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雖然被叫做小乞丐，但那只是戲言，實際上仔細想來，他極度愛乾淨，身上總是要求自己一塵不染，平時對人也多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絕對不算是個和善之人。

但這些和鳳邪如此想象，卻難以讓葉朝歌相信鳳邪就是小乞丐，小乞丐的臉她是見過的，只能算得上清秀，根本沒有鳳邪的那般驚豔。

可他偏偏，就如葉朝歌般所想，“沒錯，就是他。”即墨說出了答案，雖然葉朝歌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聽到這個答案時還是有些呆愣，“你還記得他，大概也能讓他欣慰幾分。”只是這世的鳳邪，卻不一定想得起那麼多。

葉朝歌還是有些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會是……”

“上輩子，皇上曾圍繳過武林，鳳邪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礙於身份目標實在太大，躲在明覺寺養傷，爲了防止給寺裡面惹禍端，方纔易了容。”

鳳邪的易容之術，葉朝歌也是知曉的，的確高超。

原來，她上輩子就記得鳳邪。

“所以鳳邪他什麼都知道？”第一次相遇時，他就知曉一切？

“不，改命之術損傷過大，鳳邪天賦異秉，但也只能承受一次，他用了那樣的改命之術，又哪裡還有記憶讓自己恢復記憶呢？”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讓即墨恢復記憶，引導自己一步步走入今天的局，“天地之間，講究一個平衡，沒有人能隨隨便便地活過來。”

什麼意思？

葉朝歌的重生，只是一個開端，真正讓她能活下去的代價，是另外一個人的命？

但是……爲什麼要是鳳邪的命？

“你死之後，朝廷把所有的寺廟都查了一遍，終究是查到了我的身上，我東躲西藏，在鳳邪的安排下，回到了這裡，只是爲了你活下去。”

“鳳邪怎麼會願意去死……他怎麼可能……”

“因爲以命換命的前提，是那人心甘情願並且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是爲了換回另一個人的身體。”但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呢？

大概，鳳邪就是那羣癡傻人中的一個。

在前世，即墨就已經知道鳳邪喜愛葉朝歌，他雖是個和尚，但也嘗過情事，懂得愛人死別的痛苦，所以，鳳邪後來爲了搶回葉朝歌的軀殼，而率整個武林攻擊朝廷，把朝廷弄得天翻地覆的事，自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