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映照在阿斯塔波的海港之上，將原本蔚藍的海面染的通紅。
殘陽如血，亦須敵人之血。
丹妮莉絲完成了解放阿斯塔波奴隸的壯舉，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奴隸貿易中心免不了血流成河，蠕蟲河甚至都因積屍阻塞而斷流。
只是一場大清洗，其本質上仍是屠殺。
雙胞胎兄弟尤利金斯和塔利烏斯成爲自由民之後，恢復了自己的本名。作爲木天凌的室友，他們仍是無垢者的高級軍官，協助木天凌管理部隊。
木天凌派出二人去維護城內的治安，他則回到丹妮莉絲的船上，列席御前會議。
船艙不大，容納這麼多人，略顯擁擠。
龍媽坐在主位上，彌桑黛侍候在身旁，她的身前站著大熊和老巴。木天凌進來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於他。
木天凌對上丹妮莉絲的眼神，語氣不緊不慢道：“陛下，城內的局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您隨時可以移居城內。”
喬拉沉聲道：“溫斯蓋，我們不打算在阿斯塔波久待。”
巴利斯坦也開口說道：“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軍隊，下一步就要返回維斯特洛大陸。”
丹妮莉絲沒有開口，她在等木天凌的意見。
“陛下，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當年幾乎統治了整片厄索斯大陸，難道你的眼裡，只有狹海對面的那片土地麼？”木天凌摘下頭盔，放在腰間，身子繃得筆直。
“我想回家！”
她的語氣緩慢而堅定，不可置喙。
在座的各位，除了木天凌和彌桑黛，都是從維斯特洛來的難民。
“陛下，我們的軍隊太少，就算如此仍然沒有船，而您的龍還沒有成長到足以決定戰爭勝負的大小。”
木天凌直接給她澆了一頭冷水，讓她的眼神都隨之黯淡了下來。
巴利斯坦拄著劍道：“七國之人日夜祈盼著著真龍迴歸，我們有許多盟友。”
他對木天凌的印象很不好，這個自大又臭美的傢伙，竟敢與雷加王子相比，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人民總是遺忘，盟友多愛背叛。您祖先建立的紅堡中正住著殘暴的小獅子，然而君臨城民現在都爲他而戰。我想，除了多恩，維斯特洛再找不到真心與坦格利安合作的盟友了吧？”
話很誅心呀，但卻是他孃的事實，老巴一時語塞。
“卡麗熙，我們先去潘託斯，伊利里歐總督會給我們配齊船隻。”
喬拉頓了頓，撇了一眼木天凌，繼續道：“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佔據著龍石島，但我得到線報，不久前他在進攻君臨的時候，被小獅子放了把火，又遭到老獅子和提利爾家族的夾擊，損失極爲慘重。我們可以乘機攻下龍石島！”
老巴得到大熊的支援，乘勢說道：“陛下，史坦尼斯仍有幾千人的軍隊！他是個合格的將領，但他不該對王位產生妄想。他的麾下充斥著海盜，小偷和刑徒，應該不是無垢者軍團的對手！”
“呵呵！”木天凌冷笑一聲，傲聲道：“他們當然不配當無垢者的對手，但是一個小小的龍石島對我們有什麼用呢？龍石島連區區史坦尼斯都養不起，更何況是我們？巴利斯坦爵士，你不是想著，就憑我們這八千人，拿下維斯特洛吧？”
“當年征服者伊耿從龍石島出發，征服七大王國，也沒有用多少人。而且龍石島是卡麗熙的降生地，意義非凡！”
大熊接過木天凌的話茬，狠狠地打擊了他一下，戰敗之恥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哼！”
木天凌羞與老卒爲伍，扭過頭對丹妮莉絲道：“陛下，巨龍這種魔法生物會給主人帶來不詳，應當謹慎使用！”
“我是龍的母親，請注意你的言辭！伍茲指揮官。”丹妮莉絲慍怒道。
老子還是龍的傳人呢，想佔我的便宜，門都沒有！
木天凌繼續道：“瓦雷利亞人在五千年前發現了巨龍，到了現在，瓦雷利亞人還剩下幾個？”
“龍會燒死所有成爲我敵人的人。”
“維斯特洛曾在龍焰下瑟瑟發抖，他們被恐懼支配過，不會有人喜歡龍的。仁慈的丹妮莉絲，您要燒光您的子民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卡麗熙是奴隸解放者，鐐銬破除者，人民愛戴她還來不及，恐懼從何而來？”大熊呵斥道。
“巨龍口前，人人平等！”木天凌輕笑道：“巨龍可以作爲維持和平的終極威懾，它一旦成長爲戰場上的大殺器，並被頻繁使用，我們就會暴露出致命的弱點，這將被最狡猾也隱藏地最深的敵人利用。”
巴利斯坦嗤笑道：“伍茲指揮官，如你所言，我們就呆在這個小城裡，什麼都不做嗎？”
“當然不是！”木天凌伸手指向桌上的地圖：“奴隸灣有三座城市，彌林比阿斯塔波和淵凱加起來都大。若是我們攻下它們，就可以在厄索斯建立一個全新的帝國。三個城池豐富的人口將會爲我們提供源源不斷的兵員，到時候我們依然可以橫掃維斯特洛大陸。”
“需要多久？我等不了太長時間！”丹妮莉絲皺起眉頭道。
“我可以保證，用不了一年，您將擁有自己的艦隊，您將擁有十萬大軍，您的旗幟將出現在狹海對面。在此之前，您不需要學習一下治理國家麼？七國的那羣貴族，可不是省油的燈啊！”木天凌張嘴就立下了軍令狀。
丹妮斟酌良久，採納了他的建議。“我要親征彌林，真龍不該被關在籠子裡面。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不要這麼中二吧？又一個喜歡玩御駕親征的老大？
木天凌嘴角一抽，點點頭道：“無垢者軍團有您坐鎮，自當無往而不利，但是阿斯塔波亦須有人鎮守。這個城市剛被解放，反動勢力轉移到地下，無時無刻不在圖謀推翻您的統治。您應該留一個得力心腹，坐鎮於此。”
丹妮莉絲聞言，看向老巴。老巴猛地搖頭道：“陛下，我是你的衛隊長，你在哪，我在哪！”
喬拉也忙道：“我是卡麗熙的貼身護衛，我絕不會離開她。”
“我需要指揮無垢者軍團，離不開前線。”木天凌一攤手道。
會議方向彷彿變成了死結，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木天凌長嘆一聲，丹妮莉絲的團隊處於草創階段，還是底蘊過於不足啊！
“既然這樣，我們也只能讓阿斯塔波自治了。”丹妮莉絲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翻譯彌桑黛，有些苦惱道：“讓阿斯塔波的自由民組成議會自治，我們北上解放淵凱和彌林。”
“陛下，沒有武裝的政權就如空中樓閣，無法持久。我的副官塔利烏斯可以留下來爲他們訓練軍隊，他們日後都將成爲我們部隊。”
丹妮莉絲沉吟了一會兒：“就這麼辦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北上。現在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次日，木天凌留下五十名無垢者負責守衛阿斯塔波，由雙胞胎弟弟塔利烏斯負責展開新兵的招募及訓練計劃。
最後，他們一行人開啓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