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小灰呢?”患有選擇困難癥的戈利依舊糾結著明天穿哪件衣服。
“就是這個,那個……這個……那個……”小虎跳上牀,踩在其中一件衣服上,焦急地把看到的事情跟戈利說了一遍。
“哦——你是說雪兒跟白衣人在做骯髒的‘朋友交易’?這個朋友交易是什麼東西啊?”戈利似乎沒有找到重點,關注點在奇怪的地方。
“不要在意那個!”小虎生氣地在牀上跳了幾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聽到的東西信息量有點大啊。首先,他們提到的那個許願花是啥子東西哦。”戈利撓了撓頭,突然又出來一個新詞彙,他有點接受不了。
“這個說起來有點麻煩……等我一下。”小虎靈巧地跳下牀,再跳到書桌上,打開網頁搜索了一下。
小虎用虎爪子噼裡啪啦地打著鍵盤,戈利難以想象小虎是如何克服這樣的難關玩電腦的。小虎一邊搜索一邊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搜索引擎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換一個搜索引擎再搜一次。”
“許願花,學名是七色堇,意爲具有七個花瓣的花朵,每片花瓣都呈現不同的顏色。本來,植物學上認爲,七色堇的存在是有悖於自然規律的,被稱爲只是傳說中存在的花朵。可是後來又有人真的發現了這種花,將其公諸於世,據說是變異的產物。七色堇被稱爲許願花的原因是它的七片花瓣由不同的物質構成,單獨上沒有任何用處,但是研磨後混合在一起卻會發生神奇的反應。它會提供給並非異常強大的生命力,來幫助病人消除有害的病毒,卻不會殺死有益的細菌。傳說中的許願花可以治癒任何疾病,甚至可以可以消除變異人的變異能力,讓其變成正常人。這種變異的花朵被發現以後,治癒了無數人的疾病。就連科學家都將其稱爲‘上帝的禮物’。可是許願花本身非常難培養,幾乎無法繁衍,又由於人類的貪婪,將其過度開採,本來就存世不多的許願花已經滅絕。”小虎對著電腦上搜索出來的百科,挑了一些重點講了講。
“好厲害的東西!可是上面不是說已經滅絕了嗎?爲什麼雪兒和白衣人要說那個。”戈利坐在牀上,不解地問。
小虎又跳下書桌,到牀上跟戈利繼續討論:“理論上已經滅絕了,但是估計雪兒他們家族留存了幾顆種子。這種珍貴的東西偷偷收藏起來不告訴別人也是正常的吧?”
戈利想起了今天問潔絲莉兒的事情,又想起了雪兒之前跟自己說過的事情,煥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亞努斯是雪兒跟我提過的,那個用火的雙胞胎兄弟就是亞努斯的手下!貓咪你應該看到了的,我今天追白衣人的時候,出現了一道門,他跑進去之後就消失了。”
“嗯,我知道啊,然後你撞牆上了。”小虎實力補刀,把戈利刻意不提起的事情提了出來。
“你別在意那個啊!我問了潔絲莉兒,她說這種在牆上開門的招式那個傳聞中的怪盜亞努斯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是想說,白衣人就是亞努斯?”小虎有些疑惑。
“對啊!如果白衣人就是亞努斯,雪兒和他合作去搶亞努斯偷走的東西……那雪兒……”戈利不敢說下去。
小虎吃驚地跳了起來:“那雪兒有危險!這些都是亞努斯的計劃,他不知道想幹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他想利用雪兒!”
戈利連忙拿出手機來打給雪兒,必須趕緊提醒她不要中計,千萬不能跟那種人合作。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戈利詫異地看著手機:“關機了?”
小虎搖了搖頭:“唉,那沒辦法咯。只能明天再找雪兒了,反正明天也有雪兒的戰鬥考試。你總不可能夜闖女生宿舍吧?”
戈利用鼻子狠狠地嗅了嗅自己的周圍:“等下,爲什麼感覺……臭臭的?”
“哦,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在垃圾桶裡偷聽他們講話的。”小虎突然想起,自己跳進垃圾桶偷聽了。
戈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鋪在牀上的衣服,兩秒鐘後,發出了整棟樓都差點震動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衣服!”
