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jīng)常出入這個家,那麼你對這個家裡的東西一定很熟悉。”李井然將雙手擺在身後,然後一臉嚴肅的質(zhì)問。
婦女搖了搖頭,身子在不斷往後退,好像很害怕與他接觸一樣。
然而這個動作,不禁讓人更加懷疑。
“那個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
他蹲下身,用著極其威嚴的口吻詢問,其實他並不想這樣的,但事實就是事實,他絕對不能夠給任何人逃離的機會。
“如果你不說,我可能就會將你視爲(wèi)這場事件的兇手。”見對方遲遲不肯說話,簡直叫人著急。
李井然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說的,畢竟這個叫李天佑的大少爺房間里居然藏了個女人,那就說明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又或許,李天佑本身就是那種花花大少,只是在人面前僞裝的很好罷了。
所以在新聞上,根本看不到他的*,又可以說,那些記者根本不關(guān)注他的存在。
總之,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很迷糊,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很難讓人琢磨得清楚。
“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好像是少爺?shù)拇髮W(xué)同學(xué),但少爺對她出奇的好。因爲(wèi)那個女孩的父母在畢業(yè)季的那天去世了,我們少爺看在她可憐的份兒上,所以才收留了她。”
回憶著以前的場面,至少她是這麼認爲(wèi)的。
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而且自家少爺對她又是百般呵護,甚至不惜一切代價要去學(xué)做飯,就是爲(wèi)了做給那個女孩吃。
可是沒多久,那個女孩就消失了,如同風(fēng)一樣,瞬間就沒了蹤影。
其實她也在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女孩的蹤影。本來想問自家少爺?shù)模K於身份懸殊的問題,才導(dǎo)致她遲遲沒能問出口。
“啊,一定是她,那個女孩。她走的原因一定是因爲(wèi)我家少爺窮,後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又轉(zhuǎn)回來。可能是少爺不喜歡她了,被人拒絕之後才產(chǎn)生了殺念。”
婦女轉(zhuǎn)動著自己的眼睛,好像是在回憶,不過在李井然看來,她這倒像是編織出來的。
“收集了多少證據(jù)?”
和這個家接觸得最多的,還是眼前的婦女。
雖然她一直在強調(diào)著自己說只是個送飯的,但她眼睛裡的含義卻讓李井然不得不去懷疑。
都說最毒婦人心,大多就是指她這個年齡的人。
家裡沒什麼證據(jù)好收集的,所以屬下們也只是拿了些家裡主人常用的東西,以及拍了些相片。
匆忙離開後,這裡已經(jīng)成爲(wèi)了禁地。大門並沒有鎖,只是在門外面貼了些警戒線。
無論是什麼人都有自知之明的,再加上房間裡安裝了破案專用的攝像頭,所以即便是有人進來,也能夠在警局看得一清二楚。
坐在警車裡,婦女一臉的冤枉樣子,她看著李井然,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可是幾番求饒下來都沒有任何效果,但她也沒有要放棄的念頭。一路上就這麼嘮叨著,直至到了警察局,下了車還在不停的念。
還好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然這樣下去耳朵肯定會聾掉。
進了一間房間,裡面漆黑一片,只有頭頂上的燈還亮著。
如今,這個婦女已經(jīng)成爲(wèi)了破案的重點對象,如果沒有她,恐怕事情還難辦了。
人沒受傷還好,萬一發(fā)生了什麼,那麼她也不會有恢復(fù)自由的機會。
“頭兒,已經(jīng)查出來了,這些東西屬於三個指紋的。”
房間的門被推開,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被擋在了光影底下。只是說話間,對方已經(jīng)將化驗出來的報告單給遞交給了正在盤查的李井然。
低著頭,看著手裡的單子,他的眼睛卻在忽然間被放大!
“和我想的沒錯,那味道的確是迷藥,這下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猛地將手裡的單子扔在桌上,哪怕只有幾張單薄的紙,卻也能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婦女再次被嚇到,好不容易纔緩過來的心情再次被打擾。
她害怕極了,但這次已經(jīng)沒了要辯解的念頭,將腦袋沉下去後,她默默點了點頭。
“我承認,放迷藥是我的不對。可我敢肯定,少爺?shù)氖й櫧^對和我沒有關(guān)係。難道說放點兒迷藥也有罪麼?”
婦女痛哭著,但沒人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難道是貪圖她家少爺?shù)呢敭a(chǎn)?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有罪,可你要知道,這迷藥放久了就會令人產(chǎn)生的幻覺越來越嚴重,甚至到最後連自殺的想法都有!”
