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小橋,我說真的哦,雖然我不能多麼肯定,但是如果不出所料,丁子冉是愛著你的。所以你明天成功的可能性,絕對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令狐憂篤定的說道。
喬赤炎看著漆黑的天,莫名的寂寥涌上心頭,半年前的那個冬天,他每夜都是擁她入睡的。
可如今,她卻不再是他的妻子。
“看情況吧。”
令狐憂有些睏倦了,打了個哈欠,發現時間已經不早,“早些睡吧,小橋,明天不是還要去找紀雲嗎?”
“嗯,晚安。”喬赤炎道了晚安,擡眼看了看錶,低嘆一口氣,整理好桌上放著的文件夾,才準備轉身去睡——
天剛矇矇亮,令狐憂和蘇冥就被某個沒良心的男人叫了起來,武裝好了準備去找紀雲了,令狐憂一臉不爽的嘟囔著,“喬赤炎我鄙視你,怎麼能這樣啊,見色忘友,嗚嗚,就記著丁子冉了,全忘了我和蘇冥都奮鬥了幾天幾夜了,啊啊,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呢,壞蛋小橋,我要和你絕交!”
蘇冥一臉無奈的看他,“令狐,喬沒有奴隸我,是你得罪了他在先。”
令狐憂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看向喬赤炎,喬赤炎一挑眉,不語。
“走了,紀雲也該醒了。”喬赤炎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淡淡道,揮了揮手,帶著一衆人等浩浩蕩蕩的往紀雲的住宅前去。
紀雲確實是醒了,看著身邊睡的一臉安詳的女人,嘴角微微揚起,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妞妞,起牀了。”
丁子冉嘟嘟嘴,睡的還是很死,好似有些不滿意,翻了個身,繼續睡。
紀雲啞然失笑,把被子掖了掖,給她蓋好,然後起身穿衣,做飯。
眼皮一直跳啊跳,今天可能有事情要發生了呢。
“紀雲,早安啊。”剛剛出了廚房,紀雲擡頭,就看到令狐憂很是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笑著看他。
那狐貍眼一閃一閃,妖孽的很是勾人,紀雲看了他們許久,把已經做好了的飯菜放在了桌上,“有何貴幹?”
喬赤炎站著,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盯著紀雲,紀雲渾身雞皮疙瘩掉,再度重複了一邊,“有何貴幹?”
令狐憂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看他終於漏出了些許不耐煩之意,纔開口笑道,“哎呦,反正又不是來幹你,你著什麼急啊!”
蘇冥黑線,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令狐啊令狐,好好管住你的嘴,惹禍上身這詞說的可是真沒錯啊!
喬少的那刀子眼可是已經飛來了啊,鋒利無比的啊。
蘇冥一邊笑,一邊打著哈哈,“沒事,令狐經常這樣,你別理。”
紀雲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往臥室走去,開門,叫丁子冉起牀。喬赤炎皺了皺眉,終於出聲,“你和她,同居了?”
不是他多想,而是他們兩個確實太過親暱了,親暱地讓他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砍了紀雲。
他的手放哪裡?抱哪裡?摸哪裡啊?
很顯然的,某人吃錯了,還吃得不少。令狐憂偷偷的笑,看著喬赤炎黑著一張臉,就好像張飛似的,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不行不行,忍不住了,小橋,你快點辦事吧,紀雲的後事我來料理就好了。”
喬赤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是沒有什麼動作。
丁子冉這下算是徹底的清醒過來了,看著圍著的一衆人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卻又好似想到了什麼,衝著紀雲撒嬌,“雲,他們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
紀雲有些好笑,寵溺的幫她順了順頭髮,抱她坐起,“喬赤炎,你認識嗎?”
丁子冉身體有些僵硬,卻很快便放鬆下來,咧了咧嘴,嬌笑道,“不認識呀,雲的朋友嗎?”
紀雲搖頭,“不是。”
喬赤炎臉黑的能比得上焦炭,氣的就差七竅生煙,幾步跨上前,拽起她的衣服,拎著就往出走,丁子冉徹底醒了腦,掙扎著,不停地抱怨,“你幹嘛啊,雲,救我!”
紀雲看著手裡空落落的,臉色一暗,“你到底來做什麼?!”
喬赤炎淡淡的看他一眼,不去理會,徑直把丁子冉扯到身邊,聲音冰冷,“丁子冉,你確定你忘記了?!嗯?”
