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月再也沒了力氣,兩手一垂,徒勞般閉上眼睛,眼淚往肚子裡吞,任魔鬼在自己身上肆虐掠奪。
媽媽,幫幫我,幫幫您的寶貝月兒吧!
身子微涼,煙月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男人的囊中物,砧板上的魚肉,所有的掙扎,在男人眼裡,只不過他們享樂的添加劑。
脣咬得死緊,有淡淡的血腥滲進口裡,苦澀中透著血腥。
藍熠著了魔般,兩手只是輕鬆一扯,女人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便應聲而落,燈光下,女人瓷器一般剔透的肌膚,散發著美玉一般的潤澤。
美得讓人忘了呼吸!
有那麼一刻,藍熠停止了一切的動作,半瞇了眸,凝著懷中的小女人,彎彎的煙眉下,是一雙緊閉著的眸,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抖,暴露出她內心的恐懼,就像……赴難的天使!
精緻的小臉兒,太過於蒼白,修長的指,勾起她的下頜,輕輕,在她緊咬的脣上印下一吻,很難得的溫柔,煙月幾乎以爲那只是自己的幻覺。
“你的臉太白了,紅色才適合你。”他想起那晚,她酒後的緋紅,很誘人。
彎腰將她抱起,輕輕放在牀上,藍熠回身到角落的櫃子裡,倒了兩杯紅酒。
女孩兒仍是無力地靠在牀頭,腰間,一縷雪白被單,覆了她的美麗,就像世界名畫中的沐浴少女,神秘而唯美。
“來,喝下去。”
女孩兒很是乖巧地張開小嘴兒,就著男人的手,閉眼一氣喝下,好難喝啊,又苦又辣,燒得她喉嚨都快破洞了,只是……她表情波瀾不驚。
酒,真是好東西……剛纔還是蔫花一朵,一杯酒下肚,霎時紅豔似霞。
藍熠勾了長指,觸摸上她的臉兒,粉脣不再冰冷,雪頸灼灼,藍熠深吸了口氣!
砰的一聲,酒杯摔在牀頭櫃,藍熠一把扯掉自己的領帶,再動手解開襯衣鈕釦。
忽然,剛剛還麪條一般無力的人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滾下,幾秒鐘的功夫,撿起自己散亂在地板上的衣物,來不及穿上,抱在懷裡就往門口衝去。
逃出去,她一定要逃出去,有了那杯酒,煙月彷彿積聚了巨大的力量,告訴自己,她不能就有這樣失身於只見了兩次面的男人。
媽媽的路……她不能走。
然而,那門鎖,彷彿電焊上了一般,扭動了半天愣是紋絲不動,更奇怪的是……那男人似乎不急於來抓自己。
這和剛剛他的瘋狂截然不同,煙月驀然回頭……只見男人已經脫掉了上衣,只著了一條黑色長褲,微微賁起的胸膛,堅實而有力,和自己的荏弱形成鮮明對比。
更可恨的是,他正拿著一個遙控器之類的東西,壞笑著向自己晃了又晃,彷彿在嘲諷自己的不自量力。
“還想逃嗎?”
呵呵,煙月無力地靠在門板上,夜風透過半開的窗子,拂拂而吹,她小小地打了個寒噤,剛纔的酒勁兒再次升騰。
裴煙月拿著被撕爛的衣物遮住身體,回身向窗戶跑過去,男人也不攔,只是爲自己倒了一杯酒,半瞇了眸,懶懶啜飲,任她像無頭蒼蠅般亂撞。
她真的撞破頭了,陽臺邊,煙月呆住,望窗外漆黑冷夜,腳下懸空,黑洞洞的,不知處於幾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