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喬赤炎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輕啓薄脣,“學姐,你錯了,愛情雖然可以培養,但是當你有了一個目標的時候,便就不會覺得累,甚至你的身體,都不存在,只有你的靈魂,不停地工作。”
他眉心微微彎著,似笑非笑,“當年,我光明正大的違抗所以的指令,因爲我知道,我可以做得更好,我並不需要別人的施捨與饋贈,哪怕一個人奮鬥,也終究會有收穫。”
喬赤炎聲音依舊低沉,在這略微淫//亂的屋內卻並不高,他的一瞥一笑,總是讓人癡迷,“我當時在想,除了白道以外,在黑道,我也一樣能夠如魚得水。”
“於墨墨,你想清楚了?僅僅爲了套上我的錢財,權勢,而這樣沒命的出賣自己的柔體?值得嗎?”他微微欠身,卻不見一點兒溫暖,眸子平靜無比,甚至看到她並沒有任何欲//望。
她一愣,擡起頭看他,卻險些吻上他,匆匆忙忙的別過頭,“什麼?”
喬赤炎直起身,依舊那般偉岸,高大,他脣角雖然含笑,卻帶著滲人的寒意,“你從來都不曾愛過我,你只是對於我的名譽,權勢,錢財而所追求,不要口口聲聲說愛,你擔當不起,我的錢財權勢,紀雲也一樣可以給你。”
他只留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便拉著丁子冉緩緩走了,微微攏了攏她的身子,他眉心蹙起,“你吃醋了?”
“哪有……”她偏過頭去,淚水卻再次止不住。
喬赤炎硬掰過她的頭,明顯的一顫,不是吧,受打擊的應該是於墨墨纔對,她哭什麼啊哭?“怎麼這麼柔弱,我還沒說什麼呢。”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丁子冉搖頭,不讓他靠的越來越近,真實感,存在感,似乎是一場夢,就和十八年前的那場夢一般,夢醒了,幻想也會破滅。
沒有男人能夠不耐煩的忍受你的小脾氣,也沒有男人能夠給予你一世寵愛。
她突然好累,有些倦怠了,有些厭煩,他會不會和幾年前,寧軒走得時候那麼幹脆?不通知她,不留任何餘地的,一聲不響的離開?
“沒,沒有。”淺棕色的眸底染上一抹驚慌,她似乎是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來來回回的爭吵,來來回回的誘哄,她已經間接地把這些變成了習慣,她眷戀他懷抱的溫暖,她害怕自己一覺醒來,枕邊人早已不見,她害怕他一聲不響的離開。
原來,自己是那麼討厭生離死別啊……
輕輕地感慨,她還不等他上前說些什麼,便坐進了副駕駛,擦乾眼淚,歪歪頭,靠在車窗上睡覺。
喬赤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什麼?莫名其妙的。
“蘇冥,女人會又哭又笑的,呆呆的,還有些嗜睡是怎麼了?”喬赤炎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
蘇冥正在處理一份十分緊急的文件,再過十分鐘又要去大堂商務演講,唉,怎麼好死不死就抽出這個時間打來電話呢?“問你自己,是不是搞出人命來了?”
“……”蘇冥的意思,是懷孕了?
喬赤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你忙吧。”
於是汽車轉了個方向,往醫院駛去——
喬赤炎一時腦熱,竟然沒有考慮到後果,牽著一臉木訥的丁子冉走進醫院,起身去排隊掛號。
“哎?來醫院做什麼?”丁子冉神色怪異的看他。
喬赤炎正要掛婦產科,卻見身後排隊的兩人行蹤鬼祟,好像是在嘀嘀咕咕什麼。
恍然想起,公共場所,可不是他這種人想來就能來的,喬赤炎無語,也不等掛號了,拉著丁子冉又往外走。
這下丁子冉算是被他徹底搞懵了,“繞來繞去幹嘛?”
上了車,他的舉措似乎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開車時的車速也降低了很多,“唔,蘇冥說你可能懷孕了。”
“……”蘇冥又玷污她清白,靠!
丁子冉果斷拒絕,啥麼懷孕不懷孕的,就算他不戴//套,她也會吃藥的嘛,“不可能,我前幾天還檢查了。”
“前幾天?”喬赤炎狐疑的看她。
丁子冉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好像三個星期以前。”
本來已經快要準備往左拐的車又恢復正道,他斜眼看她,有些無奈,“記性真好。”
三個星期以前的事情記成前幾天,他是該說什麼纔好?記性好?記性差?
