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能勝任還是不想勝任呢?”莫玉成卻是反問,而後道:“秦副總,您又何必這麼謙虛,關(guān)於秦朗手上的這個項目,我還是無意中得知,到底是有多無意,恐怕在座的各位與我得到消息的渠道都是差不多,我的郵箱裡收到了一封文件,書名就是來自秦副總您,文件裡說明了秦總手上鑽石礦開採項目出現(xiàn)的失誤,秦副總,既然您這麼關(guān)心這件事情,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那麼您就有能力負責這個調(diào)查團,去將這件事情的真相都給調(diào)查出來,所以秦副總您還是不要再謙虛了。”
秦飛揚一愣,下意識的與樑祺霄對視了一眼,文件?他什麼時候在網(wǎng)上給每個董事會成員和股份發(fā)了文件?署名還是他?他是有多傻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會留名字?關(guān)於這件事情,雖然他和樑祺霄的確是在私下傳播了出去,但是她們並沒有發(fā)文件這種東西,隱隱的,秦飛揚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明明是在算計著秦朗,可是卻像是反過來被別人給算計了,中了別人的圈套!
秦飛揚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會主動發(fā)這種文件呢?況且我手中目前還有著別的項目需要處理,根本就是再也空不出其他時間來負責這件事情……莫總監(jiān),這個意見是你提出來的,倒不如由你來負責吧,看起來你對於這件事也很是在意呢!”
而莫玉成卻是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只有秦副總您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因爲您是秦董事長的兒子,也是秦朗秦副總的哥哥,雖然在外人眼中,這層關(guān)係在這或許你會徇私舞弊,但是我覺得在這裡是一定不會,因爲秦氏集團也是秦家人的心血,若是白白蒙上了這一層損失,秦家人也是很吃力,而且,秉著這公平公正的一點,礙於身份與公司之間的利益,我想秦副總您也一定會鐵面無私的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一定不會依著血緣關(guān)係而徇私舞弊,畢竟這是關(guān)乎秦氏集團幾十年的基業(yè)!”
莫玉成的話說完,衆(zhòng)人紛紛都是點頭,覺得莫玉成說的非常對,就是因爲現(xiàn)實生活中,因爲親情而作弊的人和事物實在是太多,在董事局以及各位股東的監(jiān)督之下,秦家人爲了守住秦氏集團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莫玉成這一招,這個人選當真是很好,秦飛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爲好!
秦振東也是連連點頭,說:“我覺得莫總監(jiān)這話說的狠不錯,秦副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事已至此,看著周圍人的臉色,再看看秦振東的。秦振東這一次是鐵定要幫著秦朗,就算是將話給說破了天際也不會改變這一個結(jié)果,那秦飛揚還要辯解幹什麼?想了想,倒不如順著莫玉成與秦振東的意思,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將他給調(diào)離了公司前往南非到底是要幹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實際上他前往南非也不是沒有好處。秦飛揚覺得,秦振東或許是隱隱之中發(fā)覺了什麼,莫玉成與秦朗一直以來就是不對盤,這一次也是幫了秦朗,秦飛揚覺得,莫玉成這突然的變隊很是可疑,再聯(lián)想秦振東,秦飛揚覺得,或許莫玉成是站在秦振東一邊,而秦振東要幫著秦朗,莫玉成也便會順著秦振東幫著秦朗。
秦振東就南非鑽石礦這個項目上面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所以纔會讓莫玉成舉薦他當做這個項目調(diào)查組的負責人,爲的就是看看他在調(diào)查期間會不會利用這個職位去試圖隱藏著什麼,而後給了他空隙讓他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真相,而後還秦朗一個公道。秦飛揚心中沉了沉,一定是這樣!
放在大腿上的雙拳不禁緊緊的攥住,秦飛揚僵硬的臉抽搐了一下,說:“沒有……”
“那好,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秦振東道:“關(guān)於秦朗所負責的南非鑽石礦開採量下降一事將要組成調(diào)查組,而調(diào)查組的負責人定爲秦飛揚,調(diào)查組裡該有的人你去挑選,我希望你儘快的給我回復(fù)。”
“董事長,您放心吧。”秦飛揚眸光掃過在座的一圈人,最後落在了秦朗的臉上,秦飛揚聲音低沉的道:“我一定會查出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不會讓在座的董事局成員以及各位股東們失望!”
