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這下不能用炎龍殺陣了吧?”月師兄總算見他認真的聽完了事情始末,忙問,這可是他們師父交給的任務,不完成可不行。
“當然不用炎龍殺陣了,我用極光魔法就夠了。”小九嘿嘿一笑。
“那就好,不是炎龍殺陣就好,我們要來老考慮眼前的關鍵問題,大部分傭兵是活不到紅河是肯定的,這也沒辦法,我們要保全的就是幾個要交接的紅河官員,沒有這些人,師弟根本就不能接下紅河。”日師兄鬆了口氣,到現在他纔有精力來分析眼前狀況,侃侃而談,“師弟,對付這些阻止我們南下的傭兵,我想好了,不如我們組成以我、你、小敏、月、共榮、清風等十來個武師級別以上的尖兵小隊,突圍阻攔的傭兵,先進紅河,交接了領主位置再做打算……”
“等等,日師兄,我來問問,師弟,極光是什麼魔法?高級的火系魔法?有多厲害?我怎麼沒聽到過。”月看到小九滿不在乎的樣子不放心的再問問證實一下。
“我自己根據大典裡面的一些禁咒的元素點陣模擬的,也就是對一個叫爆破的禁咒稍微改動了一下,效果怎麼樣我也沒有試驗過,可能比炎龍殺陣殺人還要乾脆和範圍廣一點吧。”實際上極光本來就有,但名字不叫極光罷了,也就稍稍改動了一下,模擬禁咒的元素排列點陣可不是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必須經過大量的實踐而來,可禁咒有誰敢去試驗?
“我靠,你這個小子,要死啊,我倆說的嘴巴都幹了,你還是要用禁咒?就是不爲那個什麼衛空也要爲自己的身子想想啊,禁咒後生不如死的滋味,嚴重透支魔法的後果,一年都不能再次用魔法等等,太嚴重了啊!”日師兄一臉的抽搐,鼻子、眼、嘴巴都挨一塊了。
“唉!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這麼多人從皇城辛辛苦苦的趕到這裡,一個窩裡混飯吃,掙的都是那塊流油的紅燒肉,早晨和他們搶茅廁拉屎,晚上做夢也去的是同一個青樓,再怎麼樣也叫生、死、苦、樂同享的兄弟,就讓他們去送死啊?
你們還不知道吧,對方的情況比你們偵查到的還要糟糕得多,如果硬衝,除了我、清風、小敏可能逃掉一死,就是你們都不能活著到紅河,”小九老早考慮好了要怎麼幹,憑兩師兄這麼說的一通就放棄,基本上不可能的,大局爲重也要自己能留下一條命再去考慮大局,說的再多再堂皇也是扯****蛋、白費蠟,“師兄,我也是不得已啊,爲了大家的安全就是受到禁咒後的處罰也認了,誰讓我是你們的頭頭呢?”
“少爺”清風第一個感動起來,臉上刀疤開始殷紅。
“別聽他的鬼話,他手上有青羊給他的紅蓮花花瓣,他自己的體質和力量都超高,還有迴天丹沒有用完,他根本就會沒事,我瞭解他比了解自己還清楚,除了沒好處的事不做外,他有危險的事也從來不做的”小敏馬上就說。
“你你”這妖精真是,難得碰巧有機會,做回大好人,就給她毫不留情的破了肥皂泡,好人和壞人本就一線之間,多口唾沫釘子就成不了好人,這不明擺的把我往黑暗一方趕嗎?得了,攤了這麼個妖精,真他這輩子就與好人無緣。
“師弟,你總要讓我們對師父有個交待啊……”
“呵呵,要是師父在這裡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當時他並不知道形式會如此嚴峻罷了,我就不相信他老人家情願我們死而不好稍微破下戒,”小九不耐煩道,“你們就說,他沒有用炎龍殺陣啊,就是用了極光,我們不知道還有這個魔法禁咒罷了……”
……小九爲倆師兄煞費苦心的編理由騙師父,要是在皇城的刀王聽了估計要吐血,因爲他在爲小九毀了風波渡口的千年鐵索一事,頭都大了。
刀王的別院內,當年小九第一次見他的那個庭院,此時擺滿了一地的小竹椅,大概十來只不止,它們成一大扇形,像朝聖一樣面對著刀王最愛坐的那個石墩子,每個小竹椅上都平攤了一個包括刀王的那個石墩,就像找不到兩把完全相同的竹椅一樣,每個騎在它們身上的也不同。
人的一雙手,伸出來就有長短,老天爺就是這麼造的。椅子也一樣,它們受到的待遇也就不相同。
在扇形中間的那把椅子最倒黴,攤在它上面的最大,可想而知的主人不是胖子就是大女人,實際上是個叫鍾離的袒胸露乳的大胖子,胸口上還滿是黑毛,現在的天實際上還很冷,可他就偏要不停的搖那把破扇子。
因爲小別院裡面就一個叫何二孃的女人,她下面的椅子雖然非常幸運像中了彩一樣逮了個女人,可不久,就發現自個意有點早,那個女人雖然也大,可卻像是尖的一樣,特不老實,老要動來動去,連帶的這把椅子是左右上下的唧唧嘎嘎的搖晃,離散架應該不會太久。
最寂寞的椅子是和石墩並排的那個,因爲那裡離那個石桌臺最近,的主人正在石臺上翻一本古老的用羊皮包裹的卷宗,這人特正經,也最規矩,就連他身上的玄絲魔法袍都一本正經,不擺不晃。
他就是共工宮廷八百魔法師,不是八百個魔法師,小別院還攤不下這麼多人,而是他名字叫就八百,宮廷的首席魔法師。
那本羊皮卷宗上記載的是2000年前造風波渡口那個鐵索橋的明細賬,畢竟時間太長了,保不準有蟲蛀的痕跡,此時的八百魔法師就是爲那個蟲眼在大傷腦筋,因爲這條調皮的蟲蛀掉的地方剛好是一堆零後面,它蛀的那個天才洞眼,讓八百弄不明白,這裡原本是有個零還是沒有呢,雖然就這麼一個小洞,可差別太大了,大得無法估計。
的主人們也在爲這個做事不留名的蟲創下的絕世之作而爭論不休,口沫橫飛,大有等到舌頭累了,口水乾了以後,繼續用牙咬來解決這個洞洞掩蓋真相的趨勢。
這一幕情景出現在茶館沒多少人會上心,可在至尊的刀王別院裡面,確實奇了怪,如果此時隨便進來一個人,保證他的頭上是像頭皮屑一樣多的問號,因爲這些椅子上的主人們的打扮與尊容。
問號接下來是這樣安排的,這些難不成是丐幫幫主嫌他們太丟人,不收他們進幫?來求刀王和八百做主的吧?可這些小事也輪不到這刀王和八百管啊?我這是進了刀王的別院還是皇宮後面的那個蠟像館實際上這些討論絕世蟲眼的不是丐幫的人,還全是大有來頭,他們就是被刀王和八百從被窩裡拉出來的那些閉關老鬼,這些老不死的也搞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世道,除了那個何二孃的衣服比較貼近現在共工的流行色外,其他人的衣服就是丐幫末代弟子穿了也嫌丟人,說幾年沒有洗還是在誇獎他們,是看在他們實力的份上給點面子,即或是說了真話怕捱揍,他們那些老拳可不和他們衣服那樣沒派頭。
八百魔法師還是正正經經的坐在那裡,翻看羊皮卷宗,也不管空氣中飄蕩的微微酸味,小九和日、月的師父刀王可不管這些,乾脆捏了鼻子跟他們說話,把一口濃厚的男中音硬是憋成了甕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