”
我看著他說:“是啊,你知道冰樹在哪裡嗎?”
“在日月深淵裡,有一株奇怪的冰樹,每年都長高,還會有樹葉出來。但是這冰樹從來沒有開過花,自然也不會飄香。這是易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沒有人可以靠近它三百米之內,這東西太冷了,大家懷疑就是因爲這冰樹,這日月深淵才變成今天這樣的。”
我說:“帶我去那裡!”
“沒有用,這地方是禁區,魔族的高手日夜看守入口,沒有人可以隨便闖進去的。”
我心說,看來那裡面是有秘密的啊!也許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日月深淵裡了。
此時我有了一個主意,不是說要分領地嗎?到時候我代表人類要這個日月深淵不就可以了
嗎?相信除了魔族的高層,大家都不會反對的,誰要是反對,誰就出土地給我。
我說:“大家收拾收拾,我們出發吧。快些過了這蒼山,免得節外生枝!”
我們快速地過了蒼山的山口,下了蒼山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我上了馬車,靠在裡面開始抽菸,這時候我抽的可不是菸捲了,而是一個菸斗。一邊抽,一邊想著冰樹飄香和鎮妖石下那件事。
這紙條一定是衛生員給我留下的,但是衛生員是誰呢?她難道在那鎮妖石下呢嗎?要是她一直就是那麼幕後黑手,把我弄來這裡,就是爲了要我推翻那鎮妖石嗎?
關鍵是,這鎮妖石下藏的是什麼呢?
接下來的這一路都很順暢了,我們在天黑的時候就到了妖族的道場。妖族的領主何應城是何江的父親,熱情的招待了我們。之後表達了要和我結盟的意思,他說:“你是犬子的師父,我是他父親,我們乾脆就結成同盟,如何?”
我說:“結盟就不要了,我們在需要的時候互相支持就好了。我不喜歡拉幫結派這一套,結盟這種事很容易走上非公平正義的道路。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基於公平正義的前提,互相支持和幫助纔是正確的選擇。”
“那麼我們也要有個名頭吧!”
我一笑說:“就叫戰略合作伙伴關係吧!”
他捏捏下巴,一拍大腿說:“好,就叫戰略合作伙伴關係!在公平正義的框架下,互相支持和幫助。”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在想衛生員的事情。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她在我身邊的時候,不覺得什麼,不在我身邊了,倒是每天都在想她的好。
何江的左手劍練起來真的很彆扭,他讓我指點。
我看了他幾天,之後我總算是看出了門道,我說:“你的問題就是沒有明確的目標,你的劍練的太死了。你左手對劍的控制也太過於死板。”
於是,我用繩子拴了一些個鐵疙瘩掛在了一棵大樹上,垂下來的時候是各種高度。我讓他用劍去刺這些鐵疙瘩,什麼時候一劍刺穿了,再練習劍法。
他的問題是基本功不足。這鐵疙瘩是圓形的,只有牛眼睛那麼大,一劍刺過去,不是刺跑了就是滑開了,哪裡刺得穿。何江練了兩天,說道:“陳先生,恐怕我這輩子也刺不穿了!”
“那就要練習精準度和爆發力了,沒有基本功的劍法,都是花架子!”
接下來,我讓他練負重跑和拉著皮條打沙包。這樣能更好的鍛鍊他的儲備力量和爆發力。
這不是短時間能夠練出來的,但是何江很勤奮,我知道,這小子又底子,又勤奮,一定功能成功的。
時間一晃五天就過去了,天下會的帖子送來了,邀請的人裡有我,有何應城,每個人可以帶三個隨從。另外還有妖族一些族長的帖子,需要何應城這個領主轉發出去。
天下會的時間是三天後,這次主要討論的議題就是人類迴歸,和人類領地的劃分問題。
我知道,張真一定是會和我爭個你死我活的,誰成了人類的領主,誰就會在這裡稱霸!誰就能支配這裡的一切,張真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