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頭面色一改,神色嚴(yán)肅,質(zhì)問葉樑是不是這麼回事,對此。葉樑拒不承認,一口咬定是我血口噴人,他說的篤定,而我手上也沒有證據(jù)。空口無憑,再說我們還是處在對立面。
於是乎,我莫名其妙的陷入了被動,而葉樑趁機詆譭我。說:“大伯,您歸隱多年,對龍組現(xiàn)如今的情況知之甚少,這小子接連殺害了我們兩名高級指揮官,除此之外,他甚至還褻瀆侮辱我們?nèi)~家,害得我葉家在中海市顏面掃地,成爲(wèi)中海市的笑柄,這都還不算什麼,問題是你那可憐的小孫女也慘遭他毒害。”
葉老頭微微皺起眉頭,狐疑的看著我,我開始有些心慌了,雖然葉樑前面說的都是假的,但是後面說的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而且葉小萱也確實是被我連累了,這點我不得不承認。
我下意識的躲避著葉老頭尖銳的目光,畏畏縮縮的看向別處,葉老頭見我古怪的很,心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所答案,但是還不敢妄加斷定,於是便問葉樑,說:“他又是怎麼招惹萱兒的?”
葉樑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瞅了我一眼,說:“有人嫌我們?nèi)~家門楣太低,瞧不起我們?nèi)~家,婚禮當(dāng)天,公然背棄我們家小萱,和別的女人跑了,害我們?nèi)~家、害的小萱臉面全無,直到今日,小萱都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大伯你也知道,老三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結(jié)果被這小子……唉……”
葉樑這一聲嘆息是有多無奈啊,我怎麼感覺他比我還慘呢,隨後葉老頭再一次向我看過來,問我此事是否屬實,我愣住了,尷尬了半天,悶頭悶?zāi)X的點了點頭,說:“算是吧……”
我話還沒說完,葉樑突然打斷了我,惡狠狠地瞪著我,說:“什麼叫算是吧,分明就是,身爲(wèi)一個男人,連這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可悲啊。”
我冷不丁的瞪了葉樑一眼,說:“是,我可悲,難道你就不可悲了,都一把年紀(jì)的人,還整天跟個晚輩過不去,欺負我,你很滿足是嗎?”
葉樑老臉一黑,氣憤不已,葉老頭突然喝了一聲,說:“樑兒,你住嘴,年輕人,你繼續(xù)說。”
面對葉老頭如此平和的態(tài)度,我有些受寵若驚,吃驚的看著他,沉默了一會,淺笑了一下,我想大概是因爲(wèi)歐陽靳的緣故,葉老頭纔會對我這麼客氣。
我整理了下思緒,說:“葉老爺子,我承認,這件事情我確實難辭其咎,但是歸根究底,我從未想過要羞辱你們?nèi)~家,更未曾想過要羞辱小萱,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和小萱差點就成婚了,我孫皓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出於愛情方面考慮,我是不喜歡小萱,但是出於其他方面考慮,我還是很喜歡小萱的,她單純善良,活波開朗,還長的特別漂亮,沒幾個男生見著了會不喜歡,但是我對她的那種喜歡,並不是愛情,就算我和她結(jié)了婚,她也不會開心的,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接受自己的男人天天惦記著別的女人,您說是不是?”
也老頭還沒回答,葉樑已經(jīng)搶先喝道:“強詞奪理,這事是因爲(wèi)喜歡不喜歡嗎?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家小萱,爲(wèi)什麼要答應(yīng)和她訂婚?你不要忘了,當(dāng)初你們訂下婚約的時候,我們?nèi)~家可沒逼你,再往後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nèi)~家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錯在你,我們也是迫於無奈。”
葉樑確實老奸巨猾,一針見血,但是關(guān)於那件事情,我不能說,說出去只會更麻煩,他們要是知道一早我就在騙他們,他們不把我生吞活剝了纔怪。
我無力解釋,葉老頭一直用銳利的目光盯著我,看到我心裡面慌慌的,現(xiàn)在我沉默了,也就代表著葉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老東西,這些後生晚輩的情情愛愛,說了你也未必會懂,既然他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我們還是來說說現(xiàn)在的事情吧,你這寶貝大侄兒,不僅想要獨攬龍組的大權(quán),甚至還想血洗潛龍。
說潛龍可能你還不知道,潛龍是李天宋那老小子建立的一個組織,和龍組如出一轍,不過你放心潛龍至今沒做過任何違法亂紀(jì)的事情,從某種層明上來說,潛龍算是龍組的一個分支,但是有些人偏偏見不得這個分支好,一心想剿滅這個分支,大概在一年多前,有人曾蠱惑龍組對潛龍發(fā)動戰(zhàn)爭,當(dāng)時潛龍一度被逼入生死關(guān)頭,差點連我這條老命都賠了進去。”
歐陽靳此話句句屬實,沒有半句摻假,葉老頭頓了一會,接著語氣凝重的問葉樑,說:“當(dāng)真有此事?”
