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顧良辰的母親朝著病房裡走去,她的每一步都是十分沉重。有人說,撒了一個謊就要用許多謊言來彌補,而她對顧良辰撒課這麼多謊言,此刻被一張報紙,一則新聞全數(shù)戳破。此刻,一切歸於原點,之前所做得一切作廢……
打了鎮(zhèn)定劑的顧良辰還未醒來,顧良辰的母親坐在病牀旁邊,看著顧良辰那張安靜的面龐,想著如果醒來還是這幅模樣,那該有多好,可是她知道,現(xiàn)實不可能。
她知道,顧良辰醒來後一定會責怪她爲什麼不將所有的事實告訴他,或者會恨她,但是這一切都是爲了他這是毋庸置疑。
她不知道方溫柔在顧良辰心中到底處於什麼地位,她唯一知道的是,只要方溫柔過得好,顧良辰便好。方溫柔所有一絲一毫不順心,顧良辰也連帶著不順心。也或許是,方溫柔佔據(jù)了顧良辰整個心。她就是他得全部。顧良辰的母親真是不知道該誇自己的兒子專心,還是該罵他傻。
她也並不是想一直瞞著顧良辰下去,只是想著晚一些,等他身體徹底康復(fù)後再告訴他。可偏偏老天捉弄人,在這個關(guān)頭讓顧良辰知道了所有。她很是擔心顧良辰的身體,若是情緒一上來,他再次變成了植物人那該如何!
這般想著,顧良辰的母親不禁紅了眼眶,眸光之中盡是波光粼粼。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一個值得她驕傲的兒子,卻是爲了一個女人吧自己搞到了如今的模樣。
她伸出手去撫摸顧良辰的額頭,自額頭劃像臉龐。淚水掉在顧良辰的手背上。
“良辰,我知道這件事另你很痛苦,但媽媽想讓你明白,方溫柔並不是你的全世界,你還有自己的生活,還有自己的未來,還有媽媽,還有你爸爸……爲了我們,就好好的生活,不好嗎?”
顧良辰已然昏迷著,根本聽不見她的說話。顧良辰母親喉嚨梗了梗,“過去的就已經(jīng)過去了,再懷念,再不甘也無濟於事,換回來的只是痛苦,你明白嗎?”
也許愛情就是明知前方是懸崖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也許愛情就是每一個人的牢,愛上了就再也不想逃出去。也許愛情是墳?zāi)梗苍S愛情是地獄,但卻總是領(lǐng)我們嚮往。令我們無法自拔……
顧良辰是,方溫柔亦是,現(xiàn)實中得我們,都是……
這些話,也許只能再顧良辰昏迷的時候說,因爲她明白,他醒後,定會再次爲了方溫柔而瘋狂……
另一邊,洛桑桑自出車禍後被送往醫(yī)院進行了搶救,有幸運,亦也有不幸。幸運的是,洛桑桑雖被那輛黑色轎車有目的的撞上,但傷勢不是很嚴重,而不幸得是肚子裡兩個月得孩子已經(jīng)流產(chǎn)。
次日,秦朗先是將方溫柔送到了片場,而後駕車來到了A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彼時的洛桑桑已經(jīng)甦醒,只是因剛流產(chǎn)後身體很是虛弱。
“咚咚咚——”
“進來。”洛桑桑有氣無力的道,卻是在門推開後懶覺秦朗那張臉龐。她瞳孔一睜,莫名的有些恐懼,下意識的拿起枕頭朝著秦朗砸去。
‘嘶——’因動作有些大,牽扯到了傷口,洛桑桑吃痛的低喚了一聲,秦朗接過了砸過來得枕頭,他朝著病牀邊走開,“你還好嗎?”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高興?”洛桑桑咬牙切齒,那輛撞向她的車明顯是有目的的駛來,洛桑桑猜測一定是秦朗安排的!“是不是我沒死。你還打算再害我一次?”
“我爲什麼會害你?”秦朗一臉無辜,“殺人是犯法的,我是一個正經(jīng)商人,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放屁!”洛桑桑忍不住爆了粗口,“秦朗,難道你做的還少?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總裁這個位置上的!”
秦朗雋黑的眸子裡泛出一絲鋒芒,隨機又很快消失,“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你以爲就憑你知道的那些,可以拿我怎樣嗎?”
洛桑桑皺眉,關(guān)於秦朗的那些事,她也只是零零散散的知道一些,具體的證據(jù)她也沒有,本是想恐嚇一番秦朗,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秦朗,你這般害我你一定會受到報應(yīng)的!”
“我有沒有報應(yīng)我不知道。”秦朗道,“但你如今受到的這些傷害,也只是你的報應(yīng)罷了。”
“我的報應(yīng)?”洛桑桑疑惑。
“洛桑桑,你曾經(jīng)做過什麼事難道都忘了嗎?”每當秦朗想起從前得事,渾身上下都不禁散發(fā)出一股殺氣,就恨不得把洛桑桑碎屍萬段!
