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秋月鬆了一口氣,笑了笑,一如初見時那般明媚迷人,她道:“真是謝謝你了 ,溫柔,要不是你安慰我,我恐怕早就心塞抑鬱死了。”
這世上很多事情的都是有對立的一面,有時候,人們?nèi)庋劭匆姷牟灰欢ň褪钦娴模犚姷母灰欢ㄊ菍Φ模覀兠總€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思維,自己的意識,故而在遇見事情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反覆的去思索,再換位思考一番,就能得到不一樣的結(jié)果,才能避免不走入死衚衕。
關(guān)秋月錯就錯在自己太自卑,想法太極端,她只認(rèn)爲(wèi)自己是備胎,認(rèn)爲(wèi)訾凱不愛她,愛的是黎瑾辰。而就去推測訾凱即將要離開她。但卻沒想到,沈世傑和黎瑾辰之間哪有那麼容易離婚?他們之間的感情,身份地位,以及還有兩個孩子,這種種因素都在聯(lián)繫著那兩人,怎可能輕易分開。
瞧見關(guān)秋月的心情終於開明,方溫柔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方溫柔道:“回去後別跟訾凱提到這件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吧。”
“我明白。”關(guān)秋月自然不會與訾凱提,畢竟她也是偷聽來的,她想要繼續(xù)陪在訾凱身邊,那麼就千萬不能觸碰到訾凱的底線。
不多時,秦朗便回來了,看見關(guān)秋月坐在客廳裡時,他很是好奇,又隨即收回了驚訝的表情,他道:“方纔在酒局上還與訾總一起喝酒聊天,沒想到回來後還能再看見訾太太。”
“秋月是我邀請來做客的。訾總方纔在電話裡說等下來接秋月回去,秋月正在等他。”方溫柔問道:“老公,你今晚去參加什麼酒局了?”
方溫柔很是好奇,秦朗明明都已經(jīng)被停職了,卻依舊是一副還在上班的模樣,今天在外一整天就不說了,他剛纔還說去參加了酒局。這都是什麼鬼?
“只是一個普通聚會罷了。”秦朗解釋道:“無關(guān)商業(yè)上的要事。”
“哦,原來是這樣……”方溫柔點頭示意明白。
而這時,大門的門鈴被按響,管家經(jīng)過詢問,而後打電話進(jìn)了別墅裡轉(zhuǎn)告,秦朗將電話掛斷後道:“是訾總的人來接訾太太了。”
關(guān)秋月一喜,訾凱果然來了。她道;“既然訾凱來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這麼晚打擾到你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方溫柔道:“以後千萬不要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喝酒了知道嗎,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
“溫柔,真是謝謝你了。”開始時,她本已喝醉,但是方溫柔抱住她,她大哭了一場後,像是把那醉意哭散了,現(xiàn)在也清醒了很多。
“我送送你吧。”方溫柔說。
關(guān)秋月點點頭,方溫柔與秦朗一起送關(guān)秋月出了別墅,來到了門口,門口停著一輛車,亮著車燈。那是訾凱的車,關(guān)秋月一眼便看出來了。
然而那車邊站著的人卻不是訾凱,那男人走到了關(guān)秋月的面前喊了一聲太太,關(guān)秋月瞇著眼睛看著那男人身後的車,試圖看著訾凱是不是坐在車裡,但那車燈的光線略強,關(guān)秋月看不大清,於是問,“訾凱呢?”
“太太,訾總在家等著您呢。”那男人便是司機,司機道:“先生說,深夜了太太您住在外面影響不好,所以便讓我來接您,太太,請上車。”
關(guān)秋月嘴脣顫了顫,問道:“你是說,訾凱沒有來?”
“是。”司機回答。
這冬夜的風(fēng)實在是太冷,帶著微微的溼潤印刻進(jìn)人的心中,關(guān)秋月的一顆心,此刻徹底冰涼,她幽怨的看了方溫柔一眼,眸光中的意思是:看吧,訾凱的確不在乎她。
方溫柔也很是失望,也纔想起剛纔秦朗說的話,他說的是——訾凱的人來接關(guān)秋月了,是訾凱的手下,而不是訾凱這個人!
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訾凱這個男人,說他癡情不爲(wèi)過,說他是個負(fù)心漢也不爲(wèi)過。將一顆心放在不該放在的人身上,而該珍惜的人卻是每每狠心傷害。對於訾凱,每一個人的看法都是很糾結(jié),但轉(zhuǎn)而想了想,其實他們每一個人都沒錯,訾凱更是沒錯,錯的只是那個叫**的東西罷了。
將關(guān)秋月送走後,方溫柔與秦朗也回到了臥室裡,秦朗將大衣脫下,那大衣上散著濃濃的酒味,方溫柔問道:“今晚的酒會,我表哥在嗎?”
