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們現(xiàn)在的心情是熱血沸騰,當然這個沸騰是八卦的沸騰,他們感覺,他們抓到了指導員的把柄,以後可以隨意要挾。
嘿嘿……
一個個笑的不懷好意。
在他們眼中,指導員正和女少將和諧的交流,當然,在看到女少將向他們走來的時候,他們?nèi)耘f覺得前景美好,絲毫不覺得他們的好日子到此爲止。
所以說,之前有多開心,之後就有多悲憤。
“過來了過來了……”
“哇塞,近了發(fā)現(xiàn)好美膩,絕對大美人。”
“指導員真是好福氣。”
“噓,真的過來了,朝我們走過來了。”
新兵們立刻人模狗樣的立正站好。
向晚歌走過來之後楚蒙也跟著過來。
大家眼巴巴的看著。
“就是這種?”向晚歌皺眉。
“立正!”楚蒙臉色不好看,剛纔一見向晚歌太興奮了,竟然忘記這些小子沒有立正站好。
這簡直是他的黑歷史。
臉色立刻沉下來,楚蒙瞪著這羣不省心的傢伙。
新兵們這半個月也算是熟悉楚蒙臉色的轉(zhuǎn)變,趕緊站好。
就算事後能夠打趣一下指導員,現(xiàn)在絕對不能在油上澆水,否則,死的最慘的肯定是他們。
向晚歌臉色好看了那麼一些。
新兵們眼觀鼻鼻觀心,眼神偶爾隨著向晚歌的步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指導員要拿自己這羣人向女朋友炫耀麼?
心裡無數(shù)個疑惑,大家卻只能放在心裡,這種抓心撓肺的感覺,很不爽。
“稍息。”向晚歌站定,看著新兵下命令。
反射性的,新兵們照做了。
然後……
一個個看著向晚歌,怎麼回事?
這種不好的甚至違和的畫風是腫麼回事?
楚蒙看著新兵們一臉蠢相,嘴角勾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感受到那絲笑意的新兵不知道爲什麼,齊齊打了個冷噤。
不對,不對,這情形怎麼看都不對了。
楚蒙並沒站出來,向晚歌在差不多的時候終於開口:“我是你們的教官,希望合作愉快。”
“啊?”
他們沒聽錯吧?幻聽了?
齊齊看向楚蒙,結(jié)果楚蒙一點動作都沒有,甚至連反駁都不曾。
那就是說,就是說……
衆(zhòng)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向晚歌,這個女少將,女的,是他們的教官?教官!
只有陸昊,這個時候終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從招兵的時候見到,再到現(xiàn)在,加上一直沒有教官出現(xiàn),似乎出現(xiàn)眼前的局面一點都不值得意外。
“楚蒙,今天有什麼訓練。”向晚歌沒管那羣震嘆到腦子轉(zhuǎn)不動的新兵們,把目光重新投向楚蒙。
“等會要進行十五公里負重越野。”楚蒙如實稟報,態(tài)度嚴肅,和平常在新兵們面前吊兒郎當?shù)臉幼涌墒遣盍耸f八千里。
他們終於知道指導員的違和在哪裡了,原來在這裡等著。
就說這麼逗逼的指導員今天怎麼這樣嚴謹。
沒等新兵們淚流滿面,自尊心受挫的顯示出來,向晚歌又道:“今天的任務先取消,我們?nèi)ヒ粋€地方。”
“是。”楚蒙答應起來沒壓力,只是眼神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新兵,眼中流露的看好戲神情非常露骨。
臥槽!
所有人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軍區(qū)的大把很快開了過來,簡直就是一個電話馬上就到的典型,連給新兵們過多時間準備都沒有。
軍區(qū)的配備這麼容易就到手麼?
淚目?
似乎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們就覺得整個人生不一樣了,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楚蒙很能理解新兵們的心情,想當初他們知道指導員是向晚歌的時候可比他們刺頭過了,反抗也有,那時候是不知道向晚歌的厲害,後來知道了,他們寧願從沒挑釁過,這樣日子還能過得舒坦些。
不過現(xiàn)在嘛,看著那些新兵出糗,楚蒙覺得非常解氣。
一輛大巴直接載著新兵們出了京都,然後朝著偏僻的地方開去。
一路上,車廂內(nèi)都是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是用眼神交流,不敢大聲說話,主要是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麼事。
“怎麼辦?”
