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喬斯遠依舊親自送杜嘉軒來工作室上班。
“嘉軒,如果赫翔宇再給你打電話,你通知我,我跟你一起去看他。”喬斯遠再次囑咐道。他了解杜嘉軒的脾性,她什麼事情都不讓他知道,是不想讓他煩惱。
但他願意分擔她的一切煩惱與憂愁,只因他愛她,只想看到她快樂的樣子。
她在他面前佯裝開心的樣子,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他真的很心疼她。
“我會的。”她對赫翔宇已經是心存芥蒂了,不敢一個人貿貿然的去見他了,只因他的瘋狂讓人心駭。
車子在航軒工作室門口停了下來,杜嘉軒下了車,對喬斯遠揮手,“斯遠,你回去吧!”
見她神色中有些疲憊,喬斯遠甚是心疼,他從車子上下來走向嘉軒,“你真的能行嗎?”
“我可以的!”杜嘉軒微笑著,繼續說道:“一個赫翔宇根本就打不倒我的,因爲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還好有斯遠支持她,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理由繼續堅持下去。
“嘉軒,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在你身邊呢!”他是她堅強的後盾。
“謝謝你,斯遠!”他的話讓她很感動,讓她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
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裡,賀靜姝看著他們情深似海的樣子,眸子裡透露出無盡的怨恨,喬斯遠的溫柔與深情原本都是屬於她的,可是現在呢,卻被杜嘉軒奪走了,她不甘心,就算奪不回,那就毀了她吧!
見喬斯遠轉身上車離去,賀靜姝下了車,手裡握著匕首,朝著杜嘉軒快步走去,“杜嘉軒,你去死吧!”賀靜姝喊著杜嘉軒的名字,在嘉軒轉身的時候,她手中的匕首已經捅向了杜嘉軒的腹部。
賀靜姝那因憤恨而扭曲的面容映入杜嘉軒的瞳孔中,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爲腹部的疼痛在提醒著她。
她一直都知道賀靜姝恨她入骨,但她從來都不知道她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
“賀靜姝,你……”杜嘉軒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杜嘉軒,我說過,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賀靜姝拔出匕首,鮮血順著匕首的尖端不斷的滑落,是那樣的猩紅,刺痛著人的雙眸。
“賀靜姝,你這個變態!”杜嘉軒捂著傷口怒罵道。
“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變態。”賀靜姝大方的承認,隨即冷笑道:“杜嘉軒,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現在就一一的還給你。,我要讓你痛不欲生、垂死掙扎。”說著,賀靜姝再次舉起了匕首。
杜嘉軒佇立在原地,臉色極其的平靜,偶爾眉宇間會微微皺起。
前來上班的徐思彤與秦海龍見到了這一幕,臉色驚恐,趕忙衝上前來,秦海龍拉開了賀靜姝,“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行兇!”
“你給我走開。”賀靜姝揮舞著手中的匕首,她已經捅了一個人了,不在乎再多捅一個。
徐思彤見杜嘉軒捂著腹部的手上沾滿了獻血,才知道她被賀靜姝給捅傷了,“嘉軒……”徐思彤慌亂之中脫下自己的線衫外套,扎住嘉軒的傷口。
“賀靜姝,你真是瘋了。”徐思彤憤怒的吼叫道。
“對,我就是瘋了,是被你們逼瘋的。”賀靜姝揮舞著手中的匕首
,那神情極度的瘋狂、扭曲。
秦海龍眼疾手快的躲開賀靜姝揮過來的匕首,見此空當的時候,賀靜姝朝著車子跑去。
徐思彤見她要逃,想要去追,卻被秦海龍一把拉住,“現在救嘉軒要緊,我們趕快送她去醫院。”
經過秦海龍這麼一提醒,徐思彤才驚覺起來,救嘉軒纔是最重要的。
***
醫院走廊的這端,喬斯遠心急火燎的趕忙急救室,“思彤,嘉軒她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進了醫院了呢?”剛纔在電話裡徐思彤什麼都沒有跟他說清楚,只說嘉軒出了點事進了醫院,讓他趕快過來。
徐思彤怕他知道真相,路上開車會不安全,所以等他來了,才決定把事情告訴他,“嘉軒被人捅傷了,是賀靜姝乾的。”徐思彤義憤填膺道。
“什麼?賀靜姝?”難道賀靜姝一直在跟蹤他和嘉軒?她怎麼這麼瘋狂?
“對,就是她。是我跟海龍親眼所見的。”
“是的,如果不是我和思彤即使趕到,我想賀靜姝會繼續傷害嘉軒的。”想想不久前發生的一幕,他們還心有餘悸。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喬斯遠追問道。
“就在不久前,賀靜姝找上門來對嘉軒不利的。”
那應該就是在他剛剛走後發生的事情,這個賀靜姝真是太惡毒了,這一次,他不能再放過她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喬斯遠內心自責不已,都怪他,是他忽略掉了賀靜姝,她那麼極端而又心裡扭曲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嘉軒,“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保護好嘉軒。”“咚”的一聲響,喬斯遠的拳頭砸在了牆壁上,嘉軒受傷,他很心痛。
“斯遠,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變態賀靜姝的錯。”徐思彤安慰他道。想到賀靜姝拿著匕首嗜血的樣子,徐思彤就感到膽戰心驚。
喬斯遠知道自己現在懊惱根本沒有用,他要做的就是讓賀靜姝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氣。
易涵蕓接到徐思彤打給她的電話,匆忙也趕了過來,“斯遠,嘉軒這是怎麼了?”易涵蕓追問道。
“伯母,您別擔心,嘉軒一定會沒事的。”喬斯遠考慮她年紀大了,或許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斯遠,你跟我說實話,嘉軒到底怎麼了?”易涵蕓仍舊追問道。
見狀,喬斯遠只好把事情告訴她,“嘉軒被人捅傷了,正在急救呢!”
