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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卓煒鳴也是在前一天晚上就匆匆趕了過去,葉霽直接把何創的話拋之腦後。剛剛回到C市,第一個來見到葉霽既不是卓煒鳴也不是消息靈通的媒體記者,而是葉霽最不想見到的人。
“小霽,方便談一談嗎?”許純從轎車裡下來,一直對葉霽冰冷的臉上破天荒的有了一些笑容。
樑思嘉和霍存都露出不解的表情,面對這個突然走出來的中年人,他們完全不認識。
“思嘉,你們先走吧,我和這位……叔叔講些話。”葉霽自己的嘴角都是一抽,樑思嘉和霍存兩個人擺擺手直接離開,葉霽提著行李箱坐進了許純的車子,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瞬間變成慈父的許純。
“小霽,子瀾前幾天來找過我了。”
“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已經結婚了。”葉霽拉了拉車把手,車把手卻被固定住,她只能看見反光鏡裡司機平靜的眼神,側過臉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許純,冷聲道:“讓我走!”
“小霽,我們平心靜氣的談談。關於傑然和安然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會拆散你和卓煒鳴,只希望你可以和他不要打我公司的主意。”許純說著有些憔悴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葉霽也能看見那眼睛下深深的黑色,不過這些東西暫時還不足以讓她動搖。
“你想的太天真了吧,你不是想利用何叔挑撥我和阿煒之間的關係嗎?目的就是爲了你的公司?”葉霽冷笑。
“這個公司是我的一切,對於你來說,我可能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我不想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太過尖銳,我們做一項交易。”許純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來。
昏暗的房間幾乎什麼都看不見,葉霽卻覺得從頭頂一直寒到了腳底,冷著臉將這張紙撕得粉碎。
“你一直都知道賈權做的事情,一直都沒有阻止……”葉霽把手裡的碎片砸在了他的臉上,眼睛裡的血絲都冒了出來。
“這是我
最近才知道的事情,我不會爲難你威脅你,我會爲你準備兩條路,我會給你三十萬,如果你和卓煒鳴能長長久久,我絕對不會再讓安然去打擾你們,也不會干擾你們,如果你不能和卓煒鳴走到最後,那三十萬你就自己用。”許純稍稍整理了一下紙張的碎屑,從公文包裡把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拿了出來。
看著已經放在她手裡的銀行卡,葉霽捂著嘴輕笑出聲:“三十萬,能買到什麼?”
“如果不夠的話……”許純說罷準備直接掏出支票。
“三十萬連一條人命和你兩個女兒二十多年的光陰都買不回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做這筆交易。”把手裡的銀行卡放在了許純能拿得到的手邊。
“麻煩你不要在打擾我了,許總。”葉霽淡笑的看著他。
事情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在許純的眼裡,她纔是一個真正的工具,當前些年沒有用的時候就輕易的捨棄,現在只是稍稍有了那麼一點兒的用處就能拿起來嗎?
“我並沒有打擾你,這件事情對你我都好,我們還可以繼續談談。”許純臉上的笑容稍稍的有些僵硬,看著葉霽的眼神也變成了疑惑。
“談什麼你才放我走?”葉霽擰了擰車把手,依舊被司機鎖的緊緊的。
“關於你姐姐的事情……”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緊了緊手,葉霽冷漠的看著面前的人。
“我並不想害她,只是關於她之前被送到敖浪那裡的時候,發生過一件事情。”許純嘆息著搖了搖頭。
葉霽冷眼看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賈權當時根本就不認識敖家的人,是卓家的人牽的線讓賈權認識了敖浪,也是那個人促成了他們的交易。”許純抽出幾張A4的資料來,遞給了葉霽。
並不是當年交易的合同,紙上的字跡全是英文的,葉霽可以輕易的看見兩個男人的對話,尤其是那右下角的一個卓字,分外的惹眼。
“因
爲怕暴露,當時他們只留下了書信的信息,我這裡只剩下複印件了。”點了點那右下角的卓字,就像卓煒鳴每次寫自己名字的卓字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可以放我走了嗎?”波瀾不及格的將手裡的東西放了下來,葉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來。
許純扼緊了自己的拳頭,他不知道葉霽是否看穿了他的把戲,卻還是讓前面的司機打開了車門。
拖著行李箱朝著遙遠的車站走去,葉霽的神思已經飄遠,卻又收回來了。
“許純,真的玩得好啊。”葉霽停下了腳步,仰著臉對著晴朗的天空說。
春天的季節總是被溫暖所包裹著,走了不遠的露出,葉霽才停下了腳步,將身上看起來有些厚重的外套脫了下來,直接坐在路邊把衣服塞進了行李箱裡。
把行李箱關好,葉霽纔想起可以撥通廣虎的電話,而正在她拿出手機的時候,廣虎的電話已經到了。
“葉小姐,您現在在哪兒?我正在車站門口。”廣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他已經在原地等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葉霽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出來之後一直在許純的車裡,後來出來了之後也沒有從另一個大門走。
說出了自己的地點,廣虎很快就到了而面前,忙前忙後的幫她把行李箱都放進了後備箱。
葉霽坐在副駕駛座上,打開了手邊的車窗,沉默了許久才道:“虎子,問你個問題。”
“只要是我知道的就行。”廣虎朗笑。
“聽說阿煒以前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怎麼就看中我了呢?”葉霽擡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任憑窗外的風撩起她的長髮貼在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上眼了唄,卓總還是第一次對別人這麼好,連卓總的家人都沒您這麼好的待遇。”
聽到這句話之後,葉霽有一種想把自己打醒的衝動,連結婚證都領了,家長也見了,她還在懷疑些什麼,只是許純說的話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