洛桑桑一愣,經(jīng)秦朗這一提點,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曾經(jīng)他們還是學生的時候,她所做的事情。她睜大了眼睛看著秦朗,“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秦朗這般簡單的回答卻給了洛桑桑重重的一擊。
秦朗繼續(xù):“我就是知道了那些事,所以纔會答應(yīng)跟你交往,跟你在一起的目的,只爲報復(fù)你而已……”
“不……不……”再次回想到曾經(jīng)的事,洛桑桑頭腦之中很是混亂,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略微有些崩潰。“是程媛背叛了你,不關(guān)我的事……阿!”
洛桑桑話還沒說完,秦朗忍不住抓住了她的頭髮,面容怒不可遏,似是被觸碰到了底線,眸光之中將要噴出火來。
“你鬆手!秦朗,你給我鬆手!”洛桑桑吃痛的叫喊著,雙手拍打著秦朗的胳膊。
秦朗不予理睬,“洛桑桑,難不成你一直幫我當傻子帶嗎?要不是你設(shè)計的一齣戲,把程媛送到了別人的牀上,又拿著程媛的家人威脅著程媛讓她離開美國,離開我,現(xiàn)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找不到她,洛桑桑你知道嗎?程媛離開後我請假的那段日子,找遍了紐約甚至是美國和中國,我都沒再找到她的身影,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找不到她,所以只能報復(fù)你,我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也只是爲了今天。”
秦朗此刻像是一個嗜血的羅漢,面對著逃脫不了的獵物露出了最猙獰的一面,“洛桑桑,這種感覺如何?你失去了名聲,孩子,愛情……再過不久,或許失去得會是所有……”
秦朗即使收住了口,差一點就要說錯話,然而洛桑桑卻沒有在意到這句話。
秦朗鬆開了手,洛桑桑得到了解放,她畏懼的看著秦朗,“現(xiàn)在你成功了,秦朗,你成功的報復(fù)了我,現(xiàn)在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洛桑桑,你我之間的恩怨到此結(jié)束。”秦朗瞇著眼睛,“如果你想再報復(fù)我,隨時歡迎。”
洛桑桑紅腫得雙眼死死的瞪著秦朗,縱使身上傷痕累累,那也不敵秦朗帶給她的心痛!
她看著秦朗的背影離開病房,隨著那重重的一聲關(guān)門聲響,洛桑桑終是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
“阿——!”洛桑桑瘋狂的尖叫著發(fā)泄著心中的怨恨,牀上的整頭與被子全數(shù)被她扔到地上。
醫(yī)生和護士聽見尖叫聲立馬進來,看見洛桑桑這幅瘋癲樣全都愣住了。
“快把病人按住,打鎮(zhèn)定劑!”護士們立馬蜂蛹上前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纔將洛桑桑按住,醫(yī)生給她打了鎮(zhèn)定劑後洛桑桑便沉沉的睡去。
洛桑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遠很久遠的夢,夢中的她回到了八年前,回到了大學那年,她第一次遇見秦朗的那年。
那年的他們都正直青春,剛進入大學,還個個都是涉世未深的模樣,那年的她來到學校第一眼便注意到了秦朗。
——那個來自中國,個子高高的,十分帥氣優(yōu)秀的男生。
雖然身爲留學生,但是秦朗在國外的學校有些很高得人氣,他外表帥氣,行爲舉止優(yōu)雅十分有氣質(zhì),成績也名列前茅。引得衆(zhòng)女生對他不經(jīng)意的一撇便交送了芳心。也包括洛桑桑。
洛桑桑是一個混血兒,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中國人,長得十分美豔大方,她與秦朗被稱爲學校裡的校花校草。卻不同於小說裡那樣,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秦朗有女朋友。”她聽見別人說。
心中對於秦朗的那個女朋友很是好奇,有意的打探,她得知,秦朗的女朋友也是他們學校的,長相一般,家境也是一般,她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秦朗會看上她。而她,每一點都比那個叫程媛的強,秦朗卻是連正眼都不瞧她。
莫名的妒火在洛桑桑心中燃燒。她開始一步步得接近秦朗,也接近著程媛,只要程媛與秦朗在一起付出,洛桑桑總能找到理由摻和進去,成爲了學校有名的電燈泡。
她並不在意學校裡別人的閒言碎語,依舊是我行我素。卻在心妒火接近兩人的日子裡,她對秦朗的愛意也越來越濃。每次看見程媛抱著秦朗,或者是秦朗親吻程媛。洛桑桑就恨不得將程媛碎屍萬段。
一次偶然,洛桑桑看見了程媛在學校的樹林裡跟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行爲舉止十分曖昧,雖看起來是男人強迫程媛,程媛很是抗拒,但是彼時的洛桑桑眸光一暗,心中卻是有了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