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時間本質(zhì)所化的絲線給困住了,可是昊天一看到鍾守英進來,再也不能夠保持先前那番平淡的神情。由乍見到鍾守英的驚訝到最後的滿腔憤慨,不過是一眨眼時間的事情而已。
“鍾守英,你可知道,在我們天魔一族之中,與人類相互勾結(jié),是多麼大的罪名不知道?別說你是公主,恐怕就算你本身就是天魔皇,也難以抵擋得住滿族天魔的怒火與聯(lián)手打擊!”
昊天著實是驚訝了、憤怒了,同時又彷彿感覺到是做做夢一般,索性連公主的尊稱。他真得很難想象,鍾守英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即便是在他看來,鍾守英和木炷之間,似乎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
“與人類相互勾結(jié),恐怕除了你,誰也不能夠把這個罪名,強加在我這個天魔公主上吧。再者說,我這樣做,也是天魔皇間接授意的,虧你在天魔皇身邊多年,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實力,如果再上一層樓的話,會對天魔皇造成很大的威脅嗎?”
鍾守英看著昊天聲嘶力竭地叫喊,知道昊天這個人一向自負,如果不揭穿他短處,在他的傷口上灑下一把鹽,恐怕昊天肯定不會容易地屈服。一向自負的昊天,在聽到了鍾守英的這番話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鍾守英已經(jīng)可以預測了。
“照你的話說,天魔皇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要修煉億萬噬魂的事情?”
“要不然,你說呢?”
鍾守英顯然對於昊天的脾性也是非常瞭解,看到昊天這樣的慚愧樣子,沒來由地感到了一種解氣,就毫不客氣地回擊道。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你們天魔一族,到底包藏了什麼樣的禍心?否則的話,恐怕你就不僅僅會魂飛湮滅那麼簡單了!”
這個時候,木炷也不甘寂寞,緩緩地踱步到昊天的身邊,神情壓抑地對昊天說。
“哼!就憑你,也想殺我!”
昊天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對木炷的輕蔑,讓木炷的神情也是爲之一震,昊天的語氣之中,同時包含的那種強大到了極點的自信,不得不讓木炷引起了強烈的警惕之心,以免發(fā)生什麼意外。
看到了木
炷臉上的神色變化,昊天更加興奮了,繼續(xù)向著鍾守英和木炷叫囂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順心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困住了我的身體,可是你認爲這樣,就能夠困得住我嗎?”
說著,昊天的眉心之中,突然激射出一道道精神能量,精純之度,讓木炷都爲之咋舌,看來昊天所修煉的億萬噬魂,雖說還沒有達到大成的境界,可是也已經(jīng)是卓有成效了,否則不會有這麼精純的精神力。
“哈哈哈!你難道以爲,我只能夠困得住你的身體嗎?”
木炷大笑之下,困住昊天的時間本質(zhì)隨著他的心念開始了旋轉(zhuǎn),昊天正想要逃掉的精神力,剎那間就被凝固了。
與此同時,木炷笑著說道:“跟你溝通,簡直就是浪費我的口舌。既然如此,還不如把你徹底地解決掉。我看天魔皇沒了你這個助力,是不是還能夠有那麼大的野心與慾望!”
木炷的手中已然出現(xiàn)了一個金色的匕首,同時心頭一熱,就猛然地向昊天紮了過去,絲毫沒有留情面的意思。
“住手,木炷!”
在這關鍵的時刻,鍾守英突然喝止了木炷。
“怎麼,你不捨得?”
不知道爲什麼,木炷問出了這麼一句盪漾著醋意的話來。
“你胡說什麼?我這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
雖然心中甜絲絲的,可是木炷卻是也有了一些不解。
“因爲一旦昊天真的魂飛湮滅的話,天魔皇肯定會有所感應的。一旦天魔皇憤怒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把你給絞殺的。雖然那會讓天魔皇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滿腔憤怒下的天魔皇,難免不會出離憤怒!”
鍾守英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彷彿看到了天魔皇與木炷相互對峙的那一瞬間似的,語氣之中的無奈與擔憂,毫不保留地隨著她勸導木炷的話語,一絲不落地對著木炷流露了出來。
“不就是天魔皇嗎,我不會怕他的!”
木炷這也僅僅是嘴硬,其實對於傳說中的天魔皇,木炷還是很是心存恐懼的。
“我並不是說你怕
他,只是你現(xiàn)在的實力正在處於一個瘋狂增長的階段。這個時候去面對天魔皇這種頂尖的人物,怎麼會是比較明智的選擇呢?我只是想要讓你停一段時間,等你有了更加多的把握,再去面對天魔皇,不是比現(xiàn)在更加有把握了嗎?”
鍾守英總不能說,是爲了完成天魔皇交給她的使命,而不能讓木炷把昊天給殺害吧。雖說這些話,都是鍾守英臨時想起來的權(quán)宜之計,可是卻也都是鍾守英藏在心中的真正的肺腑之言。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聽你這一回。只是等到我完全領悟了時間和空間的奧秘之後,希望你不要再來阻攔我!”
木炷看著鍾守英,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妥,不過還是選擇相信了鍾守英。
“謝謝你肯相信我?!?
鍾守英看到木炷聽從了建議,不由得開口道謝起來。
“不過,貌似我也該離開了。再在這個地方,說不定還會打攪你的修煉,再者說,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你既然想走,我也不會攔你。只是能不能明早再走。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只是對你近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有些興趣,想要跟你瞭解一下!”
木炷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是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情愫,不過一想到鍾守英的身份,就立即把那莫名的情愫給按捺了下去,立即就擺正了自己的心態(tài)。
鍾守英本來想要立即辭別的,不過隨即一想,也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向木炷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一種羞愧。
木炷雖然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也知道,鍾守英能夠留下來,沒有立即駁了他的面子,已經(jīng)是給了他極大的面子了。再者來說,一個少女選擇留下來,跟他孤男寡女地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有所害臊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木炷沒有發(fā)現(xiàn),當鍾守英看到了昊天的時候,眼神之中閃過的愧疚之色,變得更加濃郁了,簡直都要能夠擰出來水似的。
“哎,但願我選擇這樣做,你不會怪我吧?!?
鍾守英嘆息了一聲,就跟隨著木炷向陣法裡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