那個“嗯?”字尾音上挑,威脅的口氣很濃郁。
丁子冉被他拽在身後,瑟瑟的發抖,似是害怕他,“我要記得什麼啊?我不認識你!”
“是嗎?”喬赤炎諷刺的勾起了嘴角,“那麼,你很快就會認識了。”
紀雲要衝上來搶,被喬赤炎一把扯著袖口,撕了個粉碎,又死死地捏著他的胳膊,狠狠地往地上摔,“怎麼,你不是很自豪麼,你不是很驕傲麼,你不是很能打麼?起來!”
紀雲已經嘶啞咧嘴,幾乎半癱軟在地上,半年未見,他的身手竟然更上了一層,快的讓他眼花繚亂。
“起來!”喬赤炎聲音冰冷中帶著些震怒,丁子冉驀地有些心酸,“你到底是誰,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喬赤炎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看向她的眼眸中帶著些狠辣,“丁子冉,你不認識我了是吧?很好。”
沒了你,我何必活著。
丁子冉淺棕色的眸中閃爍著點點淚光,拽住他的衣服,“不要打他,我可以報警的!”
“哼。”喬赤炎輕哼一聲,絲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手甩開,“可以,你去吧,叫來的警察越多越好!”
還不等丁子冉接話,他便繼續道,“你不是忘記我了嗎,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嗯?”
“丁子冉,我看錯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丁子冉心底一片冰冷,站在他面前,就那麼掉下眼淚來,不是因爲紀雲,而是因爲他說的話。
喬赤炎徑直不管已經躺倒在地上的男人,扼著她的下巴,恨聲道,“丁子冉,你怎麼好意思?”
你怎麼好意思,傷我的心,一遍又一遍。
丁子冉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面,她想抱他,可她不能,她很像委屈的和他抱怨,可是她還是不能,自始至終,他們就不應該在一起,“我不認識你!你走!”
“我不走!”他掐著她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我憑什麼要走?!你告訴我啊?丁子冉,你說啊!”
丁子冉皺了皺眉,卻也並不抱怨,“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喬赤炎輕哼,“好一個不認識,真好,丁子冉,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想我放棄?門都沒有,我說過了,除非你死,除非我死!”
丁子冉委屈又無辜的看向他,“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真的不懂!”
喬赤炎自嘲的笑笑,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她,仍是在氣頭上,卻真的不想衝她發脾氣,微微合了閤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那深深壓抑的烈火深埋於心底,“丁子冉,你在趕我,對嗎?”
丁子冉搖了搖頭,還是那一句話,“我不認識你啊,放手!”
喬赤炎有些悽慘的衝她笑,卻依舊那般的傲然,“真的……不認識啊……”
丁子冉肯定的點頭,喬赤炎不再說話,盯著她笑,笑的她雞皮疙瘩渾身起,“幹什麼這樣看我?”
喬赤炎低低的嘆了口氣,把丁子冉摔在紀雲身上,力道不輕不重,語氣也漸漸地平靜,似乎並沒有怎麼生氣,半晌,他踢了踢紀雲,語調輕輕的,似是調侃,“自始至終,我贏了寧軒,贏了單白,卻還是輸給了你。”
“從十八年前,到現在。”
紀雲難以相信的擡頭看他,“喬赤炎,你……”
喬赤炎諷刺的勾了勾脣角,點頭,依舊笑得那般的雲淡風輕,“是,從我看到你的資料的那一刻起,全部的事情,我已經曉得。”
靜默了半晌他忽然又笑出了聲,“紀雲,紀雲,呵……”
他輕輕地嘲諷著自己,“我終究是輸了,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她。”
紀雲不接話,而丁子冉聽得卻雲裡霧裡的,愣是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我承認我嫉妒,我承認我輸,我承認,我到現在,就連吃醋的資格也已經失去了。”他站在那裡,偉岸的身影卻莫名讓人覺得孤寂,“十八年前,我是如此,十八年後,依舊如此,再過十八年,我仍是一條好漢,紀雲,丁子冉,你們,好好保重!”
最後那幾個字,他是狠狠咬著牙說出來的。
丁子冉驀地覺得他會有什麼動作,也終於醒悟,半年前,他是有多麼無情的去尋死,他怕死嗎?不,不是怕,而是他已經死去。
心死了,活著也只剩下一具軀殼而已——
我覺得我要瘋了……斷電,而且是一會兒斷一會兒來,真不知道是怎麼滴了,一定去投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