葉樑面色難看,吱吱唔唔半天,也沒見憋出一個字來,我暗自竊笑,被葉樑看在眼裡,氣的他眼睛裡都冒火了,然而我並未得意很久,葉樑突然指著我,說:“大伯,當(dāng)初之所以會發(fā)生那件事情,全部都是因爲(wèi)這小子,這小子當(dāng)初連續(xù)殺害我們龍組兩名高級指揮,後來他躲進了潛龍,爲(wèi)此,我們多次和潛龍交涉,但是他們對此置之不理,所以我們迫於無奈,纔對潛龍展開行動。”
葉樑這番話一說完,我都忍不住拍手鼓掌叫好了,我這不是在嘲諷他,而是實實在在的褒獎他,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他一把年紀(jì),應(yīng)該已經(jīng)老年癡呆了,沒想到竟然這麼能打細算,編個理由完全無懈可擊。
現(xiàn)在要想解釋清楚,唯一的辦法,就是洗掉殺害龍組兩名高級指揮官的罪名,但是這又談何容易,人死不能復(fù)生,我上哪找證據(jù)啊,也不是說證據(jù)完全斷了,有倒是還有,但問題是十三娘和我關(guān)係匪淺,她對我有情,我不能對她無義,而且我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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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可奈何,只得記恨的瞪著葉樑,怨氣載道,說:“一把年紀(jì)了,臭不要臉,無恥。”
葉樑臉色鐵青,但是葉老頭在,他也不敢放肆,而另一邊,歐陽靳又開口說道:“看樣子,老東西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是嗎?”
葉老頭表現(xiàn)的很爲(wèi)難,說:“歐陽靳,你也別爲(wèi)難我,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要我如何抉擇,我看不如這樣,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結(jié)束,你帶著你的人撤出去,並且我向你保證,以後龍組絕對不會再幹預(yù)你們潛龍的任何事情,如果今後龍組有人膽敢違揹我今日許下的諾言,我定然不會輕饒,這樣你可還滿意?”
歐陽靳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指著葉老頭說:“老東西,還是你識擡舉,不像你這大侄兒,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回頭一定要嚴(yán)加管教,要是不聽話,摸著皮鞭就抽,往死裡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實在不行,你交給我,我?guī)湍愫煤霉芄堋!?
歐陽靳一直都是個老頑童,說話向來不著邊際,葉樑都多大的人了,還拿皮鞭抽,這傳出去,估計都能把葉樑活活羞死,葉樑心中羞憤,但是礙於也葉老頭,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隱忍不發(fā),看著我心裡面就樂呵。
在幾番協(xié)商後,騰輝同意退兵,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準(zhǔn)備撤離的時候,葉老頭卻突然要求我單獨留下,說是有事情要問我,我頓時心裡面就萌生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我想他八成是要問我和葉小萱的事情。
我沒有多作猶豫,果斷搖了搖頭,客客氣氣的說:“葉老爺子,我回去還有點急事要辦,留在這裡會耽誤不少時間,到時候交不了差,上面會怪罪下來的,等我改天有空,再登門造訪,先告辭了!”
“站住!”
葉老頭冷冷的叫了一聲,我苦悶的停下了腳步,回頭問葉老頭還有什麼事要交代,葉老頭面色嚴(yán)肅,說:“今天你暫時不要回去了,至於你上面的人,有我在,他們沒人敢動你。”
我哭笑不得,眨巴著眼睛瞄向洛水,示意她過來替我解圍,洛水猶豫了會,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才舉著小手指,對我指了指撤退的方向,然後咧了幾下小嘴,打著脣語,說:“你快點,我在外面等你。”
當(dāng)時我的心是碎的,粉碎粉碎,她怎麼可以再這麼關(guān)鍵的時候拋棄我,不要忘了,當(dāng)初要不是因爲(wèi)她演的一出好戲,我和葉小萱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說不定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洛水啊洛水,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我了。
待旁邊的人都走完了以後,葉老頭把葉樑也支走了,接著對我說:“現(xiàn)在這裡只有我和你,你也不必擔(dān)心會被人竊聽到,告訴我,你和萱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緊盯著葉老頭,沉思了一會,想想還是決定把真相都告訴他,反正告訴他真相,也不會怎樣,我又沒騙過也小萱,我和她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她全部都知道,我沒有隱瞞過她任何事情,都是她自願的,還有一部分的固執(zhí)。
“葉老爺子,其實當(dāng)初……”
“啊……”
突然從不遠處傳一陣連綿不斷的慘叫聲,打斷了我的話,我連忙回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