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早飯期間,方洛衡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隨便吃了些東西便離開了家前往公司,在方洛衡離開家後,方佑民放下了手中的麪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道,“還真是無藥可救了!”
他覺得,除了那麼大的事還將要面對董事局的人怎麼能這麼氣淡凝神的悠閒的吃著早飯呢?方佑民對於方洛衡當真是十分的失望!
方洛衡不多時便來到了公司,公司在今早也是召開了會議,就昨天晚上方洛衡發(fā)生的事情進行探討,而方佑民卻是也隨後來到了方氏集團參加這一次會議,這讓方洛衡很是意外,他想著,難道方佑民是擔心董事局會齊齊對他施壓所以來幫助他,然而這個想法卻在會快就毀滅,因爲這個會議室方佑民召開得,董事會的成員也是方佑民鎖召集,就方洛衡昨晚的事情盡情探討與處罰。
方洛衡心中冷笑一聲,他笑自己實在是太天真,竟然還抱著方佑民會心疼他幫助他的想法,這實在是太不夠現(xiàn)實。
整個會議中,方洛衡意料之內(nèi)的就是董事會的成員們對他真的是一點也不客氣,有的說他是玩忽職守,有的說他是暴露,更有的說他平日裡坐在這個位置上就不夠格,不僅不思進取還要招惹這些時段來給公司抹黑,還提議將他罷免,方洛衡聽見這個提議急了,他說,“昨晚那只是一個意外,況且我也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且釀成的後果並不算是嚴重,恐怕還不至於到罷免這種地步吧?”
提議的那人道:“方洛衡,說句難聽的,罷免你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我們第一次有過這樣的想法了,你雖身爲總裁,但卻從未對集團的業(yè)績擴大做過實質性的努力,集團的業(yè)績也並沒有在你的帶領下越走越輝煌,你只是一味的鞏固秦氏集團的業(yè)績,你認爲企業(yè)的成績不下滑就是可以的了嗎?你錯了方洛衡,企業(yè)需要的是進步,而不是故步自封,若你一直是這樣,方氏集團遲早會敗在你的手裡,你根本就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
“我怎麼沒有爲集團做過實質性的努力了?”方洛衡忍不住怒道,“秦氏集團重建鑽石加工廠一案也是我努力爭取到的,因爲我爭取到的這個項目,方氏集團的建築領域得到了質的飛躍,方氏集團本身建築領域比較薄弱,因爲我爭取到的項目如今也變得強大起來!這難道不是我?guī)ьI的進步嗎?”
那人又冷笑一聲,說:“方洛衡,你難道真的當我們都是傻子嗎?你如何得來的這個項目,行內(nèi)人士心中都是清楚的,依靠著卑劣的手段去將競爭對手醜聞揭開,而後順理成章的得到了項目!也著實卑鄙的很,也是跟丟方氏集團的人呢!”
方洛衡一怔,下意識的看了同樣身爲董事會城院秦朗一眼,秦朗同樣看著他,淡淡的笑了笑。而這時,秦朗卻是道,“方總,其實你不止是沒有實力將方氏集團走的更遠,還很有可能會將方氏集團推向深淵。”秦朗將面前的文件拿起,說,“這是我最近查到的一件事情,早在去年六月份,方洛衡所負責開採的煤礦發(fā)生了坍塌事故,就是因爲急功近利,事情發(fā)生後方洛衡爲了怕自己受到牽連,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一時間安排人封鎖了全部的消息渠道,花了一大筆錢去安撫在坍塌事故當中死傷的工人家屬與媒體記者,在隨後又通過自己的渠道找到了另一處相對安全些的煤礦重新開採,順利的瞞過了外界與集團的眼睛。”
秦朗的話說完後,會議室裡得人不約而同的都瞪大了眼睛,就叫方佑民的臉色都十分難看,方洛衡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朗,秦朗竟然在這個時候將當初的事情抖摟了出來!還記得去年六月份,方洛衡因爲煤礦坍塌這件事陷入了困境,在一籌莫展之時秦朗找到了他,秦朗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這件事,與他做了一筆交易,那就是秦朗幫助方洛衡解決這件事,爲他重新找了一處煤礦開採,並給了三千萬資金。而方洛衡要給秦朗百分之一的股份自己方氏集團名下的在A市的一處地皮留建鑽石加工廠。
秦朗早已將手中的文件印成許多分,每個董事會成員手中都有一份,就連方洛衡手中也有著一份,方洛衡將那文件拿起來看了看,的確是他做的那件事所有的證據(jù),包括煤礦坍塌的照片,他給重金安慰死傷工人家屬的證據(jù),還有新煤礦重新開採的證據(jù),所有的所有,都是真的!
