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薩爾科想說什麼,直接被向晚歌攔住了話頭。
見向晚歌臉上的堅持,薩爾科只有妥協道:“知道了。”
“恩,我期待你們的表現。”
“放心吧,絕對碾壓所有人。”薩爾科拍著胸脯保證。
“希望。”向晚歌笑笑,重新把目光投向下方的軍人們。
青禾和宋連城相視一眼,兩人什麼都沒說。
不過因爲這兩人平時就是個沉默性子,倒沒人發現什麼不同。
向晚歌站在高臺上,看著八大軍區的優秀軍人被人分別帶上不同的卡車上,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
孤狼三人擡腳朝軍隊走去,向晚歌仍舊站在高臺上,動也不動。
沒人敢上來詢問,也沒人有那個能耐。
所以,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向晚歌才離開。
路上,薩爾科還是挺激動的,好久都沒虐那羣小兵崽子了,沒想到機會就在眼前。
磨拳嚯嚯的準備大幹一場,人竟然開始往後退。
“宋連城,你幹嘛!”瞪著拎著自己領口往後的宋連城,薩爾科表示不高興。
“薩爾科,你腦子呢。”青禾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腦子在脖子上,不對,青禾,你什麼意思?”
“仔細想想。”青禾道。
“想什麼啊,沒什麼可想的。”
青禾、宋連城:……
“不對,老大什麼時候熱衷大比了,而且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件事,薩爾科鬱悶的看向兩人。
“還不笨,腦子沒退化。”
“難道這個?”薩爾科皺眉開口。
“有可能。既然大家都不清楚,不如打個電話給老大。”
這是最快搞清真相的方法。
另外兩人沒有異議。
青禾也沒想著麻煩不麻煩,掏出聯絡器,接通到向晚歌那邊。
“喂……”
電話裡傳來懶洋洋的聲音,聽著應該還沒起牀。
既然這樣……
有些事,明瞭了。
“老大……”青禾的聲音淡淡想起。
“說吧,出了什麼事?”
“今天軍區來了一位向晚歌,親自出發主持大比。”
“然後?”
“我懷疑這是個陰謀。”
“呵呵……”
“老大?”
“沒事,按照她的來,我們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線索證據都斷了,有人出來給他們點線索向晚歌高興還來不及,當然不會往外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總比沒有的好。
兩人又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青禾這才把聯絡器關上。
“怎麼樣?”宋連城和薩爾科看著他。
“靜觀其變。”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自己對面的人,青禾神情淡淡,說完就走到車子面前,打開車門:“怎麼?你們不走?”
“走,當然走。”
老大都說要靜觀其變了,他們也就沒問題了。
“青禾打來的?”葉陵君見向晚歌接了電話之後就沉默的坐在牀上,笑著起身,拿了件襯衫披上。
“恩,對方行動了。”
“這次是你?”眼神瞇了起來:“膽量不錯。”
“君,我約了席安。”
“恩。”
“你不問爲什麼?”
“你有你的想法。”
葉陵君摸摸向晚歌的頭。
在大事上,葉陵君從不阻止自己妻子的行爲。
就是小事,一般他也都是聽她的。
這是個很有責任,而且很溫柔的男人。
可惜,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的就只有向晚歌一個。而她,就那麼好運的得到了。
“主上,這席安要和向晚歌見面,他會不會把我們出賣了。”和向晚歌的興平氣和不同,另一邊倒是有些忐忑了。
“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得怎麼樣?”火狐並沒回答下屬的話,而是問另一個問題。
“放心主上,都做好了,人都派了出去,剩下的人也都在努力趕工中。”
“如此甚好,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這回,我們玩了。”
“可……”
“你有什麼話說?!”
“沒有,主上。”
“沒有就好,我可不喜歡陽奉陰違的。”
“是。”
“下去吧。”
“是。”退出之後,下屬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都是冷汗。
主上這些年越來越有氣勢,跟在主上身邊,也是需要強大的毅力。
好在這麼多年,主上雖然年輕,但處理事情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他們期盼著,期盼主上有一天重新拿回屬於他們上輩人的榮耀。
火狐坐在躺椅上,良久,冷嗤一聲。
“愚蠢,都是愚蠢的人類!”
茶餐廳內,向晚歌優雅的靠坐在窗前,靜靜等待即將到來的人。
穆傾?
