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鐘,我從樓上下來,準(zhǔn)備去趟手機店,把手機維修一下。下樓後,樓下空無一人,也不見葉小萱的身影,我以爲(wèi)她在房間。就沒多想,隨後我去找了許伯,和他說了下葉小萱的事,叫他晚上安排一下。帶幾個保鏢陪葉小萱出去逛街。
我這話剛說完,許伯突然跟我說葉小萱傍晚前就已經(jīng)出去了,一聽到這話,我都詫異了,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略帶生氣的問許伯,說:“許伯,小萱要出去,你怎麼也不攔著她,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嘛,不要讓她到處亂跑?!?
我說話的語氣非常嚴(yán)肅,許伯也感覺到我的不悅,說:“小少爺,這事我也沒辦法,葉小姐古靈精怪的,說是你就在外面等她,我也不好攔著,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葉小姐的脾氣。”
我沉著臉,想了一會,許伯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這樣也好,她這一天天的盡給我瞎胡鬧,要是能在外面吃點虧,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就當(dāng)是長個教訓(xùn)。
我正了正神色,說:“算了,隨她去吧!”說完我就要出門,剛走兩步,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回頭對許伯說,叫他立刻派人去找葉小萱,務(wù)必確保她的安全。
出門以後,我去了手機店,讓修手機的師傅檢測了一下,師傅問我手機在進(jìn)水後,是不是嘗試著開過機,我點了點頭,說是,師傅又接著說那就沒戲了,裡面的主板燒了,修也不是修不好,只是換個主板,還不如重新買一個,他還特地給我推薦了一款新手機,可是我在意的並不是手機好壞,而是裡面的錄音,我問師傅有沒有可能回覆裡面的文件,師傅說不管用。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修不好就算了吧,可是這師傅一直堅持推薦我買新手機,我看那手機款式也不錯,就給買下來了,反正手機壞了也得換,省的以後再麻煩去買了。
只是手機可以重新?lián)Q,但是指證謝家就是殺害林城的證據(jù),卻再也沒辦法弄到手了,謝楠已經(jīng)在我這上過一次當(dāng)了,他不可能會再上第二次,後來我想了一下,決定回去套謝夢晨的話,可是感覺這個想法有些荒謬,謝夢晨又不是傻子,她之所以會屈就我,只是爲(wèi)了保全她父親,而我要找出謝家殺害林城的證據(jù),目的就是爲(wèi)了對付謝家,她自然不會告訴我,而且她知不知道這件事,都還不清楚。
所以最後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現(xiàn)在就剩下一天時間了,我該上哪裡去找證據(jù),如果找不到證據(jù),我又該怎麼辦,和林毅開戰(zhàn)嗎?萬一我們鬥得頭破血流,謝家再趁機撿個便宜,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我在外面轉(zhuǎn)了一會,用心手機給丁嘉打了一個電話,約她出來吃飯,她好像不太方便,說她現(xiàn)在正在和謝楠在一起,他爸媽都在,謝楠的爸媽也都在。
聽到這話以後,我怪不高興的,丁嘉也見我突然不支聲了,也知道我什麼心思,安慰說:“那你等我一會,我想個辦法溜出來?!?
我欣喜的嗯了一聲,可是後來一想,覺得這事特別荒唐,而且還特別好笑,現(xiàn)在這個所謂的副市長已經(jīng)名存實亡,謝楠憑什麼還霸著我的女人。
於是我就跟丁嘉說,叫她把地址告訴我,等我一會,我馬上就過去,丁嘉啊了一聲,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後來急忙跟我說,叫我別衝動,我淡定的說:“嘉嘉,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心裡面有數(shù),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後,我在路邊打了車,先讓師傅載我去花店,買了一束101朵的玫瑰花,上車後繼續(xù)趕往丁嘉所在的酒店。
在酒店門前下車後,我理了理衣服,進(jìn)酒店坐電梯,來到502號包間,在門外敲了門,很快就有人過來給我們開門了,開門的是丁嘉,她雖然知道我回來了,但是現(xiàn)在見到我,還是吃了一驚,而且面露擔(dān)憂之色。
我微微一笑,把鮮花遞給了她,她愣了一下,感動的捂著小嘴,我當(dāng)時都想抱她來著,但是被裡面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喝住了,這聲音並不是丁叔,而是謝楠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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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我們所謂的副市長,顧正,一箇中年大叔,模樣並不差,反而還有幾分英氣,就是人我不太喜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孰不知他現(xiàn)在這官位還捏在我手裡,我隨時都能讓他烏紗帽不保。
我沒有被他嚇住,反而表現(xiàn)的越發(fā)囂張,如若無人一般,牽著丁嘉的手,走了進(jìn)去,相比較我,丁嘉太過於緊張了,面色緊繃,抓緊著我的手,手心裡都開始冒汗了。
我轉(zhuǎn)過頭,眼神溫柔的看著她,安慰她不要緊張,有我在呢,她嗯了一聲,乖巧的點著頭,活脫脫的像個小媳婦一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時候謝楠已經(jīng)怒髮衝冠,起身衝了過來,揪著我的衣領(lǐng)就想揍我,我冷冰冰的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聚焦在顧正身上,不客氣的說:“顧副市長,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寶貝兒子是嗎?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現(xiàn)在能這麼理解嗎?或者說,我能像看你兒子一樣看你嗎?”
