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皓軒,我就是想要看你生不如死的樣子,這樣我才覺得解氣?!标幫醯脑拕偮洌弥嶐┸帥]注意的空檔。
憑空從地面冒出一根黑色石柱,石柱兩側長出無數根藤蔓將他的身子,連同雙腳都死死纏繞住。
這些藤蔓都是陰間的冤魂凝結而成,一般人是根本無法掙脫開的。陰王知道如今的鄭皓軒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所以她必須要採用更加卑劣的手段,得到那兩顆陰陽舍利!
“哼,我勸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编嶐┸幚淅涞乜粗媲暗呐?,如果不是因爲她利用了凌菲的身子,恐怕自己也不會在剛纔走了神。不過就憑陰王的這兩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鄭皓軒相信這場戰爭他一定會贏的。
可是陰王哪兒有那麼容易對付的?
只見她低著頭,手指甲瞬間邊長,然後在凌菲的身體上開始亂劃著:“多好的皮膚啊,如果就這麼被劃傷了,還真是可惜。”
“住手,有本事就衝著我來!” 鄭皓軒驚恐不已,腦中涌現出凌菲那副傷痕累累的身體,心疼不已。
可是陰王卻沒有要去聽他話的意思,再者,鄭皓軒憑什麼這樣命令她?
“吸取了血魔的能量,我以爲我就能夠成爲天底下最強大的王者,可是眼下還有一個沒死,我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他還活著呢?”
陰王單手握著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鄭皓軒。她知道這藤蔓根本就困不住他,所以現在,她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兩顆陰陽舍利給拿出來。
趁現在,陰王的眸光一扇,從她的口中噴出一團黑色的煙霧直面撲向鄭皓軒。在吸了這些黑煙以後,鄭皓軒的臉上頓時長滿了無數顆類似於痘痘之類的東西。
那副樣子,別提有多麼醜陋了,讓人看了都覺得渾身在發麻。
鄭皓軒並沒有痛得叫出來,很明顯他一直都在強忍著。再加上肚子裡的兩顆陰陽舍利,因爲利用得不夠恰當,導致他現在的身體如同火燒般難受。
一股燥熱的感覺,從腳底蔓延開來,鄭皓軒皺著眉頭,看向面前的女人。陰王的表情很驚慌,似乎連她都沒有想到,亂用陰陽舍利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她連忙往後倒退,生怕會被鄭皓軒身上的火焰給腐蝕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則是古式的雕花。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都纏著繃帶,只要稍微一動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房間的門被推開,發出“吱呀”一聲響。映入眼簾的,則是身穿一襲淡藍色及地的百褶裙,裙襬還刺著一些花邊。小口繡花衣襟裹住雪白的脖頸,頭梳成垂掛髻,額前碎髮遮住了秀眉。
“老爺,您終於醒了,我這就去通知夫人!”說完,那丫頭便扔掉手中的金盆,提著裙角轉身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之後,那道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徘徊在外,鄭皓軒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激動得就往外面走。他的腳上甚至只穿著白襪,而身上則還穿著寢衣。
即便如此,但還是將他整個人都襯托得無比帥氣。
賀蘭煙身穿一襲淡紫色裙裝,頭挽成迴心髻,髮髻後面只是插了兩支玉簪。雖然簡單,但不乏另外一番韻味。
“相公,你怎麼醒了?剛從戰場上回來,應該多休息纔是,何況你還受了傷?!?
賀蘭煙剛一進門,就看見站在房間中央的鄭皓軒,她頓時急的不行,小跑著過去扶著他有些虛弱的身子。
一邊往牀邊走,還一邊責備著。
鄭皓軒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意識到他的目光以後,賀蘭煙明顯有些臉紅了,她連忙撇過頭,慢條斯理道:“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看的呀?”