秦朗的動作頓了頓,道:“問他幹什麼?”
方溫柔垂著眼眸,接過秦朗脫下的大衣,道:“只是隨便問問。”
“他不在。”秦朗道:“沈世傑今晚說是有事,所以沒能來。”
方溫柔不禁想到了今晚看見的那一幕,沈世傑有事?是忙著跟情人幽會嗎。心中不由得對沈世傑起了怨恨,因爲(wèi)他一人,致使兩對夫妻之間的關(guān)係陷入了危機,黎瑾辰和關(guān)秋月,多麼無辜又可憐的兩個女人,他們只不過想要維持和保護(hù)這一份卑微的感情,但卻都身不由已。
方溫柔沒有說話,秦朗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方溫柔,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
“沒有。”方溫柔別開了視線,道:“我只是有些累了。”
“不對。”秦朗的雙手觸碰到方溫柔的臉龐,他的手很涼,秦朗將方溫柔的臉龐擺正,道:“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說吧,今天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告訴我,如果是有人欺負(fù)你了,我會替你報仇。”
方溫柔眨了眨眼,看著秦朗一如即玩俊朗的容顏,那深邃的眸子像是漩渦一眼,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陷進(jìn)去,方溫柔空出一隻手來,將秦朗那冰涼的手拿下,用自己那溫?zé)岬氖诌。o他過渡溫度,她道:“我真的沒事,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秦朗道:“你問。”
“你會出軌嗎?”方溫柔知道,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用,該出軌的人,就算是發(fā)了誓都不一定作數(shù),更何況只是一個問題?但就算是這樣,方溫柔還是想問一問,最起碼圖一個心理安慰。不然這一夜,她的心情都不會好。
“我不知道。”秦朗卻是這般回答,他道:“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只要我還愛你一天,我就會把我全部的好都給你,亦是會時時刻刻陪伴在你身邊,不讓你受到一旦委屈。”
方溫柔勾了勾嘴角,她很喜歡秦朗這個回答。雖然這是個不確定式的回答,但是總比那些會,或是不會的回答好上許多,因爲(wèi)那種肯定式的回答實在是太過虛僞,相比較而言,秦朗的好上太多。
她道:“我相信你。”
秦朗抱住了方溫柔,道:“溫柔,我不知道你今天發(fā)生了什麼事,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再問,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不管以後發(fā)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你永遠(yuǎn)是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方溫柔心中瞬間甜甜的,“好,我知道了……你快進(jìn)去洗洗吧,時間不早了,而且…這酒味實在是難聞。”
秦朗鬆開了方溫柔,挑眉問道,“你嫌棄我?”
方溫柔認(rèn)真的點頭:“是。”
秦朗臉上浮起了壞笑,他道:“那好,我去洗澡,等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方溫柔朝著秦朗吐了吐舌頭,做一副鬼臉,秦朗笑了笑,便進(jìn)了浴室。
另一邊的黎瑾辰早已回到家中,在進(jìn)入家門時,黎瑾辰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黎建華,黎建華面前放著一杯沒有熱氣的茶,他挺直了坐在沙發(fā)上,客廳裡並未開燈,透過電視機的光線反射在黎建華的臉上,黎瑾辰可以看出,黎建華臉色很是僵硬,僵硬中又透著那嚴(yán)肅與氣憤。黎瑾辰不禁想起,在她下午出門時,黎建華曾說有事情要跟她說,此刻看著黎建華的表情,黎瑾辰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回來了?”黎建華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著,卻像是貫穿了整間屋子,這一幕似曾相識,像是得追溯到十幾年前,那時她還是學(xué)生,與沈世傑的戀情被曝光後,他的父親黎建華也是這般,令她十分恐懼。
黎瑾辰將客廳的燈打開,整個客廳瞬間明亮了起來,她走到了黎建華的面前,問“爸,您怎麼還沒有休息?”
“我在等你。”黎建華道:“坐下來,我有話要問你。爲(wèi)了問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等了你很長時間了。”
黎瑾辰聽話的坐了下來,“爸,您要問什麼?”
黎建華那雙銳利的眸子先是掃了黎瑾辰的臉龐,而後問道:“你跟世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我跟世傑?”黎瑾辰一怔,而後眼神飄忽的道:“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fā)生阿。”
“還在騙我?”黎建華反問。
“我…我沒有騙您阿。”黎瑾辰皺了皺眉,道:“我跟世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您跟媽又不是不知道……”
“黎瑾辰!”黎建華突然提高了聲音打斷黎瑾辰的話,黎瑾辰睜大了眼睛看著黎建華,黎建華道:“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嗎?沈世傑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了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