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桐寺,主持的房間。
主持從密碼箱裡,取出一隻盒,鄭重的遞到赫連肆面前。
“五年了,您終於來取了。”
赫連肆蹙眉,凝神看著這隻盒。“謝謝主持,保管這些年。”
主持微微一笑,“您言重了。”
完,微微躬身離開,將空間留給了赫連肆。
赫連肆呼吸略微加重,伸手打開了盒——裡面躺著的,是一枚核桃哨!
上面繫著紅繩,無論是紅繩,還是哨本身……都被沾染了血跡。只是很多年過去了,那些血跡早就乾涸,和哨、紅繩融爲(wèi)了一體。
赫連肆擡起手,輕輕將它取出來……
記憶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這枚核桃哨背後藏了什麼。那一年,他醒過來,掌心攥著這個東西……心頭空落落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很重要。
於是,就一直寄放至今。
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這桃核會沾滿了血跡?
這是俞桑婉送給她的丈夫謹(jǐn)軒的……而事實上,一直在他手上!那麼,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啊!”
赫連肆驀地扶著太陽穴 ,腦裡一陣抽痛,痛的他幾乎要暈厥!情急中,他摸出季晴給他的藥,吞了一粒進去……情況才慢慢緩解。
他努力保持冷靜——
如果哨是陸謹(jǐn)軒的,哨又一直在他手上……他和陸謹(jǐn)軒又這麼相似,而且,陸謹(jǐn)軒已經(jīng)過世了這麼多年!
太多的信息擠在他腦裡,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他赫連肆就是陸謹(jǐn)軒!
“……”赫連肆緊緊抵著太陽穴,這個事實令他無比震驚,但是……他依舊絲毫想不起關(guān)於陸謹(jǐn)軒的一切!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爲(wèi)什麼他會變成了赫連肆?一個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這當(dāng)中有著什麼隱情,又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如果他就是陸謹(jǐn)軒,那麼……無論是爲(wèi)什麼變成了這樣,俞桑婉都是他的妻!那麼,他的妻,不可以改嫁給任何別的男人!這竟然是他目前最在意的問題!
赫連肆攥緊手心,那一枚的核桃哨,卻是硌的他手心生疼!
……
觀潮。
俞桑婉換了部門,她從發(fā)言人調(diào)到新聞部,等於是降職。
職場規(guī)則,被降職……總是要受到冷落的。
換了部門以後,俞桑婉每天只負(fù)責(zé)一些資料整理和發(fā)放。
這一天,俞桑婉照舊抱著資料去各處發(fā)放。
站在行政樓前,一擡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過去很多年,宮雪妍的樣也變了些……她瘦了,也憔悴了不少,但是,她們曾經(jīng)是怎樣的關(guān)係?
在這裡見到她,俞桑婉不免吃驚,蹲下了步。
——因爲(wèi),此刻宮雪妍手上還牽著個孩。
宮雪妍先時沒有看見她,還在和素素話,“素素,一會兒見到大姑姑,不可以那麼沒有禮貌……她什麼,我們可以裝作沒有聽見。”
“爲(wèi)什麼?”素素不服氣,“她那麼討厭我們。”
“哎……”宮雪妍嘆息,“但是,她是爸爸的姐姐,若是惹她不高興,爸爸也會不高興,所以素素要懂事,知道嗎?”
“噢。”素素不情願的點點頭。
一擡頭,宮雪妍也看到了俞桑婉!
兩個女人,在時隔五年之後,再次遇見……往事歷歷在目。
俞桑婉扯了扯嘴角,“你……好。”
“哼。”宮雪妍哂笑,“俞桑婉,過去這麼多年,你還是一樣虛僞!好?你會希望我好嗎?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我們宮家是因爲(wèi)誰倒的!是你父親啊!”
俞桑婉搖搖頭,並不想解釋……分明是她父親陷害在先。
她還要忙,抱著資料要走。
“俞桑婉。”宮雪妍去不肯放過她,“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回來嗎?”
俞桑婉心下一沉,視線落在素素身上……她是知道的,當(dāng)年她懷饅頭的時候,宮雪妍也懷孕了!
宮雪妍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俞桑婉,我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年在謹(jǐn)軒的葬禮上,你們是怎麼聯(lián)合起來將我趕走的!你是孕婦,我也是!你是謹(jǐn)軒的妻,我就不是他的女人嗎?”
俞桑婉被問的無可反駁,當(dāng)年的事情,再怎麼也無濟於事了。
“哼。”宮雪妍哂笑,“我回來了,帶著我的女兒回來了……俞桑婉,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不要再害我了!我和素素,還能依靠誰?素素她,被拐賣幾年,纔回到我身邊!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你講點理,這和我……”俞桑婉蹙眉,想要爭辯。
“怎麼和你沒關(guān)係?”宮雪妍眼眶紅了,“到底,你也是個惡毒的女人!你傷害我沒關(guān)係,但是,請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
俞桑婉怔怔的,看著宮雪妍帶著素素走了。
心頓時亂成一團麻……怎麼辦?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宮雪妍又回來了!
要命的是,宮雪妍和她的女兒……的確是無辜!她沒了丈夫五年,她最清楚,一個女人帶著孩的各種心酸。而她,還有父親,可是宮雪妍呢?她有什麼?
手心慢慢攥緊,俞桑婉抱著資料回了資料庫。
資料庫很安靜,除了她,並沒有人。
這個時間,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俞桑婉覺得有些刺眼,走過去想將窗簾拉上。
擡手的瞬間,卻頓住了。
只見書架的一角地上,有個人席地而坐,長腿伸直,低頭看著資料……赫連肆?
俞桑婉愣住,午休的時間,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是什麼時候來的?sriq
“總統(tǒng)?”俞桑婉聲開口。
赫連肆擡起眼眸,放下手上的資料站了起來,款步走向俞桑婉。
“……”俞桑婉茫然,看著他慢慢走近。
他停下了,突然箍住她的腰身,將人壓在了書架上!
“啊……”俞桑婉驚呼,瞪著眼睛。“總統(tǒng)?”
赫連肆什麼話都沒,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他的妻!雖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那種佔有慾卻真實存在!
他驀地低下頭,將她用力吻住。* *.+? .gZ b pi.手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