“靜觀其變。”
“話說你們誰知道那位女少將到底什麼來頭?感覺指導員在她面前挺聽話的。”
“難道你們沒有誰關(guān)注我們到底去哪麼?感覺很不好的樣子。”
後面那些人熱切的用眼神交流著,坐在最前面的楚蒙看著向晚歌,最終還是忍不住道:“指導員,你沒事吧。”
“沒事。”
“呼,沒事就好,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嚇死我們了。”
“嗯。”
“我們現(xiàn)在去哪?”看向窗外,周圍越來越偏僻,感覺要上山的樣子,突然,楚蒙的腦海中想到自己那羣人當初上山的苦逼情形。
該不會……
“去訓練。”吐出三個字,向晚歌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楚蒙識趣的閉嘴。
不過一個多小時,大巴停在了半山腰上。
整合好隊伍,向晚歌冷冷掃一眼,帶頭先走。
新兵們也就好奇的敢在後頭。
只是,當走到山頂之後,衆(zhòng)人表情裂了。特別是那些平時不怎麼玩刺激遊戲的人。
臥槽,不會告訴他們,他們是來玩懸崖蹦極的吧。
賓果!猜對了。
“一個一個來。”向晚歌的這句話直接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
“怎麼?都怕了?一個個慫樣。”楚蒙冷笑。
“怕?指導員太小看我們了,我第一個來。”有新兵站出來,滿臉憤憤,然後盯著向晚歌,毫不猶豫的拴好安全裝備。
不過,裝備繫好之後倒是沒有立刻跳下去。
“想說什麼?”向晚歌看著對方。
“你是我們教官?”
“如假包換。”
新兵沉默。
“好了,婆婆媽媽,快點下去。”楚蒙一腳,直接把人踢了下去,只聽‘啊啊啊!’的尖叫回蕩在山谷,讓聽到的人全都縮了縮身子,好慘。
新兵們眼神懼怕的看了眼楚蒙,指導員好兇殘,還是教官好,雖然冷了點,但是沒踹一腳啊。
有些善於腦補的想到跟著一個女教官絕對比男指導員身後舒服。
他們似乎忘了,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情形完全是女教官的功勞。
“下面接著。”上面一個臉色慘白的重新回來,向晚歌看向人羣。
“我來。”這回陸昊自覺走了出來。
向晚歌看到陸昊,點了點頭,楚蒙也好奇的看向他,能讓指導員都認識了那麼一下,看來這小子不錯啊。
陸昊神情平靜的裝好裝備,不用別人說什麼,也不需要楚蒙的臨門一腳,直接撲了下去,動作乾脆利索。
“喲,不錯啊,膽子挺肥。”楚蒙吹了聲口哨。
可惜,當事人不在場。
陸昊這些天的表現(xiàn)楚蒙也是看在眼裡,身體素質(zhì)不錯,專業(yè)素質(zhì)也很好,不過就是沉默了點,不愛說話,也不出頭。
楚蒙完全不知道,這丫其實是悶騷。
不然,這回也不是那麼積極的表現(xiàn)自己。
當陸昊一臉平靜的從下面下來的時候,繼續(xù)有人蹦下去。
整整一天,所有人都是待在山頂驚聲尖叫,他們覺得,這輩子就沒這麼苦逼過。
可能是跳的多了,後面大家總算是平靜了許多,甚至完了還能開個玩笑。
一天時間就那麼匆忙的過了,這一晚,所有人都睡得很香,然後半夜,尖銳的哨響直接把他們從香甜的睡夢中挖出來。
直到凌晨,他們才能拖著疲累的身子躺在牀山。
以前沒覺得楚蒙有什麼不好,現(xiàn)在只覺得楚蒙就是那救苦救難的菩薩,心靈善良的童子,簡直沒有比他更好的了。
經(jīng)歷了一天一夜,他們只覺得,人生太黑暗。
沒有休息多久,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拖著疲累的身子,新兵們站在了訓練場上。
“滋味不錯吧。”楚蒙幸災樂禍的看著這羣黑眼圈極重的傢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指導員,說說吧,教官到底什麼來歷。”要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教官有大來頭他們就枉爲讀書人了。
面對一個個哭喪的臉,楚蒙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所以很大方的給他們普及知識:“既然你們遲早要知道,那麼,告訴你們也無妨。”
說著,嘿嘿笑兩聲:“你們的教官,她是我的指導員。”說完,還驕傲的聽了聽胸膛。
“哈?什麼意思?”
新兵們腦子有一瞬間沒轉(zhuǎn)過來。
楚蒙嫌棄的看著:“意思就是,向少將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閻王軍醫(yī),得,這麼說你們也還是不明白。這樣吧,你們只要知道,米國最強部隊在你們教官面前也得乖乖問聲好。”
嘶!
這回他們聽懂了。
“這,這麼厲害?”
“那當然,所以說你們這羣小子運氣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們呢。”楚蒙冷哼一聲,就連他都嫉妒。
“呵呵……”衆(zhòng)人苦笑,他們可以不要別人的嫉妒的。
不過這話也知道當著楚蒙的面絕對不能說,不然……
想想楚蒙剛纔出口的話,加上一直的表情,這指導員妥妥的是教官的鐵桿粉絲啊。
摔!
誰之前說女朋友來著!
誰能管住這麼強大的女朋友啊,那男人肯定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