顧正並不太清楚我是誰,因爲(wèi)他沒見過我,但是我話說的很囂張,讓他有些忌憚,不過我現(xiàn)在公然挑釁他,甚至是欺辱他兒子,他臉也掛不住,怒叫了一聲服務(wù)員。
我平靜的笑了,定眼看著他,他還真是聰明,知道我不好惹,就想借助外力把我趕出去,可是我人都已經(jīng)來了,想趕我走,哪有那麼容易,我故意挑明瞭說:“顧副市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你陷害我入獄,這事你應(yīng)該還沒忘吧?!?
我剛把這事說出來,顧正的臉色瞬間就不對了,謝楠此時已經(jīng)對我忍無可忍,說:“爸,就是這混蛋綁架我姐,現(xiàn)在又公然來挑釁,還搶我……”他怒視著我和丁嘉緊牽在一起的手,恨得直磨牙。
本來謝楠不提我綁架謝夢晨的事還好,他現(xiàn)在這麼一提,顧正就更啞巴了,低著頭一聲不吭,他現(xiàn)在不光有把柄住在我手裡,還有一個寶貝女兒也在我手裡,諒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這時候坐在顧正旁邊的女人坐不住了,氣憤的站起了,這個女人一副貴婦人的模樣,應(yīng)該就是謝楠的生母,謝家的大小姐,謝香,我一直都很好奇,顧正的一雙兒女,爲(wèi)什麼要跟謝家後面姓,現(xiàn)在我算是看懂了一點點,因爲(wèi)這個謝家的大小姐不一般,遠(yuǎn)比顧正要強勢的多,因爲(wèi)她根本就不忌憚我。
謝香怒視著我,說:“陳家的小少爺是嗎?你和我老公有多少過節(jié),我暫時不提,但是我女兒和你並無過節(jié),我謝家也不怕事,你要是再囚禁我女兒不還,可就別怪我不給你們陳家面子?!?
我不以爲(wèi)然,輕佻的笑著,並沒有搭理謝香,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對著丁嘉的爸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叔叔阿姨,他們對我也很客氣,只是現(xiàn)在顧正和謝香都在,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反正此刻的局面極爲(wèi)尷尬,謝香氣的臉都綠了,剛想開口,顧正突然拉住了她,顧正現(xiàn)在的顧慮遠(yuǎn)比謝香多,就從他一雙兒女的姓氏上來看,他和謝家的關(guān)係就沒有名面上看到的那麼和諧,謝香是謝家的大小姐,就算和我撕破臉,還有謝家替她撐腰,但是顧正不行,如果他和我撕破臉,最後得到的將是法律的制裁,一個副市長犯了法,這可是很嚴(yán)重的,就算是謝家,恐怕也不可能救得了他,到時候謝家一旦撒手不管,他就完了。
這也就是爲(wèi)什麼謝夢晨會不惜一切代價救顧正的原因,哪怕是失身與我,也再所不惜,可見謝夢晨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而且相比較謝香,她應(yīng)該更親近顧正,不像謝楠,恐怕現(xiàn)在連自己親生父親姓誰都不知道了,完完全全就是謝家的少爺。
謝香並沒有給顧正好臉色,反而說顧正無能,枉她父親費盡心思扶持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一刻,我總算是明白顧正的一雙兒女,爲(wèi)什麼要姓謝了,他就跟個上門女婿一樣。
我不想再跟他們墨跡,直接聲明說:“顧副市長,還有副市長夫人,這次我來,也沒想過要怎麼挑釁你們,我只是想來聲明一件事情,嘉嘉是我女朋友,也是我以後未過門的妻子,至於你們的兒子,這事你們自己心裡有數(shù),我就不多說了,免得你們聽著不高興,說這些,你們可能會以爲(wèi)我這是在要挾你們,那麼我們就換個方式說。
現(xiàn)在都什麼年代了,戀愛婚姻講究自由,嘉嘉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我沒有橫刀奪愛,橫刀奪愛的是你們的寶貝兒子,所以還請你們以後管好你們的寶貝兒子,要不然萬一哪天給我惹惱了,到時候可別後悔,哦,對了,還有請你們以後別再爲(wèi)難我丁叔了,有什麼事衝著我來,話我就說到這裡,告辭!”
我這番話擲地有聲,說完以後,顧正和謝香的臉都是黑的,跟煤炭一樣,而丁嘉的爸媽都暗自替我捏了一把冷汗,可我卻穩(wěn)如泰山,鎮(zhèn)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