“很顯然,你這是蓄意謀殺。”
李井然的話剛落,緊接著耳邊就有另外一個人開始補充。
既然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那麼婦女也沒什麼好求饒的。她這次是真的放棄了掙扎,可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說吧,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
將手裡那包包裝好的迷藥粉擺放在桌上,並用手拍了拍,示意讓她看個清楚。
很顯然,婦女在這個時候愣住了,她猶豫了半天,似乎實在想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原因。
“因爲(wèi)少爺喜歡那個女孩,我聽說這個東西能讓人緩解心靈上的疼痛,所以特意從黑商那裡買來,可我絕對沒有要傷害少爺?shù)囊馑迹 ?
她開始辯解了,動作幅度很大,似乎在發(fā)泄她心中的不滿和苦楚。
“少爺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又怎麼會有傷害他的意思?我這麼做,完全是爲(wèi)了他好,不想讓他再受到痛苦而已。”
其實婦女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她的年紀也很大了,很容易受到別人的欺騙。
不過在事情還沒能查出真相之前,婦女仍然有嫌疑人的頭銜。
最終,婦女被幾名警員給壓了出去,而李井然則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那迷藥的藥力還沒有完全散去。
其實他發(fā)現(xiàn),那間臥室裡的迷藥更加明顯。
看來是這個婦女想要將兩人給撮合在一起,所以在女人的房間裡灑得更多吧。
因爲(wèi)女人的抵抗力比男人差,所以很容易就遭受到迷藥的威脅。
就在經(jīng)過某間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裡面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
衆(zhòng)人一聽,以爲(wèi)是出什麼事了,連忙趕了過來。
結(jié)果只聽見婦女瞪大了眼睛說:“我認識那個女孩,就是她!”
說話的時候,眼睛還不忘從窗口往裡面瞟了幾眼。李井然趕過去的時候,眼睛並沒有往屋子裡看,因爲(wèi)那是他的房間。
婦女知道他沒有聽見自己剛纔說的話,然後又重複了句:“那個女孩,就是我家少爺喜歡的那位。”
聽到她這麼說之後,李井然顯得有些慌亂,於是便質(zhì)疑的問道:“你肯定?”
婦女很爽快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並沒有看錯。
她去了那個家那麼長時間,再怎麼老了,也不會忘記一個人的長相。更何況,女孩長得很水靈,是她這個年紀的人都喜歡的孩子。
即便是眼花了,直覺也肯定不會有錯。
當(dāng)大夥的目光轉(zhuǎn)移到李井然身上的時候,像是在說:“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能徇私。”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點兒上,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推開門走了進去,讓其餘人等候在門外。
看到凌菲一臉的認真,在電腦上查找著什麼的時候的樣子,簡直讓人不敢去打擾。
生怕她那張美麗的臉,會在下一秒變得難堪。
忍不住乾咳了幾聲,等對方擡起頭的時候才悄然走了過去。礙於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事情的真相。
“找到你要找的那個人了麼?”
他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兇手,因爲(wèi)她一直都在鄭皓軒生活的範(fàn)圍內(nèi),如果要殺害一個人也根本沒有時間。
但要知道的是,她可是會功夫的。因爲(wèi)上次的那場時間,她與女鬼的打鬥都分文不差的落在了自己的腦海當(dāng)中。
試想一個手足無措的女人,要殺一個人都有可能,更何況還是個會武功的。
轉(zhuǎn)身的剎那,窗外的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看來是去安排婦女了。
直到他開口說話,處於認真的凌菲才忽然晃過神來。她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沒精神的說:“還沒有,人口實在是太多了。”
還真別說,即便是眼睛再好的人,看到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字數(shù)也會被弄得眼花繚亂,如果嚴重些還會導(dǎo)致頭疼。
無力的聳聳肩,面對這麼大的難題,李井然真的沒法說出口。
“你要找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忽然間想到,既然她要找人,而李天佑也失蹤了,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在找同一個人。
現(xiàn)在,能夠證明她不在場的就是鄭皓軒了,不過以兩人的身份來看,如果鄭皓軒刻意包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如此一來,還真是個難題。
“我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樣的幾個字眼來,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只怪自己太過於專心,而導(dǎo)致忘記了要多加小心。
“你不知道,那你要怎麼找那個人呢?”在這行做了多年,還是有些經(jīng)驗的。
面對這種問題,還是要刻意隱蔽的好些,不然很容易露出自己真實目的的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