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少女,這般的純真無心計。依白突然也想,有那麼一天,如果可以,就在山裡住下與世隔絕,山裡面可以有幾個小村落,日息日落,人們淳樸,相互笑著,就如同此時的少女般。而不是像現(xiàn)在的自己,明明心裡與臉上的表情成了反比,依舊要保持著這樣的表情。
她不想讓別人看穿自己的心,誰都不可以。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如果可以,她的秘密怕是到死也不會被揭露出來。
秦乾昱回來,旁邊還跟著個嬉皮笑臉的胖子,放慢腳步,看著低頭淺笑的依白,正與對面的苗疆少女聊的歡快。挑眉,此時的她看起來沒有福爾馬林的味道,像個正常的女人呢。
依白也發(fā)現(xiàn)秦乾昱,站起來,眉眼含笑,雖然此時也在笑,但卻有所收斂,與剛剛的感覺不一樣,“追回來了”?
“哎呦,這就是秦先生的女朋友吧,可真謝謝你們了,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好,要不我請你們吃飯吧。”秦乾昱一旁的胖子開了口,之前聽他說有人等他,一看是個長相上等的女人就誤以爲(wèi)二人是情侶關(guān)係,於是自以爲(wèi)是的開口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我不是。”
“她不是。”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大眼瞪小眼好像較量置氣一般。
“咳咳。”胖子有些尷尬,原來倆人在吵架,“那個啥,今天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我這錢算是拿不回來了,一定要請你們吃飯才行。姑娘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個人還有團(tuán)伙呢,沒想到秦先生的伸手那麼厲害,颼颼的就給放倒了。”
依白掃了一眼秦乾昱,沒有受傷,心安。突然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有沒有受傷關(guān)自己什麼事。
“不了,我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依白拒絕道,胖子有些可惜,惺惺的摸了摸鼻子,隨後又拿出電話問秦乾昱要聯(lián)繫方式,說是以後有機(jī)會一定要表示感謝。
秦乾昱不理,依白無奈只好拿出自己的電話,然後記下,“什麼名字”?
“柏博叫我柏三胖就行,嘿嘿,我家排行老三。”柏三胖搓了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依白這才仔細(xì)打量,此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一身的肉,長的白白胖胖,就是眼睛太小,一笑就跟一條線兒似的。此時正做著與年紀(jì)不符合的動作,令人哭笑不得。
告別柏三胖,二人便往回走,當(dāng)然身旁還跟著阿花茶。
“不打算介紹一下麼”?秦乾昱早就發(fā)覺,只是剛剛柏三胖在就一直沒問她,還以爲(wèi)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誰知此時竟然跟著他們。
依白愕然,剛剛想著介紹,結(jié)果忘記。見秦乾昱詢問,便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並表達(dá)自己要幫她去客車站打聽下。
秦乾昱打量阿花茶,從上到下,隨即眼神又落在依白的身上,“不擔(dān)心你妹妹了”?
依白一直都很擔(dān)心,又不是送她去外婆家,只是幫忙打聽而已,總歸她不放心。“我打電話查一下吧。”
總不能讓阿花茶一個人待在路上,就一起帶回旅店。114轉(zhuǎn)接客服人員很客氣的告訴依白,沒有通往這個地方的車次。
依白不忍心的告訴她,一路上都默默不語。
回到旅店,推開門,一股刺鼻的腥味傳來。蕁貞又吐了,旭堯在處理,顯然是剛折騰完。“你們怎麼纔回來。”
“路上遇到點兒特殊情況”秦乾昱查看蕁貞的情況,顯然他也沒料想到是這種情況,滿地大團(tuán)的蠕動物,只看一眼,胃裡如同滔滔江水一般翻滾不休。
“啊,她中蠱了,姐姐,你們得罪了什麼人。”依白一直都觀察蕁貞的情況,差點兒忘記身旁的阿花茶,此話一出,屋子裡的其他三人把目光都轉(zhuǎn)向她。
阿花茶圍著蕁貞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不知從哪裡找了跟棍子撥動地下的蟲子,挑起來一根觀察,仔細(xì)的模樣,如同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
幾人屏住呼吸,都看著她。
扔掉木棍兒,拍了拍手,看著依白,“姐姐,雖然我是熟苗,但我們不遠(yuǎn)有個寨子住的就是生苗,所以大抵聽聞一些,這位姐姐中的應(yīng)該是蠱,是一種意念蠱。”
“是靈蠱麼”?依白問。
阿花茶搖了搖頭,“意念蠱並非靈蠱,但有相似之處,意念蠱的原蠱是睡蟲米粒般大小,剛剛挑起那根是線蟲,睡蟲遇線蟲後纔會起蠱,兩種原蟲結(jié)合成爲(wèi)意念蠱。線蟲很普見,必要有跟隨人的意念,後加入的。”
依白聽著,感覺頭上起了層薄汗。
“飲食,衣物,物品都會讓線蟲有藏身之處,但正常的情況下睡蟲是不會存在的,所以一定是有人事先對這位姐姐下了睡蠱,等時間一到就會放線蟲。”阿花茶一字一句的說道,自己倒沒覺得什麼,只是讓其餘三人都變了臉。
有陰謀,有計劃的。
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爆炸案,郝仁失蹤,蕁貞中蠱毒,這其中是不是也會有什麼聯(lián)繫。“爲(wèi)什麼要叫意念蠱。”依白問。下蠱的時候不像靈蠱那樣,是不是有特別之處。
“唔~因爲(wèi)下蠱之人可以意念控制蠱毒,所以爲(wèi)意念蠱咯,這只是統(tǒng)稱。”阿花茶眨巴眨巴眼睛,毫無保留的說道。
到底是誰要這麼做,要害蕁貞。她明明和眼前的少女一樣活潑,可愛,怎麼狠得下去手,難道要控制她麼,還是要用意念控制他們。
“那,有沒有辦法解,阿花茶,你告訴姐姐,你們旁邊的生苗寨可有人會下這種蠱。”依白抓著她的肩膀,收起臉上的笑意,眸中透著陰冷。這有點兒嚇壞阿花茶,直道,“姐姐,你弄痛我了。”
依白這才意識到,一時之間居然時空。“對不起,姐姐太緊張了,她是我妹妹。”
“唔~其實我也都是聽一些老人說的,生苗寨雖然在我們寨子附近,但也隔了好遠(yuǎn),不過聽家裡的老人說,這種蠱小兒科,不過不會輕易給別人解。一蠱一解,不是他們下的便不會插手的,不然很大機(jī)率會反噬到解蠱人的身上。”阿花茶的話讓依白和旭堯有了希望的同時,又給了絕大力度的打擊。
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的多。
表示做夢自己在吃麪包,咬了一口,隨即向掰開看裡邊兒是什麼餡兒的,結(jié)果是大團(tuán)蠕動的蟲子。而剛剛那口已經(jīng)嚥到肚子裡面去了,頓時噁心的吐了,一直吐醒。夢是假的,吐是真的,還有蟲子細(xì)緻的特寫,不禁感嘆好真實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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