秦飛揚眸光之中似是有一千把一萬吧鋒利的匕首無形中朝著秦朗發(fā)射,秦朗雖然依舊是一副風輕雲(yún)淡的模樣,可是就在這無形之中,秦朗的氣勢一點都不比秦飛揚若,更有一種王者氣息在秦朗身邊圍繞,好像什麼事情對於秦朗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就算對手再強大,秦朗也依舊是可以對付的遊刃有餘。
事情確認後,這一場會議終於是結(jié)束,秦朗看了一眼手錶,這一場會議整整開了五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點半,外面的天空雖然沒有暗下來,但是已經(jīng)是日落黃昏,也不知道他離開的這半天時間,方溫柔在家中怎麼樣了,秦朗很是焦急,起身準備離開之時,秦振東卻是道:“秦朗,我有話要跟你說。”
腳步一停,秦朗皺眉,深呼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秦振東問,“董事長,我還有些急事要去處理。”
“只是幾句話而已,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秦振東卻顯得有些固執(zhí),好像真的有什麼非說不可的話要跟秦朗說一樣,秦振東緩緩起身,說:“去我辦公室裡說吧。”
秦振東走在前面先離開了會議室,秦朗躊躇了一番,將手機拿出來開機看了一眼,看見並沒有來自家裡或者是紅姨的未接來電,難道方溫柔沒事?若是有事的話應(yīng)該是會跟他說一下吧,這般想著秦朗便跟上了秦振東。
依舊坐在原委的秦飛揚看見這一幕,眸光暗了暗,會議室裡瞬間就剩下秦飛揚與樑祺霄兩人,樑祺霄道:“沒想到莫玉成也站在了秦朗一邊。”
秦飛揚搖了搖頭,說:“他不是站在秦朗的一邊,他只是聽著這秦氏集團的主任秦振東的話而已!”
輕嘆一口氣,樑祺霄道:“同樣是秦振東的兒子,秦朗的待遇還真的是比你好。”
秦飛揚心中當真是越來越氣憤,在秦飛揚心中,秦振東一直在乎的就是秦朗,對秦朗也是十分的好,比對他更要好,明明他纔是秦家的長子,秦朗不光是一個私生子,回國後還將秦氏集團搞的一團亂,爲什麼秦振東就這麼偏愛秦朗,就這麼一味縱容秦朗呢?秦飛揚很是不明白!
秦飛揚一字一頓咬牙道:“我總有一天要跟秦振東證明,他一直以來的決斷都是錯誤的!我纔是最適合繼承秦氏集團的人!”說完後,秦飛揚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秦飛揚將手機拿出,是秦雲(yún)樂打來的電話,秦飛揚接聽起來,電話那邊的秦雲(yún)樂道:“哥,我已經(jīng)回到A市了……”
來到了秦振東的辦公室。秦振東將秘書支了出去,偌大的辦公室就只有秦振東與秦朗父子兩人,秦振東眸光看著他對面的椅子,說:“坐下說吧。”
“坐了五個小時,已經(jīng)坐的狠難受了,我就不坐下了。”秦朗道:“董事長,您要跟我說什麼?”
秦振東道:“秦朗,你最近的狀態(tài)真的是越來越消極,那天你跟我說完話後我也想了很多,你說你想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不想再去爭取,我並不反對。只是秦朗,我想知道,你甘心嗎?”
計劃了那麼久,每一步走的都是那麼小心翼翼,每一天都是步步爲營的過著,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轉(zhuǎn)眼即將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卻是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他想,換成誰誰都會不甘心,誰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放棄,可是秦朗的這個決定卻是讓他感到很失望。
秦朗道:“沒什麼好不甘心的,這一切其實對於我來說本來就不是那麼重要,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他的確是不在乎這些,做了這麼多努力都只是爲了要得到秦振東……他這個父親的肯定而已。可是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就算他得到的再多,他的能力再強,秦振東也不會肯定他,那他還堅持什麼呢?倒不如去追求他真正想要追求的東西!
秦振東的眸光扇動了一番,卻是說:“秦朗,我知道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到今天這地步。”
秦朗一怔,他是不是聽錯了,秦振東說什麼?對不起他?秦振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實在是讓秦朗感到不可置信。
——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到今天這地步。
是阿,若不是因爲秦振東,他又爲什麼要這麼累,爲什麼要去承受著這一切將生活搞成如今這幅模樣呢?
可是話又說起來,雖然事情的起因是秦振東,但是路是他自己選的,聽著秦振東的這一聲道歉後,秦朗想是詫異,而隨後便是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