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你不想娶我嗎?”答答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那樣的可憐,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她一樣,那零亂的花瓣孤零零的開著,小小的一簇,需要俯下身去才能看得清楚。
而他,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可憐的眼睛,急躁的想要掙脫泥土的禁錮,卻又齜牙咧嘴的害怕疼痛。
“這一天我已經(jīng)等得太久了,五百年前,我等你開花,然後等你修煉成人,再等你長大,等你飛天,等你成仙,等你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我等得……太久了,久得讓我害怕,答答,我纔是那個脆弱的人,我纔是那個滿心恐懼的人。可是這句話,秦凌不願說出口。
湖裡的水草們都伸出了腦袋看榻上相擁的兩個人,荷花的覺得害羞,把花瓣併攏捂住眼睛,湖裡的魚笑荷花膽小,用滑溜溜的身子去蹭荷花的花瓣,惹得荷花一陣抖動,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答答從窗戶裡伸出腦袋來,對著荷花笑:“荷花姐姐,我要和秦凌成親了,你要來給我們當證婚人麼?”
水池裡的荷花早就修成人形,只是她不喜歡當人,她覺得陸地太堅硬,還是湖水溫柔,能將它包裹住。
荷花還在猶豫,她想答應(yīng),卻又膽怯。一邊的水草們急得嘰嘰喳喳亂成一片,勸導(dǎo)荷花趕緊上去,可是荷花還是捂著臉害羞的把頭埋在水裡。
秦凌見了,忍不住笑了笑,揮一揮衣袖,水裡的水草們?nèi)兂闪巳诵危骸岸歼M來吧。”
水草們好奇的摸摸自己的身子,興奮的亂叫:“啊,我能說話了!”
“我,我……我我我……”年紀小的水草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
“你?你你你你什麼你?”一邊的水草笑著,伸手去摸它的頭髮:“呀,真滑。”
忽然,有水草叫道:“荷花姐姐呢?荷花姐姐去哪兒了?”
“看,在水裡躲著呢。”
果然,變成人形的荷花害羞的躲在水裡,粉紅色的衣裙讓她看起來柔弱無比。
“荷花姐姐,快上來呀?”
荷花低聲道:“你們先進去,我,我給答答找點兒花蜜再去。”
水草們這纔想起來,得給答答準備新婚禮物。答答對她們招手:“快進來呀。”
水草們看了看答答,綠色的衣裙,髮髻還有些鬆散,眼睛還有浮腫,紛紛搖搖頭。
答答迷茫的回頭看秦凌:“仙君,她們是怎麼了?爲什麼不進來?”
秦凌也要要頭:“我也不知道。”
水草們回到了水裡,答答傷心極了,她趴在秦凌的膝蓋上面哭,秦凌把提起來放在腿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水草們那麼喜歡你,也許是去找禮物去了。”
答答擡起頭來看他:“真的嗎?”
秦凌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親暱的蹭了蹭:“當然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他也會將剛纔的安慰變成真的。
答答在秦凌臉上親了親:“仙君,成親到底是什麼感覺呢?我現(xiàn)在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可是,又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說不出來。仙君仙君,我們真的要成親了嗎?成親之後會和現(xiàn)在不同嗎?”
秦凌抱緊了她:“你要後悔了嗎?”
答答用力的搖頭:“當然不!我只是在想,成親之後,我們會有什麼改變麼?”
“不會,我們還是我們,只是,你永遠都是我的了,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你是秦凌仙君的夫人,不可以欺負了。”秦凌笑著吻上她的脣,如同蜻蜓點水。
答答連忙伸手摸了摸嘴脣,傻傻的笑了起來:“好像真的有不同,以前你親我,我的心也跳的很快,可是現(xiàn)在不止心跳得快,我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秦凌莞爾,摸了摸她的頭髮,將雲(yún)毯蓋在她身上,道:“人間的寒氣雖然傷不到你,但是白山湖介於人間和一重天之間,還是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