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冰室,一口冰棺。豗璩丣尚吭調馿
依白愣了愣,到底哪裡可愛,明明瘮人才是吧。
小仙扯了扯依白的袖子,“麻麻,剛剛這裡面有小精靈哦,一級漂漂,比小仙還要漂漂一點呢。”
依白此時完全被那口棺材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晶瑩剔透的棺材,裡面似乎躺著一個人,卻看不清楚。夲釋急忙擋在依白麪前,神情緊張,“此地不宜久留,走。”
說完就要拉著依白離開,他感覺到這棺材內的傢伙不好對付。
“等等,我想看看?!币腊字挥X得一步都移動不了,甩開夲釋,直接走到棺材面前,伸出手細細撫摸,冰涼的觸感。
“掀開看看吧?!币腊讕в衅砬蟮难凵駧缀踝寜尵芙^不得,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鐘,夲釋還是決定隨了她的願。
夲釋走近冰棺,一股子凌冽氣息撲面而來,當他手觸摸上去的時候,無形的力量將他打翻,根本靠近不得。
“你沒事吧。”依白連忙扶起夲釋,疑惑不已。爲何她靠近時就沒有事,夲釋靠近卻不可以。於是嘗試著再次走近,除了冷,別的力量根本沒有。
輕輕一推,沒成想看起來厚重的棺蓋就這麼輕易被推開。而裡面躺著的是一個人,很漂亮的,不,應該說是很帥氣的男人。
他看起來並沒有死。
雖說臉頰上起了薄霜,但肌膚那麼有光滑,長長的睫毛映出眼瞼。
好漂亮的人,就像是一件雕工的藝術品。
夲釋推了推依白,“咱們走吧?!?
依白看著他,“夲釋,爲何我覺得他似曾相識,是不是我們以前認識?!?
夲釋垂著眸,不說話,嘆了口氣,獨自離開。
依白想了想還是跟上夲釋,不知爲何,心好痛,好難受。按理說看了長的好看的男人,心情也該愉悅不是,不知爲何心好難過。
冰棺裡的男人動了一下,在依白轉身離開的那一刻。
“夲釋,你說人有沒有上輩子。”
“不知道?!?
“我以爲你知道的,有的時候感覺你像活了兩輩子的人,而我也是,只不過失去了上輩子的記憶罷了。”
夲釋見她這麼說,駐足看她,足足有一分鐘,才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小說看多了吧?!?
依白無語,揮手打掉,“我不是小仙?!?
出了冰室不遠,有兩個分叉口,一個往上一個往下。當然選上面那條路,越往下冰就越厚沒有辦法出去。
只是不知道下面的路會通向哪裡,此時此刻寒冷與飢餓抵擋了全部的好奇心,二人決定往上走,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冰面薄弱的地方,夲釋用了力,一擊即碎。
“終於出來了。”看著夕陽逐漸沒落大山,依白深呼吸一口氣,距離普家還有那麼遠,要趕夜路了。隨之出來的喜悅立馬被掩埋。
夲釋拉著依白的手,“走吧,邪教那些人應該就在不遠?!?
..。
勢在必得,珊瑚靈與其他人一直追趕,幾乎都能聽見不遠處說話的聲音,沒想到面前的一個冰棍兒人攔住了去處。
“你是何人?!倍R出聲呵斥,但顯然對方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步步緊逼。最後不得不動起手來,原以爲能輕鬆解決掉此人,最後個個身受重傷,不得不動用玄武保命。
冰棍兒男無視身後的一片狼藉,走出冰洞,目光隨著依白離開的方向,漸行漸遠。
..。。
待依白和夲釋趕到普家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
本想好好休息休息,喝一碗酥油茶,纔想起來他們這一天找人的結果,完全忘在腦後,一直處於逃命的狀態。
不知普家夫婦能不能接受的了這個事實。因爲小普??赡軆炊嗉伲吘褂心莻€食人的傢伙。想到這兒,一股子抑鬱涌上心頭。
“有點兒不對勁?!?
依白還沉浸自己的感傷裡,就聽到夲釋這般說,不由的皺了皺眉,“怎麼了。”四周看了看,除了在眼前的房屋,沒有別的奇怪?!?
屋子裡亮著燈,好像是特意在等他們回來一般。
並且有熱乎的飯菜,與酥油茶。
依白不喜歡喝那個東西,不過此時卻沒得挑剔,填飽肚子的好選擇。
“有血腥味,你聞到了麼”?
依白嗅了嗅,無奈的看著夲釋,蠱惑蟲清醒的時候她是比較敏感這些,只是現在蟲子睡著了,啥都不管。她又不是屬狗的,上哪能聞到去。
搖了搖頭,“哪裡傳來的血腥味?!?
夲釋看著不遠處的房屋,神情緊張,“不對勁兒,走。”說完就連忙跑進屋子。依白實在是跑不動,只有跟在後面一步步的走。
要知道房屋雖說近在眼前,但還有一段距離,現在每一步她都走的很吃力。
果斷體力還是跟不上。
待依白走進屋子的時候,愣了愣。
雖說依白見的多了,但這一幕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前一刻明明還好好的一家人,爲何此時成了這副樣子。
普吉坐在地上,猩盆大口,滿嘴的血腥,嘴裡面叼著的是他媽媽的一屆胳膊。而他旁邊就是一堆白骨,頭顱滾在一邊,依稀能辨認出是普婦人的。
夲釋握緊了拳頭,極度隱忍。
看著面前的小普吉猙獰的摸樣,眼裡絲毫沒有半點兒人類的感情。
他是中邪了麼。
依白閉了閉眼,是不是因爲他們的到來,這家人才會發生如此的不幸。更準確的說,會不會一切都是因爲她。
而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在她初次去雲南的路上,是她在起了私心想要蠱惑蟲開始。
似乎周圍人的不幸,還有團團的迷霧,都是因爲她開始。
不,是從那場爆炸,夲釋消失開始的。
普吉發現有人進來了,扔掉手中的胳膊,晃晃悠悠挺著不成比例的肚子站起來,朝著二人一步一步,嘴角帶著笑。
那笑很瘮人,很瘮人。
不由覺得,普桑的消失,會不會也與普吉有關,到底什麼時候他被人動了手腳。
“夲釋。”依白顯得著急,畢竟,他是友人的兒子,不能殺。
“沒事。你去裡屋看看普大哥在不在,我來對付他?!眽尶粗媲暗钠占?,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態度,一股子肅殺。
顯然,他這是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