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想見你。”藍心走出來,將阿蒖的話轉告,“姑娘說,你又是誰,豈能是想見就能見姑娘的?”
沈老夫人差點氣個倒仰,臉色鐵青離去。
而後便是會試結束,沈崢安不負衆望再次取得會元,在殿試上,自然是毫無意外被江幟這個皇帝點爲狀元。
完成心願後,沈崢安迫不及待準備婚禮。
至於再次找上門的侯府,還不到他面前,就被攔住了。
現在,他只想成婚!誰也不準來打攪!
成婚之後,沈崢安也忙碌起來。江幟想要大幹一番,他也一樣。
因有空間在,他們時常都能在空間裡相聚,所以沈崢安也不排斥去外地辦差。
隨著沈崢安官職越來越高,想巴結阿蒖的人就多了,但她沒什麼興趣,只和一些不討厭的人玩,也懶得去應付,沈崢安更是不缺這個。
就他們和江幟的關係,是誰也破壞不了的。
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在朝堂上沈崢安就算和江幟吵得很厲害,晚上在空間裡照樣喝小酒。
這位揚朝皇帝很尊貴,在空間裡還是要自己動手種地,累得滿頭大汗,卻樂在其中。
每當此時,沈崢安就笑起來:“又有人覺得陛下你要殺我了。”
江幟滿臉無語走回來:“我敢嗎?”
不說敢不敢的事情,就算沒楚姑娘,他也不可能殺沈崢安的。
就是一些意見不同而已,吵吵又怎麼了?
“陛下,擦擦汗。”一穿著宮裝的女子,用帕子給江幟擦了擦,這女子便是江幟的皇后。
成婚三年後,江幟給對方分享了這個秘密。
皇帝是孤家寡人,雖說他不孤獨,進空間的人都是可以交心的,但到底不是枕邊人。
他也想過點好日子。
於是三年後,他就將人帶了進來,果然日子是越來越舒坦了。
有了皇后,他也沒再想過選秀,那有什麼意思呢?他不熱衷女色,也沒必要娶朝臣之女鞏固地位,何必自添煩惱。
沈崢安這小子的日子,他可是羨慕得很,體會之後,果然滋味不錯。
如今揚朝越來越強大,距離所有百姓吃飽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只覺得心中暢快。
他真是個好命皇帝啊。
縱觀歷史,應該沒有皇帝有他的命好了吧。
“侯府那邊還來找你們嗎?”江幟突然問。
沈崢安說:“沒有了,找了些事情讓他們忙了起來,聽說沈俊快不行了。沈氏的人想讓老夫人過繼個孩子到沈俊名下,被她拒絕了。不過,現在沈氏的人對他們意見挺大的,老夫人想過繼沈氏的孩子都不可能了。”
那位沈老夫人可沒什麼要保住侯府榮譽的想法,要不然當初就不會鬧那麼大。
但不關他的事,他早就和侯府沒關係了。“蒖蒖,也給我擦擦。”沈崢安突然想起了什麼,腦袋湊到阿蒖的面前,一臉乖巧。
要是朝臣看到沈崢安的這一幕,只會覺得見鬼。
江幟被氣笑了:“你又沒去種地,也沒流汗,擦什麼擦。”
這小子真的很欠打啊。
下回再有機會的時候,他一定要在朝堂上狠狠罵沈崢安一頓,讓所有人都覺得他要殺沈崢安了!江幟暗暗地想。
阿蒖卻是拿出帕子,給沈崢安擦了擦,一如既往地縱容著。
江幟搖頭,這小子也是命好的呢。
但現在他已經不羨慕了。
他握住身邊皇后的手,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大家都是好命人,誰也不羨慕誰。
這日,朝堂上有人彈劾沈崢傑。
自江幟登基後,沈崢傑就知道大勢已去,原本還擔心和上輩子一樣,沒想到這輩子情況大不同,江原居然就這麼認命了,老老實實地當個王爺,還被封了個賢王。本有些擔心的沈崢傑,覺得這個結果也不錯。他是江原船上的人,江原不倒,他日子也好過。
他最爲頭疼的只有一件事,那自然就是沈南喬了,時常都能聽到對方因爭風吃醋鬧出來的笑話。女人之間的那些事情,他也是知道,但沒辦法幫忙,只能傳信給沈南喬,讓她安分點,別大小事都吃醋,遲早會將賢王的耐心耗去,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與其同那些後宅女子吃醋,不如爭取早日生個繼承人。
但這個時候沈南喬早已經失去理智,根本聽不得。在金珠的刺激下,她都忘記自己是個重生者了,心裡恨極了金珠,覺得金珠太會裝了,憤怒對方居然能將江原迷惑成那樣,一心想弄死金珠。
沈崢傑看勸不住,沈南喬還想讓他幫忙弄死金珠,也就不多管了。
他又不是沒見過江原的狠厲,要真的把金珠給弄死了,他自己也完了。既然妹妹不聽勸,那就隨她吧。
這之後,他就不再管沈南喬。
看著沈崢安一步一步登高,他也挺著急的,卻不敢面對沈崢安的鋒芒。
侯府又發生那麼多事,在京城他每天都會收到異樣的目光,賢王其實不怎麼重視他,所以留在這裡估計是沒辦法出頭了。在有外放的機會後,他毫不猶豫去了。
原本想大幹一場,後來覺得當個土皇帝也不錯,殊不知這一切都在江原的掌控下,眼看沈崢傑走上一條不歸路,江原毫不猶豫安排人彈劾了沈崢傑。
對身邊人他向來不虧待,對能人也極其容忍,但對背叛者,他從不手軟,如今也該收拾瀋崢傑了。
當沈崢傑被打入死牢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重生者嗎?
這輩子賢王也沒被圈禁,甚至頗有賢名,地位在當今陛下的兄弟之中,可以說是最高的了。他這個姐夫,有賢王這麼一個靠山,應當是一輩子順遂纔對。
“本王對背叛者,無絲毫容忍度。”江原來到死牢,站在沈崢傑面前說了這麼一句。
沒等對方求情,帶著白虹道人離去。
出了死牢,他對白虹道人說:“昨日收到成縣那邊出現乾旱的消息,你去走一趟吧。”
這人颳風下雨的本事還是不錯!
白虹道人:……
這和話本里寫的不一樣啊,話本里面求雨不應該是很莊嚴的一件事嗎?怎麼到了他這裡,就是哪裡需要下雨,就去哪裡?像個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