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深,街上的人很多,沒兩個月的時間,新的老街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只是不像歌裡唱的那樣,老房子又升起了炊煙,也不用透過手指看天,早已流逝的光陰就出現(xiàn)在眼前。
酒館裡武凌峰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方是一盞圓邊吊燈,吊燈發(fā)出的光像一支神奇的畫筆,在桌子的周圍用光線畫了一個實心的圓柱。
“不管多難,我也要登上去,到山頂去,我要向她表白,到山頂去,只是那裡會像夢裡說的那樣有我父母的消息嗎?而我爲(wèi)什麼再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夢了呢。”武凌峰開始研究如何到世界最高的山頂。
因爲(wèi)山就在那裡,而秘密也在那裡。
珠峰上面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光照在白皚皚的雪峰上,天空之女神用白雪擁抱著山峰,無論時間如何流轉(zhuǎn),山就在那裡。這是世界的第三極,卻遠(yuǎn)比南北極更加難到達。
武俠的世界不止會出現(xiàn)在電視上,同樣會出現(xiàn)在某個地方,有武林也有江湖,當(dāng)然還有此刻人流不息的老街,武俠是街。
從街頭到結(jié)尾,全是復(fù)古的建築風(fēng)格,邁入其中,再來一段音樂,彷彿一根棒子一下就將人強行打入那個世界。
不是那麼強烈的響起: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當(dāng)輕柔的啦,啦進心裡,或多或少會有些武俠的情愫在心中涌動,穿上一件長衫,帶上一把佩劍,約上幾個好友,品品茶追憶追憶年華,嚐嚐小吃,帶上幾件工藝品,再淘幾本江湖秘籍,然後走出那個世界,多少會添些少俠的風(fēng)範(fàn),那種氣質(zhì)更加招人喜歡。
有時候一聲“咿呀”便揭開了爭鬥的序幕。
時不時的武術(shù)表演,總能吸引很多的觀衆(zhòng),在這樣一條古街上,看英雄好漢大刀闊斧的你來我往,一言不合就捨命相搏,彷彿回到了那個颳著腥風(fēng)下著血雨的江湖之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來來來,都來掃一掃,不給打賞的關(guān)注一下,以後會有更多精彩內(nèi)容上傳的。”
打卡武俠是街已成爲(wèi)衆(zhòng)多年輕人和武俠迷熱門追求。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
何況“江湖”二字就掛在武凌峰家酒館的正上方,擁有了如此霸氣的名號,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到武林中各路好漢的要求,準(zhǔn)確的地說是沒有達到武俠是街衆(zhòng)老闆和開發(fā)商的要求。
“我說小武老闆啊,你聽我一句勸,好好的將酒館裡面裝點一下,看看這環(huán)境,和咱們的文化一點都不搭啊,你看其他幾家做的多好,老闆們的收入都成倍的提高,反倒是我最看好的酒館,這可是江湖的中心啊,連這江湖的牌都給你掛上了,外面給您修的那麼好,你這裡面愣是一下也沒動啊,你不覺著這武俠世街總差點什麼,酒啊,若沒了這酒俠將不俠啊!”開發(fā)公司的人又帶著劉大媽來做自己的工作了。
兩人一身江湖打扮,也給武凌峰帶來了一件,就是街口賣的那種,這難道是要讓不賣他家店裡衣服的人,感覺到自己的裸露嗎?這錢得多好掙啊,這不,聽說有人要在他家對面開一家店和他競爭,武凌峰實在搞不明白爲(wèi)什麼別人的錢都那麼好賺。
江湖紛爭起,招隨雁飛滅。
