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堯說,當時也是有女人找茬鬧,不肯跟他們走。上什婿聃後來就動起手來,奇怪的是,當時身上都沒了力氣,不知爲何。
“你是說,當時那些女人碰了你們之後,感覺到無力的麼”?安心插話道。
旭堯點了點頭,“當初很混亂,不是她們碰了我們,就是我們碰了她們。再說了,我們是要抓人回警局的,能沒有肢體接觸麼”?
安心看了眼依白,她的意思她懂,無非就是被人下了藥,或者下了蠱,不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渾身無力的癥狀,而且是全體。
這定是有預謀的。可誰能讓所有紅燈區團結起來,並且敢襲警呢。
很快,醫生拿著結果來了,說沒有檢查出中毒的跡象,大多都是皮外傷,有少數的幾個骨折的??稍倏纯丛趫龅那闆r,鼻青臉腫的,腿折胳膊折的就不提了,不停嘔吐的就很多,就連旭堯也是強忍著,說是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成了,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了。
要知道蠱的種類實在是太多太多,雖說依白能憑著一些癥狀看出一些,但也不能知道全部。更別提這種蠱看起來不是特別毒,而她只記得很毒的,和一些常見的。
依白讓安心幫她問護士要來紙筆,開出方子讓人去抓藥。雖說都身在醫院,不懂依白爲何要多此一舉,但大多數都認識依白,也不好拂她的面子,抓來的藥熬好也都喝了下去。
醫院畢竟人多,依白也不好讓紅蟲子到處鑽來鑽去,只有開些處方。第一次開藥解蠱,她有絕對的自信。
果真,喝了藥的幾乎都能下牀行走,沒事該回家回家,該回警局回警局。找藉口沒喝藥的,此刻都問那張藥方哪去了。
依白笑了笑,跟著旭堯離開。
據說當時旭堯因爲回去晚了,所有由別人帶隊。那個臨時的隊長比較可憐,當時被污衊的不行,也是捱打最重的一個,回去還要接受調查。
不管真的假的,畢竟這件事影響是極其不好的。警方這邊先自我洗白,檢查,沒有問題才能給社會上交代,才能更狠的出擊。
畢竟這事太打臉了。
紅燈區幾天都沒有開業,那些人一點活動的跡象都沒有,消失的乾淨。反倒警局這邊越洗越黑,社會上的影響也很大。
有的是嫖客,有的跟****有聯繫,有的私收賄賂。還有幾個被證明是冤枉的,可也洗不白了。
社會上的反響特別不好,互聯網鼎盛時期,基本上人人看到這則報道,現場視頻都會罵上兩句。
再加上不知有推手還是怎的,消息遲遲不肯散去,引起上面的關注,當時帶隊的隊長都給處了職位,局長受到處分。
慢慢的,事情就這麼過去。
那些女人也沒逮到,吃了這麼大啞巴虧,也夠慪火。天天局長把大家叫回警局開會,好好的一個年假,幾乎都沒怎麼過。
小鎮上,身無分文的蕁貞在這兒開了攤子算卦,她要攢回家的車票錢。眼看就要過春節,她好想回家,好想他們。
只是連續幾天都沒有開張,肚子咕嚕嚕的直叫。在山裡的時候還好,喝些溪水,吃些野果子,偶爾還會逮只魚來填飽肚子。
只是進了鎮上,這些待遇都沒有了。而且這裡的人都好冷漠,他們都不笑,走在街上也不會大聲吵鬧,總之透著那麼些詭異在裡面。
到了晚上的時候,蕁貞會去翻垃圾,看有沒有可以吃的。
人到了這時候,只要不被餓死,就是好的吧。
“卜算前程,前生今世,婚姻八字,風水格局,起名算字。天靈靈地靈靈不靈不要錢了。”蕁貞吆喝起來,剛沒兩句,路上的人齊刷刷的看向她,蕁貞趕緊閉上嘴。
太奇怪了。
當她不做聲後,那些人該幹嘛繼續幹嘛,沒有人在意她。
再這樣就要死了。別提回家了,得活生生餓死在這裡啊。
“大叔,您是要算點兒什麼”?蕁貞嘆氣的功夫,便有人坐在她面前,不由的讓她高興。那人披著厚厚的袍子,蓋著頭,只看得到有些花白的胡茬,讓她感覺對方一定是上了年紀的人。
“你都會算什麼”?
蕁貞髒兮兮的小臉頓時變得自豪起來,“我會算的多了,不保百分之百準確,但能保證絕不摻假。”她師傅教給她的東西,其實已經夠多了,卜算前程,查看命運是足夠的了。只是更深的確實沒有底氣,所以以前老被認爲是騙子。
“那你算算我是什麼人,叫什麼”?
“這.。這我怎麼知道,大叔你又沒給我看八字,又不給我看長相,又不給我看手相的。”蕁貞不知對面這人是真的想算命,還是來找茬的。“大叔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手相,不準不收錢,如何”?
“呵呵,你這麼說瞎子都是怎麼算命的,他們可不用看人家手相?!?
“瞎子雖說看不見面相,看不見手相,但是瞎子會摸骨,會結合八字。有真材實料的算的會很準,沒有真材實料的,就算不是瞎子也算的不準。”蕁貞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人,不清楚他的目的,只是爲了試探她到底有沒有兩把刷子還是怎樣的。
“呵呵,倒是口齒靈巧。你是不是叫蕁貞”?
蕁貞驚了驚,莫非遇到熟人了?
“你,你怎麼知道”?蕁貞疑惑的開口。
“你師傅讓我帶你去見他。”男人擡起頭,那是一張佈滿皺紋的臉,混沌無神的眼睛,讓蕁貞下意識的想往後。見他提起師傅,又是歡喜,又是焦急,又是深深的懷疑。“我師父叫什麼名字,爲何讓你來帶我去見他?!?
“郝仁。”
“光知道一個名字能代表什麼,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北緛硎n貞聽到師傅的名字無疑不是開心著的,但她連這個小鎮在哪叫什麼都不知道,面前的陌生男人也出現的奇怪,誰知道是不是騙她的。畢竟她在這兒待了幾天了,想要調查她的信息也很容易。
男人站起身,“郝仁收養了三個孩子,出事的前一晚,隔壁的李大爺在你家下棋。而你在等哥哥姐姐下班一起回家爲你求情,想讓你接衣鉢,當傳人?;氐郊裔?,李大爺離去,郝仁爲你們三個做了飯菜,在說服師傅後,你高興的抱著他給你的東西回了房間?!鳖D了頓道,“信與不信隨你。”說完擡腿就走。
“等等。”
蕁貞此時是信了,畢竟當時只有四個人在場,沒有別人。除非,一定是師傅告訴他的纔會如此??墒?,師傅爲何會在這裡,爲何會找到她,爲何不親自來找自己,卻拜託這個奇怪的大叔。種種疑問不得解,她最怕的是,師傅想來,可因爲什麼原因不能來。
男人停下腳步。
“等等,我跟你去見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