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愫這麼一說,此次執(zhí)行的任務(wù),當(dāng)真是兇險萬分,我本以爲(wèi)騰輝挑出來的。是十大鬼王中最容易對付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也不知道真的是騰輝的情報工作沒做好,還是他有意而爲(wèi)之。
我既不希望是前者。也不希望是後者,如果是前者,證明龍組還不夠可靠,但如果是後者。那事情就比較麻煩了,騰輝專門給我挑了一個十大鬼王中最難對付的,肯定是別有用心。
不過我也早就習(xí)慣了,他就是這樣一個老奸巨猾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永遠(yuǎn)都留了一手。
我自顧自想著,一直沒有吭聲,徐愫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說:“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別怪我沒提醒你,得罪了十三娘,你就是有十條小命都不夠賠的。”
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徐愫應(yīng)該是看出來我沒聽進去她的話,輕微搖了下頭。
從林家出來後,走在路上,我一直反覆想著徐愫的話,還有騰輝的意圖,但我就是想不明白,騰輝藏的太深。
我一直覺得,在我和龍組,以及影流之間藏著一個不爲(wèi)人知的秘密,一個可以將我和龍組,以及影流聯(lián)繫在一起的秘密。
不過目前這還只是我的預(yù)感,我也不太確定,不過這種預(yù)感非常強烈,尤其是在背後掌控這個秘密的人,我總感覺非常的熟悉,但就是捕捉不到,藏得太深太深。
我一路上都心不在焉,陶純安靜的走在我旁邊,時而會不經(jīng)意的看我一眼,有一種初戀還未被揭開的味道,很朦朧,但卻很美好。
晚上回到家中以後,陶純先去休息了,我去找了洛水,和她說了一下騰輝安排的任務(wù),對此洛水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xiàn),而是欣然接受了。
我真的很好奇,騰輝這次安排的任務(wù),明顯有很大的問題,爲(wèi)什麼她連問都不問一句,是因爲(wèi)對騰輝絕對的信任嗎?還是因爲(wèi)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麻痹了,我猜不透,但是我忍不住想知道,所以我就開口問:“洛水,對於這次的任務(wù),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的疑惑嗎?”
洛水面無表情,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高冷且傲慢的雙手抱胸,揹著我轉(zhuǎn)過身去,凝視著窗外,她還真是心寬。
我無奈地?fù)u了下頭,說:“既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還能說什麼,不過我可提醒你了,這次任務(wù)異常兇險,比上次執(zhí)行的任務(wù),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最好想清楚了,別到時候客死異鄉(xiāng),我可救不了你,我話就說到這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我頗爲(wèi)無力,轉(zhuǎn)身走了,洛水突然叫住了我,我還以爲(wèi)她是想明白了,結(jié)果她卻和我說:“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整天跟個臭蟲一樣到處亂飛?!?
聽完她說的這話,我他媽一臉無語,說話都結(jié)巴了:“你……我……”
洛水冷哼了一聲,異常的高冷,冰山美人的名頭果然不是吹的,可是我憋屈啊,好心提醒她,可她倒好,不僅不領(lǐng)情,還給我擺架子,我欠她了我,真就弄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裡招惹她了,最近一直沒給過我好臉色。
我心中氣憤,氣沖沖的出了門,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遲早我會讓她明白,到底誰纔是真的爲(wèi)她好,媽的騰輝,草。
這天晚上,我一宿沒睡,都是被洛水給氣的,我想了整整一宿,就是不知道哪裡出來問題,回顧這麼久以來,除了那次蔣東給她送花,我也沒得罪過她啊,而且蔣東送花那件事,我不是都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了嗎,這一天天的鬧什麼嘛。
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第二天的時候,我尋思著要不要去找丁嘉,說實話,我特別想去找她,可是我也特別害怕去找她,因爲(wèi)不久以後,我又要踏上一條不歸路,與其再來一次依依不捨的離別,倒不如干脆不見的好,省的她又要天天擔(dān)驚受怕。
可是回頭一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這一去就是三個月,這麼長時間沒消息,她一定會著急的。
左右不是,我一連拖了一個星期,也沒去見她,期間她有給我打過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說快了,她很著急見到我一樣,一直催促我快點回去,那時候我都想直接飛過去,但是一見她著急,我就更不忍心去見她了。
終於我還是熬過了十天的時間,臨走前,我囑託馬老六幫我照顧好陶純和陶叔,現(xiàn)在市裡的局面已經(jīng)明朗了,沒人可以威脅到我們,就算有,也不能怎樣。
畢竟這裡還有霍乘這個暗勁中期的高手坐鎮(zhèn),加上大飛哥、倪崇,還有朱軍和馬老六助陣,足以震懾本市的一切敵人。
“小皓,你還會回來的對嗎?”陶純不捨且擔(dān)心的問。
我點了點頭,微微笑著說:“會的,你安心在這裡住下,有什麼需要,儘管和老六提,他要是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等我回來,你和我說,我扒他皮。”
馬老六就站在一旁,聽我這麼一說,當(dāng)時就不高興,捲起衣袖,比劃著粗壯的手腕,說:“我說耗子,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想打架啊?!?