“小武子,你就聽大媽一句勸,你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你這一開學(xué),又關(guān)了一天的門,這不僅影響了自己的生意,還影響了咱們街道的發(fā)展,當(dāng)然大媽不是不讓你上學(xué),你就狠狠心,投點錢,大媽再幫你招個靠得住的服務(wù)員,都是老鄰居了,大媽也不想看你這樣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看這大環(huán)境,還看不出來怎麼回事嗎,你可得好好考慮一下,再說你不是得了那什麼學(xué)校的獎金了,十萬呢,拿出五萬,哪怕三萬,好好歸置歸置,沒幾天就掙回來了。別到時候人家再開一酒館,把你這酒館給攪黃了,到時候你爸媽回來,也不好交代不是。”街道的劉大媽一邊勸還一邊給武凌峰權(quán)衡厲害關(guān)係。
武凌峰倒也知道,只是他沒錢,只想保持現(xiàn)狀,而且自從街上的人多了,生意的確比以前好了很多,就在武凌峰打算再一次敷衍了事應(yīng)付兩人的時候,忽然又有人上門來了,只是這個客人不怎麼招武凌峰喜歡。
“峰哥,我家可以幫你裝修啊,花多少錢都行,這不兩個月過去了,考慮的怎麼樣了啊?這酒館你要不想搞,我家可以在街上搞一個嗎,哪有看著錢不掙的道理啊。”來的人正是武凌龍,在得知武凌峰得到獎金後,他又瞅準(zhǔn)了這一個機會。
武凌峰心想,怎麼哪哪都有你啊,眼看夏天就要過去了,蚊子卻更能叮人了。
“一個月的時間,我肯定給你們?nèi)齻€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武凌峰的確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相比從前的一無所有,在有了那張十萬的卡後,他多了一份小心,一份自己不那麼喜歡的小心。
這安逸的心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也許是從自己發(fā)現(xiàn)那張考卷是真的時候,
也許是那張十萬塊的銀行卡放進兜裡的時候,
也許是自己再一次和墨雲(yún)兒分到一個班的時候,
在武凌峰還在爲(wèi)自己財色兼收沾沾自喜的時候,哪裡知道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容易存活。
真是生容易,活也容易,而要想像模像樣的生活怎麼就那麼難啊!
“小掌櫃,想什麼呢?我?guī)藖砗染屏耍_學(xué)了吧,我兒子今天也去學(xué)校了,天天在家就知道玩遊戲,我工作也忙,天天應(yīng)酬,只能讓遊戲在家陪他吧,免得出去惹是生非。”真正的客人來了,醉漢的話打斷了武凌峰的思緒。
“您來了啊,看您起色不錯,最近生意不錯吧,還是老規(guī)矩?”武凌峰看到熟悉的人總會感到莫名的開心。
“嗯,這還是多虧了那個藥丸啊,讓我抗過來那個最難熬的夜晚。有些事抗過去了就能有不錯的發(fā)展,我這一行,你也知道,有容乃大嗎。”
醉漢自上次以後很少醉了,他叫景大鴻,經(jīng)常帶朋友來照顧武凌峰的生意,是個酒桌上的勇士,做公關(guān)工作的,就是負(fù)責(zé)在酒桌上談生意,酒桌上的生意就得在酒上見分曉,可以這麼說,古今中外,南腔北調(diào),所有的酒都得喝上一喝,人家說喝什麼酒就喝什麼酒,武凌峰也跟他學(xué)到了不少關(guān)於酒的知識。
“對了,藥丸的事有消息了。今天我見到那哥們了。”武凌峰終於給他帶來了他想聽的消息。
你能想象到一名醉漢對酒的瘋狂,卻不會想象到他對清醒的癡迷。
“太好了,最好讓我們見一見,我實在太想要那個藥丸了,幫我問下還有嗎?怎麼能買到?喝酒傷身體,我也不想喝,可這就是我的工作啊,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有個兒子要養(yǎng)。可有了這藥,那可就不一樣了,你是不知道它有多靈啊,要真有了它,那我可就要飛黃騰達了。”景大鴻激動的和武凌峰說著,有點語無倫次了。
“對了,你可以和他合作,可以在酒館裡賣藥丸啊,不是叔叔說你啊,你這酒館也該好好整一整了,這麼好的條件,不能浪費啊。”
“是嗎?那傢伙的藥真的那麼靈?”
武凌峰打斷了景大鴻的話,當(dāng)他從一名客人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叫藥不靈的傢伙的藥會那麼靈。