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藉著能夠消滅惡魔爲藉口，得到了當時社會上的多方人士的支持？”穆非大概弄明白了他們的做法。
“差不多是這樣。”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道。
“原來，這纔是公會建立的真相。”白夜冷聲說道。
“一千年前建會的目的我們這些一千年後的獵人管不了。”穆非淡淡的說道，“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麼，我的目的是不會改變的。”
聽了穆非的話，白夜與花無泱心中一凜。
確實，千年前的建會者究竟抱著怎樣的目的他們根本管不著，他們自己有著自己的想法。
消滅惡魔，纔是他們的工作。
而想要徹底的消滅惡魔，就必須從源頭將其掐斷。
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所有一切的源頭。
“與你一起建立公會的那些人，還活著麼？”既然菲尼克斯還活著，其他人存活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他們都死了。”菲尼克斯滿臉惋惜的說道，“當我提議大家用自己的身體來進行實驗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相應我，而唯一一個願意和我一起的人，卻因爲實驗失敗，成爲了惡魔一般的東西。”
“看來，他們都沒有你那麼瘋狂。”穆非冷笑著說道。
“惡魔一般的東西？你指的是像方公子那樣？”蔚真突然問道。
“嘛，差不多吧。”菲尼克斯聳聳肩，“既然是實驗，總是會有個成功率的，失敗了也沒有辦法。”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在自己面前變成那副模樣，你卻沒有任何感覺？”白夜實在是無法理解，即便是之前自己的情緒和情感被抑制的時候，她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當然有感覺，我當時很害怕啊，害怕自己身上的實驗會不會失敗。”菲尼克斯笑著說道，“不過好在成功了，我確實與他們那些人不同。”
說到這裡，菲尼克斯頓了頓，表情帶有那麼一絲的狂熱：“他們無法理解，爲了完成這項實驗，必須有不斷的後繼者，但是無論如何，什麼樣的後繼者也不可能完全繼承自己的意志。”
“所以你乾脆延續了自己的壽命，就是爲了完成這樣的實驗？”穆非瞇了瞇眼睛。
這個傢伙，早就已經瘋了。
從一千年前開始，就是個瘋子。
“你們永遠不會理解，每當看到實驗更進一步的時候，那種興奮的心情。”菲尼克斯說道，“現在，我們的實驗已經能夠製造出幾乎完美的惡魔，即便是站在獵人的面前，也幾乎不會被他們的武器發現。”
幾人想了想之前遇到的那些敵人，知道菲尼克斯所言不虛。
“而且，現在也能直接通過實驗提升惡魔的實力，不用再吃太多的人，搞的那麼辛苦。”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著，“這樣不是很好麼？”
“被提升實力的惡魔，也會變成你的實驗品麼？”花無泱冷聲問道。
“他們原本就是實驗品，所有的惡魔都是。”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道，“從他們還是人類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成爲我的實驗品了。數百年前的惡魔，製造出來之後無法控制。但是隨著時代的進步，現在，只需要一開始在他們的身體裡植入追蹤用的芯片，任何時候都能夠追蹤到他們的下落。”
“植入芯片？”穆非愣了愣，突然想到一件事，“莫非，你在我們的身上也……”
“呵呵，反應很快嘛。”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說道，“沒錯，你們三人也同樣是我的實驗品，早在你們還很小的時候，身上就帶著我植入的芯片。”
“不可能。”白夜皺眉說道，“我們做過很多檢查，如果真有那種東西，不可能查不出來。”
穆非一想也是，如果他的身體裡真有那個什麼“追蹤芯片”在體檢的時候一照x光就會暴露。
就算公會的醫療部被菲尼克斯動了手腳，他上大學的時候入學體檢也同樣沒有看到那種東西。
“呵呵，說是‘追蹤芯片’只是爲了讓你們便於理解。實際上那是一種物質，混在你們的血液中，與血液相似，既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排出體外。”菲尼克斯笑瞇瞇的解釋道，“補充一句，這個可是道林的研究成果。不得不說，道林算是這麼多年以來我最爲得意的門生了。”
“他是得到你的真傳了。”花無泱冷哼著說道。
“不過說起來，這些年以來，我最爲成功的實驗樣本，還是你們幾個。”說到這裡，菲尼克斯的目光在幾人的身上掃過，“包括你在內，蔚真。”
“你果然在我身上也動了手腳麼？”蔚真聞言倒是沒有做出驚訝的表情，神態自若的說道，“所以我成功的變成了惡魔，不僅如此，還保留了原本人類的意識。”
“沒錯，像你這樣的例子，說實話，目前爲止成功的並不多。你還是頭一個。”菲尼克斯笑得很愉悅，“連你的舅舅也失敗了。”
“你將他變成了什麼？”聽到這裡，蔚真的神情依舊不變，顯然他早已料到了自己舅舅，方家平的下場。
身處於方家，卻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自己舅舅，蔚真早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只是他一個人的能力畢竟還是有限，沒能及時的制止這件事。
“惡魔。”菲尼克斯說著看向花無泱和白夜，“你們過來的途中應該有遇到，他的實驗尚未完成，還需要躺在水槽中培養。”
花無泱與白夜同時想起了途中所見到的那些水槽，眉頭微皺。
“看來對自己的追隨者，你也一樣不會留情。”穆非緊皺著眉頭。
“呵呵，對我來說，所有的人和惡魔都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實驗樣本。當然，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樣。”菲尼克斯笑得十分愉悅。
與瘋狂的科學家根本沒法正常的交流，他們之間的觀點從本質上就不一樣。幾人同時產生了這種想法。
“對了。”菲尼克斯笑了一會兒之後，停了下來，看向穆非，“最近發現了一個蠻有趣的人類樣本，在他身上做了初步的實驗之後，效果看上去倒是與其他人不太一樣。那傢伙叫什麼來著？那個臉色很黑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