本來應急速行駛的車輛緩緩地好像螞蟻爬,喬赤炎一臉的正經嚴肅,道,“懷孕的話不能顛簸的。”
“……”丁子冉徹底無語,不是還沒有調查出來麼?他丫的著什麼急啊?“你怎麼知道?”莫非他懷孕過?
喬赤炎聳了聳肩,“蘇冥說的。”
“……”他怎麼什麼都聽蘇冥的,“那你娶他好了。”
喬赤炎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終於慢悠悠的爬到了,小心翼翼的開車,小心翼翼的扶她下車,“吃醋了?”
吃一個大男人的醋?會丟死人吧?丁子冉一臉的黑線——
詳詳細細的做了檢查,檢查結果還未出來,喬赤炎就堵著李醫生一直不停地問。
李醫生被問的煩了,有些不耐煩的瞪他一眼,“別吵,又不是你懷孕。”
“噗嗤……”蘇冥站在一邊,差點笑死。
喬赤炎黑了半張臉,索性也不再囉嗦了,拉著她站在一邊等,化驗結果沒出來,他再次的焦躁了,“李醫生,這樣一直站著也不好吧?”
丁子冉扯他的袖口,“你今天怎麼和打了興奮劑一樣?”
真是無語,一直問問問,好囉嗦。
李醫生推推眼鏡,把一張化驗單子遞給他,喬赤炎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大字,左右端詳了一陣子,還是不怎麼懂,“李醫生,你說直白點,你這是考驗我識字能力啊?”
李醫生笑的和藹,把單子收了回來,“是你太著急媳婦了,她沒懷孕,又哭又笑只能說她想到了些事情,她最近心神不寧,有些失眠,自然也比較嗜睡,哦,當然,你晚上少鬧騰一點會比較好,一天一次就夠了……”
蘇冥眼神不自在的望著天花板,老大不會砍了他吧?唔,應該不會的,不會的。
丁子冉臉色微紅,扯著他的衣角,有些怨恨的掐他。
喬赤炎應和著點頭,“唔,知道了知道了,換個話題。”他把她摟入懷裡,其實他在考慮,她究竟在想什麼?會這麼的出神?
李醫生想了想,可能差不多就這些了吧,“夫妻之間要多溝通,不能一味的強要,做人總得要個底線。”
“……”蘇冥強忍著笑意,他可沒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的。
喬赤炎瞪他一眼,點頭,“嗯嗯,知道,這個我心裡清楚。”
李醫生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工作起來就是不分輕重,別介意。”
喬赤炎點頭,其實他很喜歡身邊人的害羞的,他臉皮厚,反正築成城牆也可以的,“嗯,我知道。”
李醫生搖搖頭,反反覆覆的看了那單子一眼,摺好,交給他,有在桌邊坐下,寫一些東西給他,“如果很想要孩子的話,飲食先規律些,還有,不要胡思亂想。”寫好的一張密密麻麻的紙遞給她,丁子冉點頭,收下了李醫生的好意。
李醫生有些疑惑,“對了,你們不是還有個兒子嘛?爲什麼沒見過?”
“……”丁子冉顯然是忘記了自家兒子這碼子事。
喬赤炎笑笑,把那單子拿在手上略微看了一遍,唔,這些讓保姆準備好了,不能讓她累著。
李醫生說完了該說的,就把他們往外轟,還有一份學術報告沒有寫完,唉,都被這倆夫妻給弄亂了。
蘇冥若有所思的準備偷溜出去,喬赤炎瞪他一眼,“晚上的宴會你幫我去好了。”
說完,便拉著丁子冉急匆匆的的走了,晚上的那場宴會確實是重要的,聽說那個黑道頭兒的兒子滿月,請了很多人,不過,他不是很在乎,丁子冉比較重要。
蘇冥欲哭無淚了,本來邀請人名單裡只有他的父親,他不再和那些黑//道大老粗交流,也不用隨時防備著自己背後突然來一槍,結果呢……
黑心啊,喬赤炎,太狠了……
丁子冉有些好奇,晚上的宴會應該對他來說很重要吧?“爲什麼不去?”
喬赤炎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你很希望我去?”
道里的男人本來就多,而且道里的人看上誰,還不是直接搶?他家小媳婦兒,怎麼能讓那些猥//瑣、齷//齪的眼光注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