“我的妻子,怎麼看都看不夠。”鄭皓軒咧嘴一笑,他甚至已經忘了,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只知道,有賀蘭煙陪伴在身邊,足以。
“貧嘴?!辟R蘭煙用餘光看了他一眼,嘴脣微嘟,像是在生氣。但是鄭皓軒知道,她是在裝的。
於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肢,而一旁的丫鬟見狀,也識趣地離開了。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兩人,只是下一秒,賀蘭煙就忍不住哭了起來。鄭皓軒看著她臉龐的淚痕,心裡微微發疼。他伸手摟著她,好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怎麼了?”他溫柔地開口。
“我差點以爲就見不到你了,你可知那醫者是怎麼說的?那醫者說,你胸口處的箭若是再進三分,恐怕你的命就真的沒了?!闭f到這裡的時候,賀蘭煙擡起頭,眼睛裡滿是淚光地看著他。
鄭皓軒知道,是自己上戰場時沒注意的原因。但他身爲將軍,就必須要去做這些事情。
屋內,曇花木雕牀榻伴有淡淡地清香,映入眼簾的瓔珞串成的珠簾在微微的燭光映入下如鮫人的淚珠,溫潤而靜美。紅木細雕的梳妝檯擺於左側,臺上擺放著雕花的銅鏡,和簡單的嫣紅色漆木首飾盒。右側放著一青竹做成的椅榻,整個房間樸素優雅。
鄭皓軒吻著她臉上的淚痕,動作很是溫柔親暱,賀蘭煙低著頭,嫣紅的臉頰很是吸引人。
鄭皓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隨後便將賀蘭煙給壓在了身下。他輾轉親吻著她的薄脣。
纏綿過後,院子裡突然傳來了丫鬟的聲音。賀蘭煙猛地從牀榻上坐了起來,然後撩開牀帳,將腦袋給探了出去。
鄭皓軒眉頭微皺,他想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丫鬟絕對不會如此慌張。
“何事?”鄭皓軒首先下了牀,他穿好衣服打開房間的門,衝著門外跪著的丫鬟問。
“老爺,不好了,二夫人她……”那丫鬟的話還沒說完,鄭皓軒便覺得好奇。他記得在自己的印象當中,並沒有娶所謂的二夫人。
如今這位二夫人,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倒是要去看看,除了賀蘭煙,究竟還會有什麼人能夠入得了這將軍府。
跟著丫鬟匆忙來到了所謂二夫人的房間門口,只聽從裡面傳出來女人聲聲尖叫,像是受了傷。
鄭皓軒推門而入,直接就衝著牀榻的方向走。他撩開頭上的珠簾,只見一個謙謙女子正坐在梳妝鏡前哭泣。
他皺起眉頭,並沒有要走過去的意思。從女子的側面來看,和他所認識的趙雅欣完全一樣,就算是她化成了灰,他也能認得出來。
見鄭皓軒要走,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倒是忍不住了。她快步跑到他身邊,然後從背後抱著他那粗壯的腰肢:“相公,難不成你又要丟下我?”
鄭皓軒想不起來她在這個時代叫什麼名字,因爲在他的字典裡,還從來沒有這個女人的出現。
不過既然成爲了他的二夫人,那麼就說明她還是有點本事的。光是從她頭上的髮簪來看,全都是純金打造,想來她的身份一定很尊貴。
也難怪會嫁入這府中了,看樣子是有人指婚的。
除了當今聖上,還能夠有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他是誰,堂堂將軍,可是任由誰能夠踏入這府中的?
“放手。”鄭皓軒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因爲在現代,她可是不止一次兩次欺負凌菲。
因爲身上有傷,再加上這麼一扯動,導致他疼得皺了皺眉。幾乎同一時間,從門外傳來家裡將士們的通報:“將軍,聖上要您去皇宮一趟?!?
“我知道了。”這一次,即便是趙雅欣再怎麼不捨,也沒有辦法。她只能鬆開了手,嘴裡還在呢喃著:“皇帝哥哥也真是的,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叫你入宮?”
她氣鼓鼓地丟下一句話,便往牀榻上走去,然後一下子就躺了上去。鄭皓軒沒有看她,只是在腦海中回想著她剛纔所說的話“皇帝哥哥?”
照她這麼說的話,那麼她就是皇帝的妹妹?
無論是從歷史記錄上來看,還是他的記憶中,貌似都沒有說過皇帝還有妹妹的。
不過皇帝姓趙,而趙雅欣也姓趙,那麼就是說他這次回來,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在賀蘭煙的幫助下,鄭皓軒換上了一身素衣,戀戀不捨地告別以後,他便騎著家外的駿馬朝著皇朝奔去。
鄭皓軒這麼一出去,直至到了午夜才肯回來。
賀蘭煙一直站在家中的大門前等候,即便是丫鬟勸她去歇息也不肯。從皇朝回來以後的鄭皓軒已是滿臉的疲憊,他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人,然後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夫人,讓你久等了?!比缤D菢樱R蘭煙還是喜歡在他上朝的時候在門口等候。這就是真真切切的賀蘭煙,她總是那樣爲他人著想。
“相公,不如今晚你還是去妹妹屋吧?!辟R蘭煙爲他擦拭著身子,清冷的聲音便在鄭皓軒的耳邊響起。
鄭皓軒連忙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的地方,賀蘭煙再次臉紅了:“相公,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