看完後董事會成員立馬將矛頭指向了方洛衡,問方洛衡還有什麼要解釋的,方洛衡慌了,他沒有想到本是探討昨晚飆車一事該如何彌補,但卻是因爲秦朗的揭穿將這一切都捅破……秦朗,對,秦朗!
方洛衡卻是敲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新煤礦是秦朗提供的,這件事秦朗也有參與,他立馬說,“這些的確都是真的,但是……秦朗也有參與,這件事秦朗早就是知情的,也是他幫助的我,這不止是我一個人得過錯!”
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秦朗,這是方洛衡的想法,然而秦朗依舊是氣定凝神的看著方洛衡,他淡淡的道:“方總,我雖然是將你犯下的錯捅破,你生氣歸生氣,但也不能亂咬人,我不是什麼一手遮天的人,我又怎麼能輕易的找到煤礦?而且這文件上也有註明,這煤礦也是你花重金從當?shù)氐拿豪祥浭种匈I來的,方總,不得不說您還真是有錢任性阿!”
“秦朗,你胡說!”方洛衡卻是忍不住吼道,完全失了那股理智,他繞到了秦朗的面前雙手揪著秦朗的衣領,說,“秦朗,你他媽算計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從煤礦坍塌那時候起,我就中了你的全套!一定是這樣!”
秦朗被方洛衡揪著衣領並沒有反抗,依舊是淡然得說,“方總,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也沒有能力設那麼大一個局。”
身邊得幾人立馬起身拉著方洛衡,說,“方洛衡,你冷靜一些!”
“冷靜?我怎麼冷靜?”方洛衡瞪大了眼睛看著秦朗,說,“秦朗,其實你一早便打定了方氏集團的主意,想要得到方氏集團所以從我,從方溫柔身上下手,是嗎?”
“夠了!”方佑民一拍桌子起身喝到,“方洛衡,你鬧夠了沒有!”
方洛衡一愣,回頭看著方佑民,方佑民說:“事情到底是如何,我會派忍去查個清楚,你若是再繼續(xù)鬧下去,就可以直接滾出方氏集團!”
眸光顫了顫,方洛衡本是揪著秦朗衣領得手緩緩松下,秦朗整理了番衣領再次勾起了嘴角,那神情當真是十分的自信。
方洛衡看著方佑民,此刻的方洛衡因情緒過激十分的狼狽,方佑民道:“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關於你昨晚的事情帶給了集團不小的影響,再加之你過往的業(yè)績,我代表董事會決定撤銷你總裁的職位!且在這件事真相查出來前,你不必來公司了!”
方洛衡腳步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又立馬上前到方佑民的面前。說,“爸,爸您不能這樣,我是犯了錯,但是我會改正的!爸,您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方佑民表情很是肅穆,他冷冷的道:“我已經(jīng)給了你太多的機會了!”
“爸,您這麼果斷得將我踢下總裁這個位置,對公司不是自然沒有好處嗎!”方洛衡道:“總有人要處理著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宜,若是我不在,公司的許多事情就會被耽擱了!”
“這個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重新回到公司掌管著公司裡的事情,至於你的位置,我會讓溫涼回來接替,深造不深造對於溫涼沒多大得用處,他也是時候回來幫助我打理家業(yè)了!”
方洛衡道,“爸,方溫涼纔剛畢業(yè),工作經(jīng)驗也沒有多少,你認爲董事會成員們會同意嗎?”
方佑民說,“溫涼這段時間在美國分部那邊的工作董事會成員們都看在眼裡,溫涼的能力大家都是毋庸置疑,且讓溫涼擔任總裁的職位也是董事會成員們很早以前便同意的。”
早在上一次股東大會召開的時候便有提議方溫涼坐上副總裁的位置,只是奈何當時方洛衡在從中作梗,也是有了秦朗的幫助,方溫涼纔會進入董事會並且掌管美國分部。
方佑民說完後便起身朝著會議室外走去,代表著這一場會議結束,衆(zhòng)人都慢慢的離開會議室,而方洛衡依舊是站在原地。秦朗是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在秦朗將要離開會議室時,方洛衡突然開口,“這一切的傷害我都會原封不動的歸還給你們!”
秦朗頓了頓,不禁停住了腳步看著方洛衡道,“適可而止吧……”
說完秦朗便繼續(xù)擡腳走出了會議室,方洛衡雙拳緊緊的攥住並咬牙道,“你們都給我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