這個有些熟悉,但更多是陌生的人。
小時候,人家有父親母親,她一開始連母親都沒有,後來有了母親,卻從來沒有父親。
得知自己的身世,知道穆家是父親的家族,向晚歌心裡除了剛開始有那麼點波瀾,後面什麼都激不起水花。
再然後,母親沒死,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這種現實,讓向晚歌差點鑽了毀牛角尖,好在身邊有自己的愛人和孩子。
一切就和過眼雲煙一樣,只在乎自己在乎的,忽視那些該在乎卻失去的。
人與人之間的聯繫就是感情。
不管愛情、親情、友情,甚至許許多多的情,情之一字,鏈接了俗世中的男男女女。
無情,互相對面,誰也不會理睬誰。
情最真,卻也最假,瞬息萬變。
“抱歉,向上將久等了。”
“席安。”
“是的。”席安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向晚歌對面,看起來一副精英人士的派頭。
沒人可以聯想到,這樣看起來精英的人物會是心安新晉的地下王者。
“席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一個疑問一直想問席先生。”
“向上將請說。”
“席先生有家室沒有?”
“家室?向上將說笑了,我這樣的人,哪裡能安定的下來。”
“那真是太可惜了,畢竟席先生看起來很不錯。”
“呵呵,向上將誇獎了。既然向上將不客氣,我也不客氣了,向上將今天約我過來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吧?”
“哦?何出此言?”
“謝謝,一杯白開水。”見服務員過來,席安打了個手勢,這纔看向向晚歌:“難道我和向上將的父親長得很像?讓向上將有一種懷疑,懷疑我是您的父親?”
“你……”
“想知道我是爲什麼知道向上將的想法?還是想知道我是從什麼途徑得到的這個想法?”
向晚歌看著他,面無表情。
“好吧,這只是我的猜測,畢竟,我的出現太過巧合,還偷偷跟蹤過穆家人。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看到我接觸過鬼婆婆吧,而且鬼婆婆的樣子不同尋常。”
“你到底是誰!”向晚歌放棄懶散的樣子,坐正。
“我是誰?我也想知道我是誰的。若是向上將今天只爲了這件事,那麼抱歉,我還真的不是什麼穆傾,恐怕讓向上將失望了。”
氣氛一瞬間的沉默。
席安先發制人,就是向晚歌也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對了,向上將,看在我和你父母當年也算認識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還是不要調查火狐的事情了。”
“爲什麼?”向晚歌擡頭,冷冷的看著他。
“因爲有人比火狐更加可怕。”說完,不等向晚歌詢問,又是轉移話題:“唉,好久都沒來京都了,沒想到還是這樣,連點變化都沒有。說起來,還是我們西南好,風景秀麗,有山有水還有秘密,隨時可以大冒險。”
“席先生,你知道火狐的下落。”
“怎麼?向上將想威脅我?”
“不,既然席先生這麼說了,那就當給席先生一個面子,暫時,我不去調查火狐,但席先生,希望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當然。”
“那就先告辭了。”
“不送了。”揮揮爪子,席安面帶笑容。
向晚歌面色冷凝的離開茶餐廳。
這一回交鋒,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向晚歌,輸了。
“怎麼樣,我這夠得上伶牙俐齒吧?”
“比起吊兒郎當確實好多了。”
“哈?”
“我先走了。”說著,席安背後有個隱蔽的角落站起來一個人,這個角落有人,就連向晚歌都沒發現,只能說,對方隱藏的太深。
“真小氣。”嘟囔一聲,席安也不急著離開,喊來服務員,叫了一大推的下午茶。
唔,午後時光,蛋糕和紅茶最配哦。
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都出現了。
大比上,向晚歌態度很好的面見了軍人,然後順便拉攏了幾位。
私底下,頂著向晚歌的面具,又做了其他的事。
當得知這些事的向晚歌知道後只是冷笑一聲,並未阻止。
席安說的不要去調查火狐,有個更可怕的人,但她向晚歌從來就不怕敵人可怕。
這個世上,要說可怕,永遠都只是人心。
似乎在出了葉君安和向晚歌這兩個人之後再沒發現多餘的他們。
這讓期待的向晚歌有那麼點小小的失落。
有‘向晚歌’頂崗,向晚歌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
這一天,所有人都出去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只有向晚歌一個人坐在家裡。
之前週日的家長會學校因爲各種原因推遲了,推遲到這周的週日。
對此,向晚歌只是聳聳肩。
和其他熱衷家長會的家長不同,向晚歌並不擔心自家孩子的學習和生活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