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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收到冰冷的目光,脊背一緊。大步走了過去,直接把繃帶一點點拉開看了一眼,就吩咐了身後的護士去準備東西,並且讓卓煒鳴離開。
卓煒鳴雖然還想留下來,不過看了一眼腿上的傷口,還是選擇了離開。接下來的時間,幾個護士忙忙碌碌的拿了東西往裡走,在豪華病房裡出出入入。
卓煒鳴有些頹廢的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峰。
喬子瀾提著東西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卓煒鳴雙手撐在大腿上扶著自己的額頭,一向氣息冷冽不定的男人就雙眼飄忽的看著潔白的地上,整個人的氣勢都卸了下來。
“你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喬子瀾打趣的調(diào)侃,以爲(wèi)能得到男人一點兒的迴應(yīng)。
卓煒鳴卻只是微微擡起頭來,“是啊,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了。”
喬子瀾被卓煒鳴的語氣嚇了一跳,直接坐在了卓煒鳴的旁邊,一拍他的肩膀:“喂喂,你別嚇我啊。”
卓煒鳴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累的支起身子,半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喬子瀾的眼神一暗,扔了手裡的東西想往裡面走,迎面走出來的白大褂卻嚇了他一跳。
不等喬子瀾說什麼,剛剛還頹廢著的男人已經(jīng)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強大的力道讓喬子瀾都忍不住往旁邊偏了偏,卓煒鳴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抓住了醫(yī)生的衣領(lǐng),直接勒著醫(yī)生的脖子把人提了起來。
“她都疼成那樣了,你們這些做醫(yī)生怎麼這麼慢!”卓煒鳴低低的吼,直直的看著被提著的醫(yī)生,眼神危險。
“先……先生,醫(yī)生剛剛正在跟其他的病人……”旁邊的小護士被男人嚇到,卻又不敢去拉住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卓煒鳴冰冷的眼神就已經(jīng)讓她閉上了嘴。
“該死的。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卓煒鳴暴怒的臉上劃過一絲悔恨,把手裡的醫(yī)生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醫(yī)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在看見男
人警告的眼神的時候,還是磕磕巴巴的說出了情況。
“葉小姐她的傷口原本是今天拆線的,不過因爲(wèi)剛纔的掙扎,我們只能重新幫她縫了針,不過因爲(wèi)剛纔傷口裂開的時候,她傷口裡的線頭斷開了,進入到皮肉裡,所以纔會那麼疼……”
卓煒鳴冷眼看著地上的醫(yī)生,給小李打通了電話:“把全國最權(quán)威的專科醫(yī)生請過來。”
說罷,暴怒的男人在一瞬間就收斂了周身的戾氣,推開了病房的門,輕輕的走了進去。旁邊的小護士忙不迭的扶起了旁邊的醫(yī)生,看著旁邊的喬子瀾。
喬子瀾卻只是平穩(wěn)了脣角,冷聲道:“這個房間的人,你惹不起。”
卓煒鳴看了一眼正準備給葉霽擦臉的護士,走過去拿過了護士手裡的毛巾,掃了一眼那年輕的小護士。小護士嚥了咽口水,悄悄的離開了。
經(jīng)過了剛纔的鬧騰,葉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紅紅的眼圈更加的刺眼,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醫(yī)生整理好了。卓煒鳴在旁邊的盆子裡沾了沾水,輕輕的擦拭葉霽的臉,看著她臉上乾涸的淚痕,還有嘴角的血漬,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卓煒鳴苦笑,被咬破的竟然是他的嘴脣,可見葉霽當(dāng)時有多麼的排斥。卓煒鳴輕柔的幫她掖了被角,輕輕嘆氣的爲(wèi)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一點點的往下,看著她鎖骨上淡淡的紅色,他卻覺得自己有些禽獸了,卻還是用毛巾輕輕的擦了擦,爲(wèi)她好好的扣上病號服的衣釦,把被褥往上面拉了拉。
“對不起……”卓煒鳴輕輕的嘆息,站起身子在葉霽的額前落下一吻,悄然的離開了病房。
卓煒鳴的臉上再沒有任何的表情,冷靜的讓喬子瀾想起了在遇到葉霽之前的卓煒鳴一樣,喬子瀾看著他:“怎麼出來了?我還以爲(wèi)你要多溫存一下的。”
“幫我看著她。”卓煒鳴淡然的丟下一句話,稍稍整了整衣服,給敖浪打了個電話:“我們談?wù)劇!?
“公事
還是私事?”
“私事。”卓煒鳴淡淡的拋了兩個字,扔下了地址就掛了電話。
正和兒女坐在車裡的敖浪聽著對面的嘟嘟聲,看向後座上的大大小小:“爸爸還有事情,你們先回去玩。”
大大小小猛地點了點頭,鑽出了車裡,一路小跑的竄進了大大的別墅裡,門衛(wèi)很快就跟在了少爺小姐的身後,直到看見兒女雙雙進了屋裡,敖浪才讓司機掉頭。
卓煒鳴約見敖浪的地方還是卓氏集團的產(chǎn)業(yè),卓煒鳴早早的就到了,面色平穩(wěn)的坐在方桌的一邊,看見敖浪的時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對面。
敖浪疑惑於卓煒鳴這樣的姿態(tài),坐下來,旁邊的侍者爲(wèi)他倒上了香醇的紅酒。
“葉霽那邊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敖浪執(zhí)起手邊的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裡面醇香的紅酒。
“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卓煒鳴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在桌子上。
“她一直在爲(wèi)你著想。”敖浪的臉也冷了下來,把手裡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我是個混蛋。”卓煒鳴認同了敖浪的話,繼續(xù)道:“可我還是不會放開她,不要把她當(dāng)成葉虹的替代品,敖浪。”
卓煒鳴的眼神依舊波瀾不驚,敖浪卻是心中一驚。
“你說我把她當(dāng)成替代品?我只是想補償她們姐妹。”敖浪的聲音忍不住的拔高。
“那是因爲(wèi)你曾經(jīng)也做了對不起葉虹的事情,你甚至都不能完全確定葉虹是不是活著,所以你纔會對葉霽那麼好,不是嗎?葉霽並不是你孩子的母親,也不是葉虹的替代品,你最好遠離她。”卓煒鳴平穩(wěn)的聲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起伏。
敖浪皺著眉頭,找不到反駁的機會。
凝固的空氣愈加的僵硬了起來。
“葉霽不希望我們倆終止合作或者鬧僵,她應(yīng)該喜歡你的兩個孩子。不過,我不希望你把她當(dāng)成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