我斜了他一眼,沒理他,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陶純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目送著我上車,其實我之前有想過,我這都要走了,她最起碼得給我一個擁抱吧,可是啥也沒有,可能是她真的不想打擾我和丁嘉吧。
這次去中海市,前路兇險,生死難料,我怕還沒有混進影流,就先被我外公和葉家逮個正著,到時候再逼我和葉小萱成婚,我是插翅難飛。
當(dāng)天晚上,我們抵達了中海市,下飛機後,我心驚肉跳的,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感覺外公好像就在附近等著我。
我走的很小心,四處提防著,還特地帶了個鴨舌帽,把帽子儘量往下壓,遮著我的臉,但最終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我們剛走出機場,就被人攔住了,這些人我不認(rèn)識,但是他們對我很恭敬,過來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對我說:“小少爺,老爺已經(jīng)吩咐我們在這裡等候多時,請跟我們回去吧。”
這些人是外公派來的,我倒是並不意外,我意外的是我會中中海市的消息,怎麼這麼快就走漏了出去,是外公在我身邊暗插了人手嗎?我不假思索的想著,也許有這個可能吧,畢竟陳家勢力龐大,這點小動作還不算是什麼難事。
只是這陳家我肯定是不能回去的,這時候洛水已經(jīng)隱約動了殺氣,但是這些人都是陳家的人,罪不至死,所以我立刻攔住了洛水,抓著她的手,拖著她就往另一邊走,邊走邊說:“洛水,你以後能不能別總想著殺人,有些人該殺,這沒錯,但更多的人都是無辜的,罪不至死,你沒權(quán)利決定他們的生死,更沒權(quán)利像屠殺豬狗一樣,屠殺他們。”
我說的這些話,洛水可能不太愛聽,她掙開了我,氣沖沖的走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這分明是在跟我較勁,可是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我追了上去,剛追上洛水,又被陳家的人攔住了,這這時候我就有些惱火了,直接用著怒斥的語氣說:“我說你們幾個什麼意思啊,誠心和我過不去是嗎?” www⊕ttКan⊕¢ Ο
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連忙解釋說:“小少爺,我們沒這個意思,只是這是老爺交代的,我們也只能照辦,還請小少爺不要爲(wèi)難我們?!?
我也看的出來這些當(dāng)保鏢的不容易,但問題是他們這麼跟我較勁,我實在很心煩,無可奈何的說:“行了,你們先回去,我一會還有點事情要辦,等我把事情辦妥了,自己會回去的?!?
我說這話已經(jīng)是在讓步了,但是他們得寸進尺,固執(zhí)的說:“小少爺,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不然我們真的沒辦法跟老爺交差。”
我摸了下鼻頭,頓時面色一改,兇神惡煞的說:“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小少爺嗎?我說了晚點會回去,怎麼,你們這是不相信我是嗎?”
“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立刻從我眼前消失,要不然我就先給你們一個個全部打成殘廢?!蔽覛鈩萃?yán),不容置疑的說。
被我這麼一嚇唬,他們都猶豫了,我也懶得和他們耗下去,再次抓起洛水的手,拖著她走,我怕她一會來氣了,會給這些保鏢全解決了。
這一次他們學(xué)乖了,並沒有追上來,可是好戲還在後面,我和洛水手牽手,一前一後,看樣子就像是情侶一樣,洛水本來就漂亮,特別惹眼。
但就是因爲(wèi)太過惹眼了,我們還沒走多久,就被人盯上了,這次盯上我們的並不是外公的人,而是葉家的夫人林豔冰。
當(dāng)時我他媽是有多想找塊磚頭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