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手背上的那抹金色小月牙,在唐洛克看來,格外可愛。
鎮(zhèn)定劑的作用逐漸發(fā)揮……
唐洛克愈發(fā)覺得困頓,他身子忍不住前傾,額頭抵在了小雌性的肩膀處。
他的狼耳觸碰到餘芝芝的臉頰。
一點點癢。
餘芝芝嘴角揚起一絲笑,她的一隻手被唐洛克緊緊握著,騰出的另一隻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狼耳。
唐洛克並沒有睡著。
好不容易纔見到小兔子,他可不想就這麼睡去。
察覺到她在撫摸自己的狼耳,唐洛克稍稍側(cè)過臉,手指摩挲著小雌性柔軟溫熱的掌心。
“老實交代。”唐洛克慢慢擡起頭,猩紅的眸子幽怨的盯著小兔子,“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人魚?還是鯊魚?
聽說她回來的時候,有人魚相送。
海面上凍結(jié)出一條冰路。
聽說鯊魚一路追到切爾西東境。
落紗港口發(fā)生有史以來最大的動盪。
喜歡……誰?
餘芝芝懵懵的看著唐洛克,她搖頭。
小雌性的兔耳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唐洛克因爲鎮(zhèn)靜劑,身體極度疲倦,幾乎沒什麼力氣。
身體裡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黑色碎髮被汗水打溼,猩紅的雙眸像是氤氳一層霧氣。
餘芝芝怔了下,她慢慢直起上半身,嘗試擁住身前的唐洛克。
他的狼尾極淺的搖了搖,很快蜷至身前,落到了少女的懷中。
像是無聲的邀請。
餘芝芝慢慢地撫上蓬鬆的黑色狼尾,一點點輕揉。她忍不住抱在懷裡,就像個剛合適的毛茸抱枕。
這樣輕輕的觸摸,可以緩解唐洛克身體的痛苦嗎?
她也不太確定。
擡頭看向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微紅,卻側(cè)過頭,一副彆扭的、不許看她的模樣。
想到唐洛克要一直被關(guān)著,她心裡就有點難過。
餘芝芝抱著他的尾巴,眼角微溼。
要是……
她能直接幫助唐洛克就好了。
聽茶理醫(yī)師說,他們有暫時控制的方案,就是每次治療唐洛克要承受極大的痛苦。
唐洛克的視線落在光潔的地板上,白光照著他們,牆壁上倒映出二人的身影。
——這是他在治療室,待得最開心的一天。
“唐……有沒有好點?”
餘芝芝用治癒術(shù),透過撫摸狼尾,安撫他的身體。
她治癒天賦的等級比進化天賦高很多。
運用的也更嫺熟。
唐洛克體內(nèi)的那股焦灼,已經(jīng)漸漸消失。他狼耳微動,側(cè)頭看向身前坐著的小雌性:“……不好。”
餘芝芝認真的看著他:“等我回去,找找進化獸骨的辦法。”
身前的唐洛克,慢慢壓過來。
牆壁上,青年的影子覆蓋住小雌性。
“可我現(xiàn)在難受的快死了。”
唐洛克血紅的眸子緊緊盯著她:“需要你。”
“需要我做什麼?”餘芝芝連忙問。
唐洛克:“——吻我。”
餘芝芝摸著他尾巴的手頓住,她有點想躲,但是,看到唐洛克面色蒼白,眉頭緊蹙,一副隨時都可能昏倒的模樣。
她慢慢地靠過去,擡起下巴,輕輕地吻了上去。
唐洛克壓抑著體內(nèi)的獸性,沒有粗魯?shù)膶⑺ミ^來壓在身下,而是雙手撐向身後,收回尾巴:“坐我懷裡。”
餘芝芝的蓬鬆長裙繁瑣,她將裙襬提起,放落,坐到了他懷中。她呼吸有些急促,唐洛克一隻手環(huán)抱住她的腰,另一手撐著地面,在她雪白纖長的脖頸處,留下一個吻痕。
慢慢地,來到臉頰處。
親吻她的鼻尖。
視線如同纏了霧一般,一絲一縷,牽扯不斷。
最後吻上她的脣。
就這樣抱著小兔子親了很久很久……
他體內(nèi)的躁動漸漸舒緩,身後的尾巴因爲太開心而輕輕搖晃。
餘芝芝腦袋暈乎乎的。
唐洛克的身形似乎發(fā)生了變化,鎮(zhèn)靜劑的效果慢慢消失,他又回到了半獸態(tài)。
狼獸輕而易舉便將她抱了起來。
唐洛克將她送到了治療室的門口:“該走了。”
他將小雌性放到外面。
看著她只到自己獸體的腹部,沒有鎮(zhèn)靜劑的效果,他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傷到這隻柔弱的兔子。
餘芝芝仰頭看他,慢慢點頭。
“我還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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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握了下唐洛克的獸爪:“我會盡快來找你。”
唐洛克將治療室的門關(guān)上。
他目送小兔子離去。
餘芝芝推開門的時候,看到青年醫(yī)師就站在門口。他見到貴族小姐完好無損的出來,臉上明顯鬆了口氣。
洛克大人命令他關(guān)上了監(jiān)控,裡面發(fā)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茶理醫(yī)師再看向這位貴族小姐,眼神明顯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她是真的關(guān)心洛克大人,不是虛情假意,嘴上說說。
“公爵大人說,看望結(jié)束,直接送芝芝小姐回公爵府。”青年醫(yī)師在前面帶路。
餘芝芝跟著他離開治療基地。
馬車在外面等候。
坐上車,她放下窗簾,將天賦圖鑑打開,想要從中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是一無所獲。
回公爵府後,餘芝芝讓戴麗老師帶她去了圖書館,關(guān)於皓月神職的消息非常少。
最終,餘芝芝只查到,神殿聯(lián)盟或許清楚【進化】天賦相關(guān)事宜。
她站在圖書架前,抱緊了面前厚厚的古書。
算算時間,今夜應(yīng)該可以入幻鏡。
餘芝芝回到書屋後,她特地找了個空置的房間。搬起一個小木凳,點燃蠟燭。
之前的咒語記得滾瓜爛熟。
唸完後,感覺到一股風吹過臉頰。等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又回到了幻鏡中,此刻,她正坐在圓桌前的紅色軟椅上。
對面,隱約坐著一個人,好像是那位自稱爲【零】的使者。
“你好,零先生。”
餘芝芝調(diào)整坐姿,圓桌很大,神殿使者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看到他戴著一張白色面具。
“你好,芝芝小姐。”
零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快能見到她。
還以爲她會被瑣事纏身,要隔好幾個月纔會來神殿領(lǐng)域。
“關(guān)於上次的提議,思考的怎麼樣了?”零微笑詢問。
加入……
神殿聯(lián)盟嗎?
餘芝芝撫摸著軟椅的把手,她有點心虛:“我還沒想好……這次來,是有其他的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