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3米情景再現
西陵殤絕豔地笑著,黑眸裡多了一絲興味:“婷婷是我的妹妹,易梓寒是我的朋友,那無心呢?無心又是我的誰?”
無心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她是他的誰?侍衛統領?王妃?女人?還是仇人?
懶
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本不想回答,但看他黑眸不依不饒的樣子,她抿脣想了想,說道:“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朋友?”西陵殤凝眸看著她,半響,又轉過頭看著滿天的繁星,低嘆:“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心像猛地被什麼敲了一記,吳昕一震,側首看著他絕豔的側臉,嘴脣動了動,卻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翌日清晨,西陵殤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大亮。
而平時這個時候曼霜和婷婷肯定早就搞出一大堆的聲響,今日卻是出奇地靜謐。蟲
難道都還沒有起牀不成?
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這草廬連個沙漏都沒有,每日也只能看著日頭辨時辰,逢個陰天雨天的,就渾渾噩噩地過。
下牀,穿上衣衫,走出屋外,舒展了一下筋骨,發現其實太陽已經露出了整張臉,時候應該是已經不早了,怎麼就不見一個人呢?
心下一陣疑惑,他來到三個女子的廂房外面,敲了敲門,沒人答應,然後他又去找了易梓寒,卻是發現他牀上的被褥也是疊得整整齊齊,人應該是已經起來了很久的樣子。
今日真的奇了怪了?
竟然連神醫都不在,集體失蹤!
正萬分不解中,有什麼東西蹭著他的軟履,低頭一看,竟是無心養的那隻小白兔,它蹭了蹭他,就徑直往外跑去。
幾乎像受了它的牽引一般,西陵殤未作任何遲疑地拾步就跟了上去。
穿過碧綠的草叢、穿過羊腸的山路,小白兔速地往山頂而去。
西陵殤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總覺得今日早上怪怪的。
小白兔一直往山頂上跑,難道大家都去山頂了?沒道理丟下他一人啊?
一直到了山頂,他遠遠地看到峭壁上一個女子的身影,似乎在翩翩起舞。
他一怔,變慢了腳步,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個身影,緩緩往前走去。
陽光下,女子舞姿輕盈、舞步鏗鏘,寬大的廣袖隨著雙手的舞動起起落落,露出雪白的手肘,身上的環佩叮咚作響,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女子忘情地舞蹈著,絕豔美麗、氣度高潔。
待稍微走近了一些,西陵殤腳步一滯。
無心!
竟是無心!
她爲何一大清早的在這裡舞蹈?
他正準備張開說話,驟然,空氣中一股異流涌動,有什麼東西破空而出,等毫無心理準備的他反應過來,已是來不及。
一枚長長的羽箭疾馳而過。
就只見無心眉頭一皺,瞳孔收緊,一隻羽箭深深刺入了她的胸口,將她帶得飛了起來。
西陵殤睜大黑眸,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完全驚呆在了原地。
腦子裡一陣強烈的震盪,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滿頭青絲悽絕地盤旋,無心的身子如同一片凋零的落葉直直往峭壁後的山崖墜去。
“不——”西陵殤如同瞬間驚醒一般,淒厲地吼叫,腳下已經飛身而出,伸出手,想要將她抓住,腦中更是有什麼畫面速地掠過,與現在的重疊,再重疊。
盤旋中,吳昕也朝他伸出手來,終於,兩手相握,他用力就將她攬在了懷中,可是兩人的慣性都很大,帶著兩人直直向崖下面墜去。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擁抱的兩人不停地旋轉,風帶起兩人的髮絲,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擡頭望著男子絕豔的容顏,陽光下美得恍若神邸,吳昕幽幽地開口:“西陵殤,都記起來了嗎?”
西陵殤的身子一震,還沒來得及回答,兩人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原來只是一個不是峭壁,卻很像峭壁的地方,她的後邊也不是山崖,而是一塊比峭壁稍微低一點的平地,從某一個角度看過來,完全被峭壁遮住了,就像是山崖一般。
打了一個滾,兩人的身子停了下來。
想起她剛剛中箭,西陵殤急急地問道:“你怎麼樣?你的胸口……”
“沒事!”吳昕翻身坐起,一把拔下胸口本就沒入不深、而且沒有箭尖的羽箭,又伸手探入衣襟,將塞在胸口的一堆棉花掏了出來。
看得西陵殤目瞪口呆。
“現在應該問你怎樣?都記起來了嗎?”吳昕睜著水眸看著他,盈盈的眸光中,幾許期待、幾許忐忑。
西陵殤抿了抿脣,準備開口,就看到峭壁上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易梓寒、臧神醫、曼霜,還有婷婷,不知何時也都來了。
他黑眸的目光,淡淡地掃過衆人,在易梓寒的身上稍稍停了停,才轉過頭來看著吳昕,喉嚨有些嘶啞:“沒有,還是沒有想起什麼。”
啊?
“不會吧?”吳昕失望得低呼出來。
不是臧神醫說,恢復他失憶前一些令他震撼的畫面,就能喚起他的記憶嗎?
“怎麼樣?”四人也跳了下來,來到他們的身旁,臧神醫更是捋著鬍子,一臉的勢在必得。
“沒有,這個方法也沒能讓他想起來!”吳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搶先說道。
“沒道理啊!”臧神醫翹著嘴巴,疑惑地看著西陵殤,其實用藥用針已經基本上將他的記憶神經打開,外加一點刺激應該會想起來的啊!怎麼會在他身上就沒有效?
西陵殤滿眼歉意地看著大家,“對不起,我……”
幽深的黑眸中看不到情緒,也確實不像作假,而且他那麼急切地想記起過去,也沒必要跟他們作假。
臧神醫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也不怪你,這個事情急不得,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大家也不要頹廢,待老夫再想想其他辦法!”
說完,就愁眉不展地離開。
易梓寒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瞟了瞟西陵殤,又看向旁邊的吳昕,一臉的關切:“你沒事吧?有沒有動到胎氣?”
吳昕搖了搖頭,抿了抿脣,“走吧!”
昨夜,趁西陵殤睡了,臧神醫緊急聚集大家,讓大家想辦法讓他失憶前的一些畫面重現,要求畫面要有衝擊性和震撼感,於是吳昕就想到了這場面,這是失憶前,她和他的最後一個畫面。
沒想到,這樣也沒能將他的記憶喚醒。
她有些失望,不僅僅因爲他沒恢復記憶,還有些因爲,她一直以爲自己身中羽箭、從城樓上墜落的那一幕會是他震撼的記憶,看來,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這樣。
吳昕轉身離開,易梓寒跟在邊上。
曼霜見還愣在那裡的西陵殤,搖了搖他的胳膊,“我們也回去吧!暫時沒想起來就沒想起來,不能急於求成。”
“對啊對啊!反正又不在乎這一日兩日的,我這個當妹妹的都不計較你這個哥哥的不記得我了,你怕什麼?”婷婷也上前挽起他的胳膊就走。
西陵殤抿著脣,沒有說什麼,黑眸淡淡掃過走在前面吳昕和易梓寒的背影,眸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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