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家裡到目的地僅僅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小李平平穩穩的停了車。
“卓……”剛剛說出一個字,葉霽就對著小李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李捂住嘴,點了點頭,於是將車子停到了旁邊一個不會阻礙其他行人的地方停了車。
葉霽也不敢動,只是側過臉去看大門來來往往的人,有不少的人都是生面孔,那麼她就更加不著急進去了。卓煒鳴睡得很沉,暫時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葉霽還是第一次看見卓煒鳴睡覺的樣子,很安靜,他的睫毛也很長,只是太過分明的五官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外國人,即使是睡著了之後,也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淡漠和距離,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想到卓煒鳴時不時的無賴行爲,葉霽揚了揚嘴角,把手放在披肩下捂熱了才揉了揉他的眉頭,將音量壓到了最小,輕聲說:“怎麼睡覺也皺著眉頭。”
就像是聽見了葉霽的話一樣,卓煒鳴的眉頭一點點的放鬆下下來,平平穩穩的。
葉霽揚了揚嘴角,把包遞給了小李,以最小的聲音說:“邀請函扔了。”
小李睜大了眼睛看著葉霽,葉霽小幅度的擺擺手,對她做了個口型:“扔了。”
小李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從包裡把邀請函拿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小李並沒有走回車裡,而是半靠在車上。
而正在酒店樓頂的短髮女人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到底是什麼讓你放棄了這個機會。”
葉虹的手死死的攥著手機,比起那麼多的照片,她還是想親眼來看看許久未見的妹妹。當年的日子她們只能互相依靠著,只有她的妹妹一輩子不會離開她,可是看著那屬於卓煒鳴的車,忍不住的撥通了羅湖的電話,冷聲道:“如果卓煒鳴她們從車裡下來,哪怕不要請柬都允許他們進來。”
葉虹就想看看她過的怎麼樣?那個卓煒鳴有沒有欺負她。這是她這個做姐姐的能幫她
的。
羅湖猶豫了片刻,輕聲說:“爲什麼,不親自去見葉霽小姐呢?”
“時機未到,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就好。”葉虹忍不住的苦笑起來,她還沒有做好去見她的準備,也沒有去見她的資格。
羅湖掛了電話,把事情吩咐給了郝琴,郝琴更加的好奇起來,而羅湖卻給不了她任何的答案,甚至羅湖自己都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葉霽連手機都調成了靜音,震動都關了。二十分鐘後,葉霽知道她是明智的,因爲名爲呂帥的討厭男人打了電話過來,葉霽索性從後面把手機扔到了前面的副駕駛座上。
葉霽看了一眼卓煒鳴腕錶上的時間,知道現在的年會應該是已經開始了。反正她也不準備去參加了,只是雙腿有些麻了,原本只是想稍稍移動一下身子,卻因爲坐直撞到了車頂,忍不住的驚呼出聲,而躺著的人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微微動了動腦袋。
“嘶--”麻木的大腿突然一動,帶來的感覺讓葉霽倒吸了一口涼氣。
卓煒鳴的眼睛很快恢復了清明,在狹窄的車廂裡坐起身來。葉霽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本來是準備讓你多睡一下的。”
卓煒鳴看了一眼時間,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在車裡睡上兩個小時,而這個時間的年會已經開始十幾分鍾了,可他們現在還在車廂裡,卓煒鳴的臉色微沉。
葉霽以爲他生氣了,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想進去,請柬忘帶了。”
粗劣的謊。
卓煒鳴看了一眼葉霽有些痛苦的表情,臉上的表情也鬆懈了下來,心中說不開心是假的,以前就算是小李,甚至是父母,爲了一件事情也會把他從睡夢之中叫起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爲了他的睡眠而放棄一年只有一次的活動。
“怎麼了?”卓煒鳴怎麼也生氣不起來。
“腿……腿麻了。”葉霽呲牙咧嘴的動了動腿,不是疼痛感,可偏偏麻木的感覺總是讓人想要大吼一聲。
“還有一個小時。”卓煒鳴並沒有很大的舉動,只是推開車門走下去,在小李的目光下打開了葉霽這一邊的車門,彎下了腰,把手放在了她的膝蓋下方,輕輕擡起來:“感覺怎麼樣?”
“還好。”只要不是讓她把腿直起來,這一點兒彎曲沒有問題。
“手搭過來。”卓煒鳴彎著身子把肩膀遞到她的手邊,另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背後。
葉霽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意圖,忍不住道:“我坐下一下就可以走的。”
“搭過來。”卓煒鳴盯著她,眼神有些危險。
每每到卓煒鳴十分堅持一件事,而葉霽也不妥協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冰冷的表情,葉霽只好聽話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卓煒鳴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以後準時叫我。”
葉霽很快攔住他的動作:“我們沒有邀請函了!”
卓煒鳴一挑眉:“交給我。”
卓煒鳴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不敢動她的腿,就怕她等會兒又不舒服了。面對這種吃力的抱法,葉霽的臉都紅了,看著他:“等會兒人多了記得放我下來。”
“好,未婚妻大人。”卓煒鳴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耳尖,這一次葉霽的耳朵也紅了起來,瞪著他。
卓煒鳴的抱著她來到了大門口,在大廳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下進入了電梯,葉霽一直裝著鴕鳥。在電梯裡終於忍不住:“放我下來。”
卓煒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來,看見葉霽站穩,調侃她:“如果站不穩我還準備繼續享受一下。”
葉霽轉過身去不去看他,卓煒鳴站在後面幫她整理衣服,半抱住她,可憐兮兮的說:“我的未婚妻大人怎麼生氣了?”
葉霽被他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逗笑了,一方面也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害羞了,轉過身去環住他的脖頸:“因爲我的未婚夫先生臉皮太厚了。”
電梯門在身後緩緩的打開。
“啪--”想走進電梯的男人,手裡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