由於小虎的爪子在垃圾桶踩過,又是從外面剛回來,於是乎,爪子上沾滿了泥土的小虎在戈利鋪在牀上的衣服上踩出了一個又一個“梅花印”。現在除了戈利坐著壓住的這一件,其他兩件全部被小虎踩得換了一個“花色”了。
“我真是要謝謝你幫我選擇了明天穿什麼衣服……現在只剩一件能穿了!”戈利咬牙切齒地說,同時把踩在他衣服上的小虎一把提起來。
小虎知道自己犯錯了,擠出一個笑容說:“呵呵呵呵呵,不客氣不客氣。”
“不客氣你妹啊!現在就去洗澡!”戈利一手提著小虎,一手將被弄髒的衣服抓起來走進了浴室。然後浴室很快就傳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你要燙死我了!”
“閉嘴!叫你踩我衣服!”
浴室裡水汽氤氳,讓戈利有些看不清小虎的身子。戈利憑感覺搓著小虎的頭,說道:“我們是不是太淡定了。我覺得我應該焦急一點,就算夜闖女生宿舍也要把我看到的告訴雪兒。”
“夜闖女生宿舍?你是不是有別的目的啊?”小虎越說越想笑,只不過水汽太多,估計戈利看不見它壞壞的眼神。
“想什麼呢你!我是想提醒雪兒!”戈利憤怒地那熱水往小虎身上衝,激起不少白白的水汽。
“啊!燙燙燙燙燙燙燙!我會死的!”
洗完澡之後,戈利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雪兒,可惜雪兒仍然沒有接。戈利想現在也不早了,或許雪兒是睡了吧。
戈利躺在牀上想著今天聽到的各種東西:神秘的白衣人,怪盜亞努斯,做交易的雪兒,還有聽起來很玄乎的許願花……然後失眠了。
信息量如此之大,戈利有些應付不來。他只想成功的從這個學校畢業,然後拿著媽媽給自己留下的金屬魔方去找爸爸。這一個學期下來,他有了許多的朋友,大家互相幫助,偶爾互相調侃對方的能力,過的非常開心。可是現在自己還沒什麼成就,就捲入了各種奇怪的事件。他很想什麼不管,只做自己的事情,只做對自己有益的事情。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對這些事情當做沒看過,做不到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同學遇到危險。他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英雄,只是小虎遊戲中“騎士”的一個定位吧,雖然自己的戰鬥力有限,但是可以擋在別人的面前,爲隊友抵擋傷害。
想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戈利伸手摸了摸蜷成一團的小虎,看起來小虎睡得很熟。它跟普通的貓不一樣,睡著了就跟豬一樣,沒那麼容易吵醒。接著戈利轉過身去背對著小虎,掏出手機又給雪兒打了一個電話。
戈利雖然打了電話,但是心裡在瞎想: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或許雪兒已經睡了吧?這樣打給她是不是不太好,應該不會接吧……
“喂?有事嗎?”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雪兒的聲音,平時雪兒說話的語氣可沒這麼差。一聽就知道雪兒是知道戈利打來的電話。雪兒跟戈利說話的時候總是自帶“嫌棄光環”的。
戈利拿著手機楞了一下,心裡想:我去,真接了!當我剛剛的話沒說。
“雪兒,我有事情要告訴你!那個白衣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怪盜亞努斯。”
雪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回了一個字:“哦。”
“你就一個……‘哦’?”戈利詫異地問。
“我明天早上還要考試呢,明天考完再說吧。”
“不行!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和那個白衣人做了交易,也知道你家族的秘寶就是許願花。我今天遇到白衣人了,白衣人擁有跟傳說中的怪盜亞努斯相似的能力,所以我覺得白衣人很可能就是亞努斯!如果白衣人就是怪盜亞努斯,他絕對不會將許願花的種子拱手讓給你。他提出交易很可能是想利用你,也就是說這場交易你絕對是血虧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那種血虧!”戈利一口氣說出一大堆話。
雪兒本來有些困困的語氣一下子消失了,變成了極度的驚訝:“啊!你怎麼知道的!你……你跟蹤我!”
“我……我……”戈利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家的貓跟蹤了她吧?不能那麼說的話,也不能說自己跟蹤了她吧。這讓戈利糾結得說不出話來。
“變態!”雪兒掛掉了電話。戈利可以聽得出雪兒最後兩個字的語氣中想給他一巴掌的憤怒。
只好明天見面再跟她說清楚了,但願不要吃巴掌。然後現在的任務是……該怎麼跟雪兒解釋啊!要被當成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