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d會長愣了愣，眼中的神色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作爲一名研究者，也就是我最初的身份，對一切事物充滿好奇心是最基本的吧。”菲尼克斯笑瞇瞇的攤開雙手，“想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想知道這個自然能夠運轉的關鍵原理，想知道生命的構造……所有的凡是能夠提出來的疑問我都想了解個一清二楚。”

“那麼說來，打一開始，你製造惡魔就是爲了這個緣故？因爲你好奇生命的構成？”d會長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菲尼克斯笑著說道，“在西方發現了那個能源之後，我就注意到了，那個能源的運轉與人類的機能有些相似，都是通過吞食其他生物將其轉換成能量來提供機體運轉的能源。我便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如果用那個物質來代替原本人體內的能量，是不是也同樣的能使得機體運作呢？”

“所以你就開始了第一次的實驗。”d會長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那個年代，各項條件都受到限制，根本無法瞭解人體的結構，所以沒法子，只能在人類身上實驗。這樣有了現成的軀體，就不用煩惱如何製造身體的問題了。”菲尼克斯說起自己的實驗，雙眼放著明亮的光輝。

微微頓了頓，喘了口氣，菲尼克斯接著說道：“一開始我也不敢太過於冒險，只能偷偷的盜一些剛剛下葬的死人屍體來進行實驗，不過基本上無法成功。”

“死去的人，身體機能就完全壞死了，就像一臺徹底報廢的機器，即使更換了其中的核心也無法重新工作。”菲尼克斯接著說道，“幾年的研究下來，我明白了這樣的道理，所以不得已，只好尋找尚且活著的人類。比如得了不治之癥的男人，街邊的流螢，無人關心的流浪漢……接著，實驗成功了。”

聽著對方的敘述，d會長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就皺了起來。

“你是無法體會我當時的心情的。”菲尼克斯笑了起來，回憶起往事，臉上露出瘋狂的表情，“就像是初爲人父的時候，眼看著自己的孩子降生於這個世間一般。那種喜悅根本無法形容。”

“然而，你所製造的這些孩子，卻是吃人的惡魔。”d會長冷冷的說道。

“是啊，你說的沒錯。正如人活著要吃其他牲畜一般，這些孩子們想要活著就需要吃人。”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道，“說實話，一開始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街上的流浪漢多的是，這個社會不需要的人類，比你想象中的多多了。”

“所以，一開始，你用那些人來餵養第一批的惡魔？”d會長漸漸的收起了笑容。

“呵呵，的確如此。”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道，“不過很快，我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

望著眼前，在一片血雨中出現的男人，穆非等人的神色都十分嚴峻。

菲尼克斯?拉法爾，就是這個男人，製造了這所有的一切。

在看到蔚真的時候，菲尼克斯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的神色，顯然對於蔚真的背叛心中有數。

“果然是你。”花無泱冷冷的開口。

“呵呵，看來你都想起來了。”菲尼克斯笑瞇瞇的看向花無泱，“記憶的操控，這是實驗的薄弱環節，如果對象是惡魔倒也還好，但是對人類，成功率還是稍微低了一點。”

“即便對方是惡魔，也不是你能完全操控的了的。”花無泱冷聲說道。

“是啊，獨眼最後也想起了一些片段。”菲尼克斯嘆了口氣，攤開了雙手，“所以我才說，記憶控制這上面，確實不是我的強項。”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穆非冷聲問道。

做了這麼多事，害了那麼多的人，這個傢伙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其實我也沒什麼目的，就只是想知道，這個實驗做到最後，究竟能完成到什麼程度罷了。”菲尼克斯笑瞇瞇的回答道。

“什麼意思？”花無泱的聲音冰冷的讓人心生寒意。

“就是說，我不過是好奇，最初的實驗究竟能發展到怎樣的一個程度罷了。”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道。

“最初的實驗？”穆非聞言有些呆愣。

“一千年前的實驗。”菲尼克斯笑瞇瞇的將千年前的實驗說了出來。

幾人聽了之後，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你發現了什麼問題？”花無泱的聲音異常冰冷，“發現惡魔並不像你自己所想的那樣那般聽話好控制？”

“是啊，你說的沒錯。”菲尼克斯倒是很坦然的承認了，“千年前，我的實力不夠，沒辦法壓制那些暴起的惡魔。不得已，我只好開始研究消滅他們的武器。”

“用同樣的能量源泉製作武器，這也是你的實驗？”穆非瞇了瞇眼睛。

“算是吧。不過這個實驗，是當時另外一人的傑作，我不過是在一旁提了些意見。”菲尼克斯撇了撇嘴。

“另外一人？”

“你們不會以爲，當年做這些事的只有我一個吧？就算我再怎麼天才，一個人也完成不了那麼多的工作啊。”菲尼克斯的臉上露出嘲弄般的笑容。

“公會的建立者，當年的所有人，都參與到了實驗之中，是麼？”花無泱瞇了瞇眼睛，“原來如此，狩魔獵人公會最初，實際上是一個實驗室。”

“或者說是一個研究團體。”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們不過是自發組織起來的一個民間的小團體。”

“那麼後來爲何會變成狩魔獵人公會的？”蔚真對此也很好奇。

“我們幾個人不過是實驗人員，當實驗越做越大之後，就需要一定的支持，而這個時候，惡魔已經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而關於武器的實驗也初見成效。”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著。

雖然那些事情發生在一千年前，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記得一切的細節。用不著刻意的回憶，就能在眼前浮現出來，清晰的宛若發生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