被人捅傷了?到底是誰跟嘉軒有這麼大的仇恨啊?“到底是誰傷害了嘉軒?”她要知道真相,如果知道是誰,她絕對不放過她。
“是賀靜姝。”喬斯遠告訴了她真相。
賀靜姝?聽到這個名字,易涵蕓腳步趔趄。
“伯母,你怎麼了?”喬斯遠伸手扶住她。
“怎麼會是她?”她跟嘉軒可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啊,她怎麼可以傷害嘉軒呢,她怎麼可以。
見易涵蕓臉色蒼白,喬斯遠知道嘉軒被賀靜姝傷害給她帶來了重大的打擊,“伯母,嘉軒一定會沒事的。”
“這個賀靜姝跟嘉軒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她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嘉軒啊?”易涵蕓問向喬斯遠。
看易涵蕓的樣子,喬斯遠知道他跟賀靜姝之間的事她並不清楚,“我跟賀靜姝曾經是男女朋友
的關係。”
聞言,易涵蕓終於明白了一切,賀靜姝這樣做是因愛生恨,將所有的抱怨與恨意全都發泄在了嘉軒的身上。
“這真是冤孽啊!”倆姐妹喜歡上同一個男人,這注定她們要成爲敵對的關係。
徐思彤走上前來也安慰道:“嘉軒媽媽,斯遠不是始亂終棄,他是跟賀靜姝分手後纔跟嘉軒走到一起的。”她們都相信喬斯遠的爲人。
“我苦命的孩子。”易涵蕓想到嘉軒遭遇的痛苦,心理悲痛至極,“這難道是報應嗎?如果是,我希望遭到報應的人是我。”爲了她的孩子,她甘願爲嘉軒做一切。
這時,急診室的門開了,護士匆忙走了出來喊道:“誰是杜嘉軒的家屬?”
“我是。”易涵蕓急忙走上前來,“我是杜嘉軒的媽媽?護士,我女兒她怎麼樣了?”看護士的樣子和急切的語調,她就知道嘉軒的情況不容樂觀。
護士接下來的話果然驗證了易涵蕓的猜想,“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病人是RH-AB型血,你們哪位跟病人的血型相符合?”
RH-AB型血?易涵蕓心裡崩塌,她不是RH-AB型血,這麼說她根本就無法給嘉軒輸血。
衆人面面相覷,因爲他們都不是RH-AB血型,“護士,麻煩你想想辦法好嗎?”喬斯遠心切道。
“醫院裡這種血液本來就少。”
易涵蕓崩潰至極,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現在只有他能救嘉軒了。
“斯遠,你們別急,我來想辦法。”易涵蕓安慰了一下喬斯遠,隨即拿出電話撥通了賀東平的電話。
本來關於嘉軒的身份,她想一輩子隱瞞賀東平的,可惜現在她再也隱瞞不了了,畢竟嘉軒的命是最重要的。
賀家,潘月蘭給賀東平拿來了公文包和西裝外套,卻見他在接電話,“好,我馬上就到。”她就聽到這句話,隨即賀東平已經掛斷了電話。
潘月蘭明顯感覺到他突變的臉色,“東平,發生什麼事了?”
“我有事先走了。”賀東平拿過外套匆忙離開。
“東平,你的公文包。”潘月蘭喊道,賀東平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匆忙離去。
他這是怎麼了?剛纔是誰打來的電話讓他這麼著急的離去?難道是易涵蕓?想到易涵蕓,潘月蘭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暗。
不行,她得跟著賀東平,看他是不是去找易涵蕓了,除了是她,賀東平不會這麼著急的。
這樣想著,潘月蘭趕忙從車庫裡開出車子,跟蹤賀東平而去。
易涵蕓見到賀東平出現在醫院,趕忙迎上前去,“東平,你終於來了。”嘉軒有救了。
“賀伯伯?”喬斯遠見到賀東平出現,萬分驚訝。
易涵蕓想到的辦法是賀東平,可是賀東平來了能有什麼辦法?
“涵蕓,你沒事吧!”聽聞他在醫院,他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所以匆忙趕來,還好她沒事。
不遠處,潘月蘭陰沉的眸子緊鎖著他們,原來賀東平真的是來見易涵蕓的,“易涵蕓,我以爲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欺騙了我。”既然如此,難道她就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只要妨礙,阻攔她幸福的人,她誰都不放過,只有剷除了他們,她才能安心,才能保住了她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